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立刻飛身而去,眼見快將人追上,老頭手中飛出兩枚飛鏢,長風翻了個跟鬥,疾步追去。
跑了大約三裡路,老頭明顯體力不支,長風躍起,幾步從他肩上翻到對麵,“將人放下!”
“休想!”老頭獰厲道:“找死!”
說罷袖中飛出一枚飛鏢,長風打落於地。
他二話不說立即朝老頭劈去,老頭見狀不好,立時用腋下小孩去抵擋。
長風見狀收了架勢,專挑他露出之地砍殺,因為有謝常泊,老頭毫不費力便叫長風攻勢減弱,正在此時,樹林間跑來兩人。
一個是獵戶,一個是三爺。
二人齊齊朝長風襲去,有了兩人相助,長風無法顧忌老頭,老頭見狀趁二人與之相鬥,立即將謝常泊攜腋下逃離。
這老頭有幾下子,他被帶到了一片竹林中,穿過竹林,上了山。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黑黢黢也不知身在何處。
於原地悄聲等待,未聽到動靜,老頭放鬆戒備,待到後半夜,謝常泊忍不住睡去。
天將亮未亮之際,他被凍醒,借著一絲微光打量周遭環境。
此地青林翠木,遮天蔽日,一些灌木藤蘿鬱鬱蔥蔥。
他閉上眼睛,再次進入夢鄉。
醒來時,發現自己蜿蜒於地,動了下身子,果然看到綠色藤蔓移動。
他悄無聲息蔓延至老頭足邊,一點一點纏上對方腳踝,大腿還有腰間。
就在這對,老頭猛地醒了,他渾濁的眼珠尚帶有一絲迷蒙,待看到腰間足下藤蘿,立時站起。
就在此時!
藤蘿猛地抽回,一股巨大力量將他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纏於樹冠上。
老頭驚駭無比,胸口悶痛,呼吸越發困難,他手摸索進腰間,掏出一枚飛鏢,將藤蘿劃了數下。
謝常泊吃痛,猛地一縮身子,那老頭得了空隙掙脫出手臂猛地朝藤蔓各處劃去。
藤蔓驟然鬆弛,老頭墜於地麵,發出痛吟,不等他反應過來,數條藤蘿迅速將他纏住猛地朝後拉去,將人直直拋下山區。
那不遠處正是山巒陡峭處,慘叫聲空蕩山間回響,藤蔓一點一點縮回,遲滯緩慢。
醒來時,他摸了摸胳膊與大腿,那種被劃傷之痛似乎還在皮膚上殘留,走到大樹邊,摸摸那些被劃斷的藤蔓,輕聲說了句多謝。
他走後,山風吹起藤蔓,翠葉搖顫,湧動滿樹綠意。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他隻能沿著昨夜山路上下走,但昨晚天黑,也不知具體方向對不對。
途中有飛鳥從頭上越過,有飛蟲嗡嗡圍著他不住鳴叫,還有毒蛇猛獸不時閃現,他差點嚎啕大哭,這也太可怕了!
彆說這身體矮小打不過,就是變成八尺大漢也得抖三抖!
長風在哪,怎麼還沒來找他。
爬上樹躲了一會兒,太陽逐漸升高,樹間鳥雀歡舞,他才數完第一百隻,忽然聽見一聲厲叫。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隻大鳥猛地朝他腦門上一扇,兩隻爪子抓過他頭發,謝常泊嗷一聲痛叫朝後倒去。
我去他爺爺的!
好疼!
感覺屁股已經摔成了好幾半!
抹了把眼淚,站起來,罵罵咧咧一瘸一拐往山下走。
才繞過幾排灌木叢,倏地跳出一人,謝常泊嚇了一跳,大叫一聲,就被人擄於懷中。
“放開我!”
“閉嘴!”此人正是那個老三。
“乞丐呢?”
他四處張望,雙眸充血,怒意勃發,“問你話呢!”
“醒來就沒見人。”他還是認慫比較妥當,免得吃苦頭。
“所以你趁他不在逃跑?”
謝常泊沒說話,對方將他扛於肩上,對著山間放了一隻煙花彈便扛著他大步朝山下走去。
路上他問,“昨日救你那人是誰?”
“謝銳手下。”
“謝銳手下?打算帶你回去?”他語氣帶有一絲輕蔑。
“他人在何處?”
“死了!”老三冷怒道。
謝常泊噤聲沒敢再問。
與老二幾人彙合後,他被擄上一艘船。
他坐在船艙角落中,隨著船隻搖晃,感覺胃中翻滾不休,那幾人徹底無視他,商議行程。
“那人是謝銳手下,來搶這小兒不知是為邀功還是如何,我們走水路,大不了繞遠點。”
“如此代價,銀子怕是要花儘了。”女人道。
“等將人帶到,另一半銀子自然會有。”老二渾不在意。
“若是對方反悔……”老三心中也有些打鼓。
“接頭之人還不知是誰,到時就算換個人他們也不見得認得出。”另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