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不好好教訓一頓不行,嗯!”某護短的金毛。
“迪達拉哥哥你才是,偏心死了!”某委屈的死心眼。
“鬆手啦,你下手太重了,迪達拉!”某著急的弟控。
“@#¥……*(&()……哐啷……啪——!”在一團混戰中,不知何時,桌上一裝著水餃的碗竟翻倒下來,滾了兩下,啪地摔在了地上。
當然,對於掐得你死我活的三小和在一旁無語的保定零以及看戲看得熱鬨的迪拉登來說,誰都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但很不幸的是,廚房中忙碌的某人,在聽到山葉的話語後略帶疑惑地走出來想知道到底這幫子人在嘀咕什麼時,卻好巧不巧地撞見了瓷碗滑落並碎裂的一係列光榮曆史。
飛鳥,是個蘿莉,無疑,但是,本質上還是帶著成人記憶的靈魂。在她的上輩子,曾背負著頂級廚師的稱號,同時,一些墨守成規的理念也被女孩牢牢地刻在心裡,比如做料理時不允許被打攪,比如無論再簡陋的一道菜都要用心去做,再比如……絕對絕對不允許浪費糧食……
於是,當看見那破碎的瓷片和被踩得稀巴爛的水餃後,飛鳥的臉,一下子……黑了。
“唰——!篤——!”正當三小掐架掐得正歡時,一個閃著寒光的不明物以高速旋轉的方式衝向他們,在帶斷了迪達拉的幾根金毛,山竹小半截衣領,和山葉手上二分之一的湯勺後,終於勢如破竹地釘進了擋在麵前的牆壁之中。
“咕嘟……咕嘟……咕嘟……”三聲吞咽口水的聲音是如此明顯,三個男孩登時架也不打了,吵也沒聲了,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不明物的發源地——站在廚房門口麵色陰冷的某藍發蘿莉。
“要打架麻煩出去打,否則,我不能保證可以忍住不把你們……”藍發的女孩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咬牙道:“【做·成·料·理】(重音)!”
瞬間,女孩身上發出的氣場甚至比一個精英中忍還要強大,似乎再有人敢蹦出一句不知死活的忤逆的話,女孩就會真的把他做成一道細致精美的菜肴一般。
“呃……我隻是勸架的!”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本質上並沒失憶的山竹,幾個月前那場生存演習時的晚飯情景在9歲的褐發男孩腦中依舊生動鮮明著,尤其是那時女孩手上鋥光發亮的殺豬刀,不可謂不記憶猶新啊記憶猶新!瞬間,權衡利弊的山竹立刻明哲保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叮當響的速度退到了一邊,並學以致用地使出了那並不熟練的忍者藏匿技術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讓山葉受點教訓也好,全當對堅定心誌的訓練了。】古潭家的哥哥絕不會承認自己是在死道友不死貧道,哦,不,是死弟弟不死自己。
“哦?是麼?”微挑右眼的眉毛,飛鳥喜怒不變地看了眼努力背景化的山竹,卻沒再多追究什麼,而是視線一轉,氣場再次升高一個MAX地刺向了另兩個感覺不妙的生事對象,“那你們呢?又在乾什麼?”
“你你你……你什麼態度!哼,這麼囂張,難怪迪拉登哥哥要把你送走!”雖然本能告訴山葉最好不要在此時再惹怒對麵的女孩,但想著自己好歹是個男孩子,而且還比對方虛長了一歲,憑著這股自尊,綠眸的男孩倔強地開了口。
“混蛋山葉!你給我閉嘴!我都說不同意了!阿飛哪也不會去!嗯!”狠狠往山葉的腦袋上塞了一拳,迪達拉萬分不自然地看了眼靜立在原地的飛鳥,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刻漲紅了臉,腦袋也向其它地方撇去。
“要把我送到哪?”藍發蘿莉很刻意地無視了某金毛臉紅心跳的扭捏,也沒有像山野擔心的那樣繼續暴走,而是氣場一斂,很平靜地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哼,算你運氣好,零哥哥打算收留你。”對女孩這麼淡定的樣子有點不適從,山葉捂著被打疼的腦袋略有彆扭地回答道。
“是麼,我知道了。”點點頭,飛鳥的情緒依舊很平靜,隻是女孩終於不站在原地了,而是慢慢解開身上的圍裙,向廚房走去。
“她知道什麼了?”除了圍觀看戲就是埋頭吃宵夜的迪拉登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保定零。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對我的提議做出回答呢?迪拉登君。”年輕的醫生直接飛給損友一個【你先回我話】的瞪視。
“嘛……”訕訕摸了摸鼻子,棕發青年用筷子攪拌著熱氣騰騰的餃子湯,頓了一下,才無精打采地歎了口氣,“如果耳邊沒有迪達拉那小子的鬨騰的話,我是無所謂啦~!”言下之意,要是你搞不定我弟,一切免談。
“那就這麼說定了。”斯條慢理地將水餃送入口中,新鮮的薺菜混著調料浸漬過的碎蝦仁,在味蕾上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鮮美風味,不由讓黑發青年勾起了嘴角。
“說定什麼?”迪拉登抓抓頭發,貌似他剛才沒表露出什麼同意的意向吧。其實剛才說那番話的意思就是他並不怎麼想把某蘿莉讓出去,且不說自家弟弟那關過不去,單是這幾天自己的衣食住行得到了質的提高,作為享受派的迪拉登就已經很舍不得把這個高級保姆,哦,不,是【集保姆維修工裁縫師等眾多職業一體化多功能管理員】拱手相讓了——他可不想過回原來那種需要天天叫外賣的日子。
“我來解決你家弟弟的問題,而阿飛……”又夾起一個水餃,年輕的醫生露出一個【迪拉登式】的微笑,“就寄養在我家好了。”
“喂喂,你不會是認真……”不好的預感終於在自家友人的嘴中得以印證,迪拉登剛想說些什麼來補救一下,卻被一聲大叫打斷:“阿飛!你在做什麼!我不同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