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城魚龍混雜,人多紛爭多的地兒,自然消息更靈通些。
豔竹要打探藥王穀的所在之處,尋找藥王穀之人的行蹤,朱雀城是最好的去處。
伏憨憨道:“去。”
他人雖傻,可神情卻無比堅定,就這麼將一門心思放在豔竹身上,仿佛滿眼裡隻有公子一人。
豔竹不由怔了怔,看到傻子那副認真極了的表情,豔竹倒也沒來得及想起趁熱打鐵挑逗傻子一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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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讓伏憨憨停下活計,開始修煉了。
按照縱橫仙法所提,煉氣期分為九級,其中,前三級為煉氣初階,四到六級為煉氣中階,而七到九級為煉氣高階。
高階九級再往上,就是築基。
築基是進入上界的第一道門檻。築基後,凡人洗筋伐髓,脫胎換骨,才算是真正成了辟穀的仙人。
許多修士在凡人界蹉跎一生,也摸不到煉氣高階乃至築基的影子。
豔竹對伏憨憨說:“聽我的話,你會在一個月之內升到煉氣二級。”
伏憨憨說:“好。”
伏憨憨沒有想太多,在他眼裡,公子是世間頂頂聰明的大人物,他隻管聽話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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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竹先給伏憨憨四十文買了米麵糧油,又因為伏憨憨要做一日三餐的飯食,他總會在做了一頓飯後就把運氣的回路給忘了,豔竹又叫伏憨憨在鎮上一起買了炭筆。
每日早晨,伏憨憨起來做好早飯,燒水伺候豔竹洗漱完,就脫了衣裳,湊到榻旁立著,等豔竹用炭筆在他身上將筋脈的條路畫出來。
這樣,白日裡,每逢伏憨憨一打岔忘了靈氣怎麼走,他隻需拉開衣襟,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的炭筆痕跡,就能重新想起來了。
豔竹喜乾淨,每到夜裡,等豔竹洗漱完,伏憨憨就借著他用過的洗澡水,將自己身上的炭痕擦乾淨,才回到榻上很豔竹一起睡。
當然,夜裡豔竹合眼沉眠,伏憨憨還需要不停地保持靈氣運轉。
伏憨憨一點兒也不覺得累。
時間一久,他每次靈氣運轉一周,就能感覺到身體裡的力量多了一分,丹田也成日裡都是鼓鼓漲漲的感覺,渾身熱乎乎的。
如此往複,直到滿了一個月。
早晨醒來時,豔竹朝身側一摸,居然意外地摸到厚厚一坨肉。
男人今早賴在床上了。
豔竹抬眼瞧他:“為什麼不去做飯?”
“公子,我,我……”伏憨憨神情有些急,像找不到地兒撒尿的大狗。
伏憨憨拉著豔竹的手往自己下腹放。
“啪”,一聲脆響。
豔竹以為他又要拉自己的手去摸那流氓的部位,拍開他的手,嗬斥道:“做什麼?”
伏憨憨卻耷拉兩條眉毛,委屈道:“我的肚子破了。”
“什麼?”豔竹驚訝地向下望了他一眼,見他腹肌硬邦邦,完好無損,“你是說丹田?”
“嗯,像是啪一下變大了一樣。”伏憨憨拉開衣襟,將心口貼到豔竹的掌心給他摸。
豔竹閉眼,用多年深厚的內力探了探伏憨憨的內腑,嗤笑一聲:“不是肚子破了,是你突破、升級了。”
伏憨憨愣愣問:“煉氣二級?”
“嗯,”豔竹道,“煉氣期的修煉本就是擴充筋脈和丹田的一個過程,隨著級數上升,每次突破時,你的丹田會變大一圈,直到最大的瓶頸。”
豔竹在卷雲樓做清倌時,曾遇到過不少煉氣期乃至更高階的修士,對此有所耳聞。
伏憨憨問:“那丹田可以有多大?”
“越大越好,”豔竹道,“傳說曾有上古的大能,其丹田大如四州,大能飛升前祭出丹田將其點化成了一方小世界,自此開辟一境。”
伏憨憨懵懂地點了點頭,再感受了一下自己下腹處隻有青團大小的丹田,不由沮喪道:“……那我的好小。”
聽他這一聲嘟囔,豔竹耳根紅了紅,鬼使神差覷了一眼他的下腹更下處,不自在地彆開腦袋,不做言語。
有些地方可不小。
憨憨曾脫了褲子給公子見過的,為了證明憨憨不是羞羞臉。
豔竹再摸了摸伏憨憨的脈搏,把他推攮下床:“去做飯,我餓了。”
待吃過飯,豔竹扭過頭,發現伏憨憨居然把衣衫脫了站在那等他。
一個多月,都已經成習慣,伏憨憨是眼巴巴地看著他,等著豔竹給他畫筋脈。
豔竹扶了額頭:“今天不畫了。”
伏憨憨拉長了音:“為什麼……”
豔竹一眼刀飛過去:“煉氣二級了,還不記得筋脈怎麼走?裝傻裝上癮了是吧?”
伏憨憨其實早記住了,隻是他貪戀豔竹那雙修長的手,如水蔥似的手指捏著一根黑色炭筆在自己身上作畫的場景,筆尖劃過肌膚,留下一串麻癢,不知怎麼的,令伏憨憨覺得異常舒服,所以伏憨憨才選擇假裝沒記住。
虧得豔竹還以為他生性愚鈍,每日不厭其煩地給伏憨憨畫得清清楚楚,線條分明。
“這麼久,我也躺夠了,”豔竹朝伏憨憨招手道,“過來,幫我治腿。”
伏憨憨有些興奮,趕緊湊到豔竹身邊。
“公子……”伏憨憨喊。
豔竹說:“找一把燒過的刀來,脫掉我的褲子,在腳上開個小口子。”
早前宋文三曾斷過,說豔竹兩腿不能動,是瘀毒堆積不清導致的。
按理說,豔竹自己內功深厚,倘若無伏憨憨在場,他費些功夫,吃些苦頭,早晚也能把腿裡的瘀毒用內力逼出來。
可既然有伏憨憨,用靈氣逼毒,總要比內力更溫和妥帖,也更快些。
“公子。”
伏憨憨捧著豔竹白生生的腳,他從來沒摸過那麼嫩的腳,腳麵很瘦,還比他自己的腳小很多。
伏憨憨摸著豔竹的腳,一手拿著刀,實在是舍不得在上麵劃拉一下。
豔竹歎了口氣:“把刀拿來,我自己動手。”
很快,一道食指長的血縫劃開,血順著縫隙爭先恐後的湧出來。
伏憨憨覺得公子對自己真狠。
豔竹適時道:“手放在我的腿根上,用靈氣把瘀血往外逼。”
公子腳腕上的血流個不停,伏憨憨不敢耽擱,掌心放到豔竹的大腿內側。
剛一摸,伏憨憨就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