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和毛利蘭走進門,就看到了那個抱著酒瓶子的青年。
“這是喝了多少啊。”毛利蘭有些擔心地問道。
“讓他喝吧。”赤井秀一不怎麼在意地說道,“難得有一次能喝醉的時候。”
工藤新一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道:“赤井先生,你跟他說什麼了?”
“大人的事彆管。”赤井秀一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
倒是世良真純跑到樓上抱了條毯子下來。
“啊,彆過去。”赤井秀一阻止了。
“為什麼?”世良真純不解,“喝多了在客廳睡著的話,很容易感冒的。”
“他……”赤井秀一的表情有點微妙,好一會兒才說道,“他喝醉了的話,酒品很差。”
“……啊?”世良真純傻眼。
“看起來赤井先生像是吃過虧。”工藤新一笑起來。
赤井秀一忍不住揉了揉臉。
“小心點就好了。”世良真純對著迷迷糊糊的降穀零左看右看,也不覺得那個像是貓一樣窩著的男人有什麼威脅性,打開毛毯,小心翼翼地靠近。
降穀零抱著蘇格蘭的瓶子,心口暖暖的,仿佛是照片的溫度。
他很久很久沒有喝醉過了,但今天很想破例。
雖然還是很討厭赤井秀一,但是潛意識裡也知道,這裡很安全,可以醉。
忽然間,溫暖的毛毯落在身上,遮擋了風吹過燥熱的身體時帶來的涼意,讓他忍不住用臉頰蹭了蹭。
“什麼嘛,哪有酒品不好。”世良真純回頭,一臉鄙視地看向自家兄長,“秀哥,就算你和降穀先生關係不好,也不用造謠啊。”
“……啊?”赤井秀一驚奇地看著降穀零。
又乖又軟,不像個30歲的大男人,冷厲果決的公安警察,倒像是個沒長大的大男孩。
“降穀先生看起來就像是大學生一樣。”毛利蘭說道。
“嗯嗯。”世良真純壓著自己蠢蠢欲動的手,眼神亮晶晶的。
——想rua一下,但不敢。
赤井秀一:……所以那時候撒酒瘋砸了安全屋的波本到底醉了還是沒醉。
“彆想了,沒醉。”降穀零懶洋洋地開口,“上次沒有,這次也沒有。”
“所以,是借酒裝瘋嗎?”赤井秀一頭疼。
“不,就是想揍你。”降穀零眨巴眨巴眼睛,很老實地回答。
“噗……”旁邊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來。
赤井秀一想了想,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降穀零沒什麼反應,臉頰貼著柔軟的毛毯,眼神水汪汪的。
“好吧。”赤井秀一歎了口氣,肯定道,“上次是借酒裝瘋,不過現在是真醉了。”
“沒有。”降穀零不假思索地反駁,“我臉不紅,頭不暈,心跳沒有加快,思維也很清晰。我沒醉。”
他的話還沒說完,工藤新一已經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那個嚴肅的降穀警官,喝醉了以後居然是這麼可愛的嗎?忽的,他停下笑聲,表情又有些複雜。
“怎麼了,新一?”毛利蘭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工藤新一搖搖頭,走到窗前,看著遠處的夕陽,眼底閃過一絲感慨。
人都本性是不會變的,或許他無法完全理解降穀零為什麼總是用尖刺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不肯走出來,但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曾經波洛咖啡廳裡那個溫柔的安室透也不是假的。
安室透並不是降穀零為了臥底任務故意塑造出來的虛假人設,他就是降穀零的一部分。
降穀零還是吃了晚飯的,隻是喝的酒更多。
“怎麼辦?要不,讓他在家裡住一晚上?”赤井務武提議。
“看著也不是鬨騰的孩子。”赤井瑪麗點頭。
不得不說,降穀零在長輩麵前還是很討人喜歡的,哪怕是他不喜歡的mi6和fbi,但私人場合裡就是個乖巧的後輩。
“還是送他回去吧,我知道他住哪兒。”赤井秀一拒絕。
“但是,他醉成這樣,一個人住酒店會不會出事啊?”毛利蘭很擔憂。
“不會,有人照顧他。”赤井秀一很肯定地答道。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工藤新一震驚。
“大概……”赤井秀一卻笑了,“不是挺好的嘛。”
“……”工藤新一心裡想尖叫:哪裡好了啊!之前那個平行世界的他到底對降穀先生說了什麼啊!可惜交換回來之後,無論父母還是赤井先生,都對那幾天的事守口如瓶。當然,他明白那是在保護波本這個最後的臥底。但是現在組織都滅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男孩,那是他們的私事,你要相信降穀君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人。”赤井秀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鑰匙,“我去開車,你們把他扶到車上來。”
“哦。”工藤新一撓了撓頭,伸手去拉降穀零的手腕——
“啊!”他忍不住一聲驚呼,猛地縮手。
“新一?”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