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伸處左手將以瞳一推,以瞳便順勢往後仰去,最後躺倒在地。在以瞳倒下的過程中,昕玉見到一把帶血的匕首深深埋入了以瞳的胸口。
無情仍站在以瞳麵前,抬腳對準那匕首,更是踩入了一分:“想活命,就求我。”
以瞳沒說話,無情便再次抬腳去踩那匕首的柄端,正要用力卻被以瞳伸手抓住了腳,再一使力,無情便摔在地上。以瞳踉踉蹌蹌起來,抓住匕首柄端,用力一拔,血液隨著匕首的拔出噴湧而出,猶如一個噴泉一般,以瞳再用手裡的匕首對準地上的無情一擲——
無情立即滾到一邊,匕首插進了草裡。無情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但以瞳再沒了氣力,隻能任憑著胸口的血不斷流出,緩緩倒地。
想是無情那一刀刺中了心脈,若不及時救治怕是會沒了性命。
昕玉再忍不住,衝上前去,不顧無情,扶起以瞳便立即封上幾大血脈,不斷噴湧而出的血液這才有了收勢。
“樓昕玉?”見到昕玉出來,無情似乎也有些奇怪。
看著以瞳奄奄一息的模樣,雖然昕玉對他的認識僅限於以瞳對他說的那些。但看個不認識的人為他這般如此,他都過意不去,現在同情心泛濫得一發不可收拾。
“你神經啊!”昕玉破口大罵,“以瞳好歹陪你個冷血動物那麼些年,叫無情,還真變這樣拉!”
無情麵無表情,劍指昕玉喉嚨:“與你何乾?”
昕玉心裡冷然一凜,他這次出來無非是找琉璃,求他救周然,雖然要求過分,但他現在還未見到琉璃一麵,不過估計以瞳邊上那人大的包袱裡裝的十有八九是琉璃沒錯,他隻要乘無情不備,偷偷偷了琉璃再逃走,假使以瞳死了……不行,他不是無情,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當然與我有關,好歹我也是他少主,怎麼可以見屬下的命都沒了還見死不救!”
“少主?哼!不過是給個男人暖床的東西。”
“不管你怎麼說,我要帶他離開這裡!”說著便扶以瞳起身,以瞳沒有氣力,大半的身體全靠昕玉支撐著。以瞳拉住昕玉,“那個……包袱……”
“不要了。”
“可那是……”
“說了不要了!”
以瞳不再說話,眼神複雜地看著無情。
無情道:“把他留下。”
昕玉回頭,眼裡都是譏諷:“讓你弄死?”
以瞳笑笑:“你把我留下,讓少主帶他走。”邊說邊脫離昕玉的扶持,左彎右扭地來到無情對麵,唯一的一隻手抓著無情的肩膀支撐著,無情也沒有打開,以瞳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算我……求你了……”
無情的瞳孔陡然收縮,與以瞳相識多年自己知道尊嚴在他來說有多重要,而現在這個人真為了這個“少主”連他固執的尊嚴都不要了,反過來求他這個要殺他的人。
無情算是尊重,也小聲在他耳邊道:“你瘋了。”不是說他要用自己的命來換琉璃,而是低頭懇求。
“我……我沒瘋,我隻是……失望……”這兩個字說完,以瞳支撐著無情的手脫力地劃下,人也向著無情倒下。
昕玉跑過來托起以瞳,狠推無情一把:“你對他做了什麼!”
無情受了昕玉一推,倒退幾步,站穩,夜風把他漆黑的頭發吹得很飄逸。無情看著昕玉連忙把以瞳放倒給他檢查的模樣頓了片刻,快步走上去奪過昕玉手裡的以瞳。昕玉自然不讓,幾招過後,卻還是敗下陣來。
無情橫抱著以瞳居高臨下一腳踩著昕玉的心臟,再抬腳將昕玉踢開幾米遠:“滾吧!”
昕玉以為無情帶以瞳回去複命,再對他進行拷打,撲上去拖住無情的腳:“無情!你沒有良心!你把我帶去好了,我比他值錢!”
無情踢開昕玉:“教主說了,隻要你讓楊公子回來,一切都好商量。”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裡!”
“那是你的事。”說罷,帶著以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