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越到提瓦特的普通人。
*你≠熒,無神之眼,無特殊能力,胎穿到提瓦特所以有名字
*走主線,蒙德-璃月-稻妻-須彌
*男人們的好感度……是個謎
*買股(?)
-前期致鬱後期治愈(?)
*第一章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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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就這樣來了海祈島……”
空捏著茶杯,眉頭皺起不再繼續說。派蒙繞著他飛了一圈,向來話癆的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其實神裡綾人並沒有做什麼壞事,也沒有直接地傷害你。雖然空因為神裡綾人的推波助瀾加入了稻妻的局勢之爭,但空親眼見到了幾位被奪取了神之眼、失去“夢想”的人們的現狀,他此刻是真心想要幫助這些人,改變稻妻的眼狩令。
加奈氏族為了一己私欲勾結愚人眾,會被天領奉行緝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一想到他們竟然為了保護名譽,不惜自裁,最後將了彆人一軍,足夠令人唏噓。
氣氛逐漸沉寂,心海坐在主位上,對你輕輕頷首:“斯人已逝,我們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將來。”
說到這個,空有些擔憂地在你脖頸和臉頰上掃視:“還疼嗎?”
他沒有想到你來稻妻尋親居然會遇上這些事,先是散兵惡劣的玩笑,接著是一係列無法抗拒的紛爭。加奈氏族刻板迂腐,雖然老頭愛惜女兒,但他所作之事不可原諒。
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淡笑:“藥膏很好用,早就不疼了。”
加奈潯當日對你的疾言厲色確實令你憤怒。你不敢想象開朗的加奈透是如何在這種沉重的父愛下成長起來的,其中所掩埋的苦痛與沉默或許足夠讓加奈透失望,所以她才一去不回。
初次見麵,加奈潯便給你一個下馬威,不僅是在第一次見麵的孫女前樹立威信,更是想要對離家出走的女兒一個警告。他以為自己這麼做一定會逼出加奈透,卻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孩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去世。
在你說出母親逝世的消息時看見老頭瞬間枯瘦下來的脊背,你便也不覺得挨的這些巴掌算什麼了。
老頭因為他的倔強迂腐,早就受到了懲罰。
他拉著你在床頭絮絮叨叨說著過往的事情,時間不過一個晚上。老人年歲已高,放下強硬的外殼,整個人便如瀕死的老樹,讓人無法再去說些什麼指責的話。
他的愛很滿,對想要自由飛翔的人來說是沉重的包袱。
他的愛很滿,對在這個世界恍然無措的你來說,是可以觸碰的溫暖。
你拿著加奈潯給你的徽章從後門跑出去的時候,感覺前方等待的命運是手中流沙。它不可遏製地在你手中淌過,無法令你捉住分毫。
你隻有一個念頭。
你要失去最後一個家人了。
心海輕聲咳嗽:“我想,神裡綾人是不會將你交給九條的。他前段時間給我遞了信,說有人需要我照顧。我想那個人就是你吧。”
派蒙抱胸:“這家夥做事還真周到,我看他是為了以防萬一才這麼乾的吧!隻要希靈來了珊瑚宮,心海拿出了這封信,那旅行者和神裡綾人就還能繼續合作!”
不得不說,派蒙的發言的確一語驚醒夢中人。
若你被九條帶去天領奉行,你就是活生生的人質,讓旅行者隻能與最熟悉稻妻局勢的社奉行合作。並且,會使旅行者對腐敗的稻妻上層更有破解的意圖。
若你被神裡綾人捉住,他為了社奉行表麵上與將軍的忠誠,隻能選擇偷偷放你走掉。一來二去,你還是要逃到海祈島。心海一旦展示出這封信,旅行者就算又欠了社奉行一個人情。
“神裡先生真是操控棋子的一把好手。什麼壞事也沒做,但無論怎麼選,局麵都是倒向他的。”五郎雖然操持一眾將士們,但對這些權謀論術隻能發出單純的讚歎了。
你難得自嘲:“是啊,有我這個得心應手的小棋子任他擺弄了。”
他是沒有對你做什麼,卻將你利用到了極點。為了他的社奉行,為了他的家人。
你不覺得恨,隻覺得無力。
你討厭這種任由人操持的命運,更討厭毫無勢力、毫無武力,隻能依附甚至麻煩旅行者的自己。
五郎甩了甩尾巴,見你們都不發言,乾脆走到你身邊。那毛茸茸的尾巴立馬吸引了你的目光,五郎注意到你的眼神,有些不自在地撓臉頰:“那個,小姐……”
你平靜地將目光收回:“抱歉,我是第一次看到。”
蒙德有貓娘,但是沒有犬類獸人。
五郎摸了摸後腦勺,笑得很爽塊:“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早上自己沒有打理好,讓你看笑話了呢。”
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氣氛比之前輕鬆了些。
五郎多少是會看局勢的,見心海與旅行者似乎有話要說,連忙對你道:“既然你是加奈的傳人,海祈島的一些產業我帶你去看看吧?順便再看看風景,權當放鬆了。”
空眸色一動,見你很快就答應了五郎便也不好說什麼。
本來剛才萬葉主動說要出去溜達一圈讓他放鬆了許多,現在你就要跟五郎單獨出去約會了。五郎在某些方麵跟重雲的性格有些相像,空不知道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到底是對你的擔憂多一點還是莫名其妙的嫉妒多一點。
“關於幕府軍這件事……”心海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消了空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
海祈島很漂亮。
爛漫的紫藍大樹成堆,日光落下來是斑斕的彩色光點。靠近海灘和水潭瀑布邊,空氣裡都有晶瑩的泡泡在飛。珊瑚宮的景色更不用說,美妙絕倫,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五郎領著你在水潭邊上走,隨手挖了一顆珊瑚珍珠給你:“每次加奈的人都會來海祈島搜刮珍珠!你看看,這顆是不是很漂亮?”
