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亂如麻 不與皇子王孫聯姻(1 / 2)

謝氏棄子教你做人 延焜 4169 字 10個月前

謝鏡腳下發軟,管家趕緊將人扶助,還從衣襟中掏出一封書信。

謝鏡看完後,眼神多了一絲晦澀複雜,伸出手,才將將觸到酒壇子邊沿便如遇火煨,收回手,“……你可看清了?”

“是,小人差點將此物摔出去。”管家麵上還有驚慌,“小人一見這,這物什,便趕緊派人去追送壇子之人,那人腳力甚好,不大會便不見蹤影了。”

沉吟片刻,“罷,我去會會此人,看他到底圖什麼。”

“這,恐有危險,老爺三思。”

“這衝我而來,躲是躲不過去的,倒不如看看此人到底圖什麼。”說罷,他換了常服,叫管家將此物埋了。

翌日散職,謝鏡瞅著時辰,與夜色中驅車應約。

彼時月圓如銀盤,高照著街路,兩邊商鋪掛著燈籠,熱風中微微搖曳。

不多時,謝鏡來到城西夜市。

夜市中不少商販還在賣茶飯等,他鑽進一個巷子,進入一酒家,庭院之中一人負手而立,穿著黑色長袍,風帽頭遮著。

謝鏡拱手,“閣下等了很久罷。”

“不久,剛至。”黑衣人聲音渾厚。

聽這聲音,此人年紀大約在三十至四十之間,謝鏡道:“閣下送我酒,不知何意?”

“卿父親曾於司辰宮擔任監正,天聖八年,星隕如雨,曾測出邊疆有敵寇擾動,未過兩月果然應驗。

此後十座城池陷落,他又道將星已出,王家一躍成為陛下新寵,還測出紫微星光黯淡,恐有小人作祟,後便有宮妃作亂。

天聖十三年,陛下特建司辰宮,令他主管一宮。”

謝鏡眉間閃過不耐,“閣下到底想說什麼?”

“若是所謂應驗不過是提前獲知消息,你說陛下可還會信你謝家?”

“信與不信隻在陛下一念之間,我等隻需做好分內之事,閣下所言,不知從何處道聽途說,我父親星象占卜眾人自有定論,隨你如此造謠陛下也不會取信。”

“那你府邸之中那些酒中碎屍呢?”黑衣人語氣帶著一絲清淺笑意。

“閣下閒情甚濃,恕某不再奉陪。”說罷他轉身便走,隻聽身後之人揚聲道:“那些屍骨酒壇皆被人掘出,卿好自為之。”

“你到底是什麼人?”

黑衣人見他扭頭,理了理衣袖,“你該問,我為何找上你。”

“某洗耳恭聽。”謝鏡語氣帶了一咬牙切齒之意。

對方悠悠道:“卿家族所寫符篆,所選風水寶地,所用棺槨木材,皆是要那些亡者再無輪回之意,某不好奇謝老太爺到底與何人有怨,也不在意那些亡者生前皆是什麼身份,我隻要一物……”

“什麼?”夜色中,謝鏡眼神沉沉如霧。

“你父曾偷偷給諸王相麵占卜,你知道我要什麼?”

“你與皇族有關。”謝鏡冷漠道,“未經陛下許可,我謝家絕不輕易給諸皇子測算,閣下怕是找錯了人,我父親所為,閣下大可去揭發。”

說罷離去,黑衣人攥緊拳頭,不多時屋中走出一人,對黑衣人一禮,那黑衣人厲聲道:“你不是說此事必成麽?”

那人道:“此事不急,可做長遠計。”

黑衣人冷笑,“我且看你如何同定王交代。”

謝鏡坐於馬車之中,擦拭額上汗水,知曉此人究竟為何,他心中稍定,命人將此事稟告族長。

謝族長知道此事後,親自進宮向請罪,趕在陛下賜予封號前,將謝六太爺慘死內情詳細道來。

皇帝麵色一變,詫異道:“卿所言可屬實?”

“臣不敢欺瞞陛下。”

“凶手可有抓到?”

謝族長搖頭,“陛下不知,此非人禍,乃是他咎由自取。”

“何解?”皇帝好奇。

“謝培德膝下二女曾令其生母難產而亡,他不知從何處找來邪書,竟在女兒們亡故後將她們屍身留在壇中日日做法,以便叫她們來生不再投胎生母腹中,大有,大有詛咒之意。”

“這……這簡直聞所未聞!”皇帝愕然,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畢竟不曾聽聞謝培德為女人瘋魔至此,“斯人已逝,他竟遷怒自己孩兒,豈是人父所為!”

“陛下說的是。”謝族長麵有痛色,“謝培德自來寡言少語,叫人捉摸不透,我等隻以為他是真心研習道術,卻不料走入死胡同中。

家中手足對相麵頗有心得,此前臣等皆未發現其有意外亡故之兆,待他乍然身死,皆是錯愕難掩,待看望他時,赫然發現他屋中有邪祟怨氣籠罩,故此有了這等意外。”

皇帝壓下心中疑惑,他自然不會相信他這一番陳詞,也十分好奇他為何特意入宮將家醜呈於他麵前,不動聲色道:“既如此,朕便收回追封與諡號。太師近來不常出府,不知都在忙些什麼?”

謝族長沉著以對,“家中子弟漸長,臣尚有餘力親自教導,隻盼他們能有出息。”

“太師親自教導族中子弟,想來不日便能賢才輩出,不像朕那幾個皇兒,皆是平庸之輩。”

謝族長道:“陛下謬讚,謝家能出一個謝常澤已是祖宗澤被後人,其餘諸子雖也好學,到底不夠出眾,不像陛下,幾位王爺皇子皆是人中龍鳳,日後必能為大周建立不朽勳業。”

皇帝玩味,“人中龍鳳,那何者是龍,何者是鳳呢?”

謝族長恭敬道,“陛下真龍天子,幾位王爺與皇子龍章鳳姿,皆是天潢貴胄。”

皇帝一笑,“太師請起罷。不知國師身子可好些了?”

“多謝陛下掛懷,國師已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