“大都督,公主,停手,且停手!”李淩與海畔騎馬帶著軍醫官回來,上城樓就看見一場惡戰,李淩多久沒見過大都督舞長兵器,知道他擅舞棍,但大都督到隴西一年多,這真的是李淩頭一回看大都督上長兵器。
海畔先收招,莽莽提著長纓矛,對這個大都督是沒什麼好聲氣,但李淩回來了,軍醫官也瞧著顧況,很有意味地瞧著他受傷的那隻腿腳。
“軍醫官,您這邊請,”長雲收了刀,提著兩桶熱水,給隴西軍的軍醫官頭子帶路,軍醫官十幾二十位,這位是醫術最好的。
“好苗子。”李淩十分讚許的看長雲,她舞雙刀他看見了,真的是好苗子。瞧她這下盤,徒手提著兩桶熱水絲毫不晃,比許多禁軍都強多了。
“還打不打?”莽莽握著長矛,瞧這位大都督,“大都督,應戰否?”
顧況本來要放下兵器了,結果莽莽說:“我們換個地方,城門樓下,如果我贏了,大都督得向我道個歉,就大都督剛剛那一眼,你得當著城樓門下所有官兵的麵,給我道歉。”
這公主!顧況笑,莽莽提著長纓矛,“大都督再笑,你就得道兩個歉了,戰是不戰?”
公主約戰大都督,城樓一時占滿了看熱鬨的士兵,城樓滿滿當當站了百多人,還有圍著演武場看熱鬨的,也是百多人,關城衛所五百人,除了休沐的,這一時預計到了大半。
白馬似雪揚蹄,馬草也不吃了,長雲解了綁,拉著似雪到演武場觀戰。所謂演武場,是士兵們日常操練的地方,關城白雪皚皚,演武場每日有人清掃,場上沒有雪,但有水。
早聞中軍大都督顧況十八般武藝皆通,樣樣兵器都擅,李淩不信,也沒機會見識過大都督動真武。在演武場,沒誰和大都督打,誰吃飽了撐著點名要和大都督對陣。
也偶爾見過大都督舞戰矛,但這麼近距離見大都督舞長棍,大家夥兒真的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隻見公主手提一杆長矛,大都督拿長棍,公主舞矛如長龍鑽心,矛尖如長龍出擊。
大都督出一記棍棒格擋,公主又想將大都督挑起來,大都督的圓舞棍一時舞得密不透風,公主的長矛近不了他身。
城樓上海畔和李淩都在觀戰,看見大都督使棍像舞出炫紋,海畔即使想偏幫公主也得承認:“以大都督的移動速度,公主刺不到他。”
“何止。”李淩絕對是大都督的擁躉。
剛說公主長矛連攻,大都督隻是防禦,而公主刺不到大都督,大都督的棍法就換了,打出旋轉技能,橫掃向公主腳踝。
莽莽拿矛直向攻擊對手,借助兵器長度優勢,求直線擊倒對方的效果。
顧況卻借力踏她長矛矛頭,自上而下棍棒壓下,打出一記強龍壓。
莽莽腰身一轉,矛法再換,直剜對方心口。
顧況瞬間抖落出無數棍影,水花一般,圍住了莽莽和她的長矛。
李淩盛讚顧大都督棍法:“好一記強襲流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