少年將珍珠遞給你,並不是圓形的,有點不太規則。指尖捏著它轉了轉,上麵會晃蕩出五彩的光澤,浸著月光般絲絲涼意。
你順著珍珠背後的天空望去,蔚藍色的天一望無際,耳邊是水潭的汩汩潺音,一切靜謐而美好。
五郎繼續領著你逛:“若不是加奈的讚助,我們反抗軍的夥食得下降一個等級呢。這些珍珠會有人按時收割運到船上,一些送進稻妻城,一些送進其他國家的港口。”
“海祈島自然資源很多,我覺得吧,等日後稻妻開放,一定會有更多的生意!”
少年將軍天生具有野獸般的戰鬥直覺與頑強意誌,能精準找出絕境中的勝機,沒想到還有些商業頭腦。
你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如果是跟蒙德的話,我有一位富豪商人可以合作。”
迪盧克。
“噢?”五郎見你應的這麼爽塊,笑道:“那人你很熟悉嗎?”
你猶豫著點了點頭。
五郎帶你來到一處高地,下方是將士們訓練的海灘。從上往下看,訓練有素的將士們正在排隊站位,開始互相切磋。隱約的嬉笑聲和起哄聲從遠處傳到你們的耳邊,五郎的耳朵抖了抖,不再與你侃侃而談。
少年神色認真地望著下方將士們的動作,時不時點頭,時不時皺眉。
外人或許很難想象,戰場上有著萬夫莫開之姿的五郎,私下卻像個知心哥哥,能與每位部下相處融洽。五郎不擅長直接拒絕人或者說難聽的話,但對於戰場的一些事,他意外的直接。
你看出他正在記下將士們進攻的優缺點,不敢打擾,乾脆坐了下來。
兩條腿在空中晃了晃,沒有人能注意到你。這一路欣賞下來,你揮去了早上與心海他們談論的沉重,轉為欣賞將士們直率熱烈的行動。
經過與萬葉在海麵上的一段小小旅行,你領悟了自然的美好。
那是一種治愈人心的力量,可以讓人暫時忘卻一切煩惱。
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你便沒有回頭的理由。
底下的氣氛逐漸渲染到你,五郎回過神來時,你正盯著底下的將士們目不轉睛。
少年挨著你坐下,尾巴翹起:“希靈小姐來到海祈島,是要加入反抗軍嗎?”
他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你緩慢地收回目光,有些遲鈍:“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但我不太懂加入的意思……是要我上戰場嗎?”
五郎眨巴眼:“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我體力很普通,連風之翼都不會耍,更彆說動用刀劍了。\"
天空上飄起了烏雲,靠在海邊的島嶼總是風雲多變。幾滴涼涼的雨水落在你臉頰上,很快,底下的將士們便開始罵罵咧咧。他們沒有離開,因為下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五郎摸了摸下巴,雨水滴落下來的時候,他翹起的耳朵顫抖了好幾下。
“用弓箭,你覺得怎麼樣?”
少年從背後將他的弓拿出來遞給你:“隻要你有拉弓的力度,不需要走動,站在安全的地方射箭就可以。”
你聞言好奇地接過弓箭:“我隻彈過琴,還沒拉過弓。”
這東西比你想象中更加沉。
“右手拿起來,這樣。弓箭放在這裡。”五郎站在你身後,手把手教你操持弓箭。
他的右手覆蓋在你的手背上,有一層很明顯的繭,磨得你手背癢癢的。
他借了一半的力給你,見你呼吸不太穩,安撫道:“我的弓比常人的都要重一些,如果是你自己要用的話,有更加輕便的弓適合你。”
他穩穩地按住你的手,讓你挺直腰背,手指勾著弓箭,人與弓一起蓄勢待發。
“小姐,你有殺死過人嗎?或者魔物。”五郎忽然問道。
“……沒有。”
雨水越滴越多,空氣中蕩漾著潮濕的味道。
熟悉的青草香和濕漉漉的泥土讓你想起蒙德的雨天。
那是你五歲的時候,對提瓦特的一切都抱有好奇與警惕之心。你跟迪盧克、安柏和芭芭拉一起躲到馬車裡,偷看騎士們出任務。
任務是討伐丘丘人。說實在的,這些事兒普通的蒙德民眾也能做,因為時常會遇到丘丘人打劫,有些膽子大的居民不會發布委托而是自己解決。
蒙德的雨天陰陰的,整個天空都籠罩在烏雲裡。
你仍然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丘丘人時心裡的驚愕之情。
纖細的四肢,古怪的麵具,蓬蓬炸開的毛發。丘丘人揮舞著四肢,如同人類,卻發出魔物般咿咿呀呀的叫聲,刺耳難聽。
看見第一把刀捅入丘丘人心口時,迪盧克他們意外地冷靜。
對他們來說,討伐魔物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你的第一反應是——
殺人了。你要報警。
現在想來,滑稽的可笑。
你的目光死死地黏在那群丘丘人身上。他們揮舞著火把或者刀劍,像人一樣衝了過來,遠處還有射弓箭的丘丘人。
他們的血是紅的,是熱的,噴灑在空中。
雨水與血水混在一起,噴濺到你們幾個孩子的臉上。
泥土的腥味和血的腥味,你分不清。
在你愕然又驚懼的目光中,雨簾裡有一隻落單的丘丘人看到了你們,他握著早已濕透的火把,尖叫著朝你們衝了過來。
然後發生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