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的垃圾焚燒廠。沿著山路一直往下。”
“你快打電話截住運送垃圾的人。不然我的秘書就要被當垃圾焚燒了。我趕過去看看。”
“什麼?”蕭總對兒子深信不疑。雖然,聽起來有點荒謬。
垃圾車停靠了。許久的安靜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安。我撥開所有垃圾來到了車門邊。發動機的熱量使得我的腦子難以維持清醒。門,鐵青著臉,關得死死的。拜托,這不又是運鈔車,運送垃圾需要關得如此密不透風嗎?我再次被命運拋棄了。我倚在門上,身子在軟化被蘇打化,我看見了靈魂和我揮手,我無力地漸漸癱倒,我似乎預聞到了不遠處垃圾被焚燒散發的毒氣,還有我爆著油水煙花的遺體。從窗外,我似乎看到一個幻影,一個健碩的男子在追著車子狂奔狂嘯,他是……蕭琅。
啊,天好藍。
“你總算醒了。”我在蕭琅深深的臂彎裡。
“我差點被你害死了。”我那滿臉的淚水,似乎是在方才的昏迷中所流的。
蕭琅輕輕扶起我:“走,我們回家。”
我怔了半餉。“回家”,溫存耳邊揮之不去。
“能走嗎?”蕭琅再次將我抱起。眼裡的,不再寒冷刺骨,是暖色調。
甚至有一刻,我以為我向他坦白了我是女子。這是一個男子對待另一個男子的方式嗎?為什麼,心裡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