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吻 利用(1 / 2)

伏憨憨年紀小,在村子裡的時候,他個子就堪堪隻到伏彥殊的耳際那麼高。如今到了千溪城,因為勤加修煉的緣故,伏憨憨成年躥了一小節,卻仍不如男人高。

他以為公子是很瘦的,那手臂,憨憨要握都隻敢輕輕握,生怕撇斷了他的骨節。

可現在男人似乎是怕他反抗,居然用上了全部內力。

煉氣三級的修士,卻被被一個凡人叼住了嘴。

伏憨憨在幻境裡時,曾縮在床底,見過公子接|客的模樣。

那時他還是一條狗,不大理解公子與其他人嘴對嘴是為了做什麼。

可現在真換成自己體悟了,憨憨才無比驚訝於那嘴唇的柔軟。

好舒服。

他忍不住哼唧,忍不住張嘴,不是男人主動翹開了他的唇舌,是他怕自己嘴太粗膈到男人,小心翼翼地任由他擺布。

公子一直是個很強勢的人。

伏憨憨什麼都不消做,就已感覺後脊梁酥麻發軟,他翻山越嶺的健壯腿腳也跟著像踩了棉花地一樣。

更何況伏彥殊手上還用了十成十的內力,掰得伏憨憨動彈不得。

伏憨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被公子掐爆了。

他開始喘粗氣。

“呼——”

一個長吻結束,伏彥殊迅速以袖拂麵,而後揮袖,鄙夷地看向伏憨憨:“廢物。”

伏憨憨滿臉羞愧地說:“抱歉,憨憨不是故意把口水淌到師父臉上的。”害得師父還得拿袖子擦他的口水。

“閉嘴!”伏彥殊似乎被他的口無遮攔鬨得更生氣了,隔著衣衫,戳著他的丹田道,“我是說你修為淺薄,不思進取。”

才這麼點兒靈力,還不夠他撐一個時辰便散儘了。

伏憨憨揉了揉腹部,震驚道:“我的肚子,怎麼空了?”

“暫時抽空丹田而已,”伏彥殊道,“此乃雙|修之法。倘我以唇舌吸納你的靈力,再經由彆處……反哺回去,你恐怕今晚就能升級。”

“一個晚上就能突破煉氣中階嗎?”伏憨憨驚歎不已。

伏憨憨看著伏彥殊,再看伏彥殊因接吻而被吮吸到泛紅的嘴唇,上麵似乎還有水光,不由臉紅誇讚道:“師父好厲害。”

伏彥殊瞪了他一眼,道:“閒話勿多。為師要打坐,去周圍守著,莫讓任何人靠近身邊。”

“好。”伏憨憨愣愣點頭,三步一回頭地跑去旁邊蹲了起來。

伏彥殊就地打坐,將玉玦貼在額頭,開始調動靈力。

與其說,千溪源幻境是千溪門的鎮派之寶,不如說,早在千溪門誕生的千載萬載以前,千溪源就已經存在。

傳說,數百年前,千溪門的先祖被仇家追殺至此,先祖靈機一動,將仇家騙進了千溪源幻境,從此仇家再也沒從裡麵走出。

仇家身死,先祖認定是千溪源救他一命,才將其定為鎮牌之寶,在此開山立牌,建立千溪門。

數百年間,四州無數散修名士聽聞這處幻境,認定千溪源所在之處必有上古大能遺跡,於是前赴後繼地闖進來,從此再也沒能出去。

待到人死太多了,所有人又開始認定千溪源是一塊死地,有進無出。

到如今,就連千溪源的擁有者,千溪門,也隻是隨意地派個弟子,可有可無地守著這處寶地。

直到伏彥殊的到來——

一枚通體白皙無暇,全無半點雕琢痕跡的玉玦,內裡第一句:“此玦所屬者,為天道愛寵。”

“嗬,天道所愛?”伏彥殊嗤笑一聲。

是擁有玉玦的人將來會受到天道偏愛?還是受到天道偏寵的人,才能擁有玉玦?

他是世所罕見的至陰爐|鼎,萬萬年才有他一個。得到他的人,修為大漲,氣運衝天,他算是天道的寵兒嗎?

可既然受天道所偏愛?他又緣何會遭人淩|辱、身不由己呢?就因了這一具人人垂涎的身軀。

“我不信天道,我隻信我自己。”

說罷,伏彥殊再次激活玉玦,向下一氣讀儘。

玉玦所記的功法,叫做《小昆侖幻法(上)》,品階不祥,所述內容隻講幻術,不提修為,甚至誇下海口道,精通此幻術者,即便是煉氣亦可誅殺元嬰修士。

然而,要使用幻術,最差也得是煉氣一級。

“嗬。”伏彥殊嗤笑一聲。

機緣?世上哪有留給凡人的機緣?

沒有靈根,注定就是蹉跎一生,隻能等著生老病死的凡人。

可他偏不信命。

如果伏彥殊就此信了命,恐怕他至今仍轉圜在各個麵目可憎的修士手上,亦或被送給了哪個老祖,一輩子不得解脫。

《小昆侖幻法》他要學。

陰琮山是極精深的幻術大師,他的幻術聞名四州,即便和上界老祖對上也不容小覷。

然而,伏彥殊在陰琮山身邊多年,對於《小昆侖幻法》裡的精妙幻陣,他竟是聞所未聞。

自古修士分三六九等,失之毫厘謬以千裡,同階差一個品級修士就已經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