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何人?為何行傷天害理之事,又為何會這些法術,你意欲何為。”他學著他說話,眼中不乏嘲弄。
牛鼻子老道揮動拂塵將他打散,他痛叫一聲,感覺整個人被一股大力衝碎。
他看看自己身體,胸骨碎裂,腿骨各處折斷,他周身滿是血水,一點一點流於地麵,彙聚一片,口中血腥味彌漫,他摸摸唇角,有鮮血流出。
牛鼻子老道默念咒語,他身體傷口逐漸愈合,就仿佛剛才隻是幻象一般。
“想好再回答。”他默然道。
謝常泊冷笑,“你也一樣,想好再回答。”
他忽然一笑,念起咒語,謝常泊感覺自己開始騰空,繼而腿腳消失,腰部消失,然後是上半身。
最後他隻剩下一顆頭。
“你若還不說,便隻有魂飛魄散。”
“你精於此,必然也會受此戕害,我可以魂飛魄散,但你也彆想知道我來自何處,為何如此對你。”
“你既問起這法術,顯然見過,若我未猜錯,你見過謝家人,或者你是謝家人?”
“那麼你呢?你是謝家人?”
牛鼻子老道忽想起一人,“你此前附身謝常泊身上可對?”
他不答反問,“看你年齡六十上下,你是謝家什麼人?和謝培林是和乾係。”
牛鼻子老道揮去拂塵,謝常泊挨一耳光,怒目而視。
“謝培林雖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不是你能直呼其名的!”
“這世間竟有人有如此本事。”牛鼻子老道眼中閃過精光,“難道謝家人不曾發覺異常?”
他陷入沉思,抬眸看向謝常泊,“你若告訴我你來自何方,我便告訴你我與謝家和乾係。”
“不必,是與不是,我已不感興趣。”他閉上雙眸,開始默念離去,必須回去,要不然真魂飛魄散,他如何完成當初所承諾之事,又如何為自己報仇。
牛鼻子老道口中咒語不斷,他不但無法入睡,反而更加清醒,不但如此,等他睜開眼,他發覺自己竟來到前世工作之處。
身邊人走過,開始對他打招呼,他好奇他們竟然能夠看到他。
才坐於工位,一人走來將他肩膀攀住,“兄弟,昨天那圖完成怎麼樣了?給哥們瞧瞧。”
這不是他們辦公室的花孔雀嗎,果然他還是那麼騷包,一身粉色,香水味都要傳到三米外了。
他在他麵前揮揮手,花孔雀立時抓住,“乾什麼?我沒失明,也沒失憶,好兄弟,快點,給兄弟瞧瞧。”
“你能看見我?”
“你傻了嗎?你是不是不對勁。”
謝常泊抽回手,“老大來了!”
花孔雀趕緊回頭,果然看到一人站他身後,王總道:“你們來我辦公室。”
謝常泊跟著花孔雀一直來到辦公室,兩人被老總一陣批,說設計圖如何如何不好,業績遲遲未達標以及顧客如何如何不滿意,還罵花孔雀管不少員工。
花孔雀一個勁兒賠笑。
“小謝,你前一個月做得不錯,上個月數據慘不忍睹,這個月再加把勁兒。”
“嗯。”他勉強應道。
謝常泊還在想其他事,等領導罵完花孔雀,他見花孔雀離開,也立刻跟上。
出去後,花孔雀道:“你今天怎麼回事,平常早就開罵了,今天老老實實挨罵。”
“氣大傷身。”
“嘿,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沒有。”
下班後,謝常泊照例回家。
才走到路邊,忽然看到一輛車朝他迅速駛來,他如同石化一般,除了眼中驚恐,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緊接著那輛車將他撞飛。
他看到自己麵部猙獰,身體騰空朝後跌去。
胸骨碎裂,內臟破裂,顱骨也摔得粉碎,腦袋嗡一下,一瞬間他感覺全身麻了,失去任何意識。
可若說失去意識,他卻可以感到周身依然疼痛,甚至看到鮮血從身下漫開,他旁觀著這一切。
他頓時明白過來,是那牛鼻子老道再搞鬼,一定是他。
果然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眼前幻象頓消,他再次回到山洞中。
對方睜開眼,看著他,“你來自異世,那麼為何來此。”
“你是出家人,應該知道什麼是因緣際會。”
“那你又怎知今日這番經曆不是你我注定之緣分?如果你能歸我門下,我自少不了你好處,我觀你過往,不也侍奉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