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乾掉! 一境雙主(1 / 2)

“哐!”土匪踹開了房門。

腰腹處傳來粗暴力道,小憩的倉鼠陡然懸空,茫然掀眸,睹見男童一名。元窈宕機三秒,猛地睜大雙眼。

就衝這長相——要麼是許無澈本人,要麼是許無澈流落在外的兒子,沒有第三種可能。

聽著音色,竟是上午那個掐住自己的家夥!那會兒場麵混亂,元窈初來乍到神魂動蕩,又全程被抓著顛來倒去,沒能看清他的相貌。

此時,另一根幽藍色的靶靈正飄忽著係在念一的手腕之上。元窈探出小腦袋望去時,巧見懸絲左右翻湧後中段陡然繃直,似乎在極力指向......她順著方向俯視,眯起眼睛。

小烏龜的那根懸絲?

這是什麼意思,想合並麼?

元窈將雙臂杵在念一的手指上,小爪子輕輕敲擊自己的太陽穴,努力整理著混沌一片的大腦。

“係統,假設啊,我是說假設。靶術正中許無澈的心臟,按理說禍主隻有一人,此處是禍主的心之境。可卻出現了兩根靶靈,兩根懸絲還有合並的意思。”元窈張開雙臂,抬起兩隻爪子,一左一右,分彆指向小烏龜和念一。

一個趴在水桶裡,土匪打上門了也睡不醒,神似許無澈。

一個囂張跋扈,小小年紀就掌握了惡棍基本要素,卻形似許無澈(縮小版)。

她猶豫地開口道:“會不會是魂魄和肉身分離?”

【!】

【有可能耶,這樣就解釋了為什麼會出現兩條線了。】

元窈摸摸下巴,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對勁。

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分離呢?對禍主而言,分離可不是什麼好事。

若是她當時沒有扔石子進湖,誰能想到河裡還有隻帶著禍主靈魂的小烏龜在沉睡。

這算什麼。許無澈的意識蜷縮在小龜裡,就和她鼠鼠一樣,限製太多。

禍植隻有攛掇禍主發瘋才能生長發育,壓製禍主的能力對它又有什麼好處?

元窈捫心自問,如果自己是禍植,八成也見不得禍主...躺在桶裡悠閒睡覺。

靶術隻能把她送進禍主的內心世界,並不能直接平穩禍主動蕩的心境。那小龜跟打醬油似的閒散,半點不像真正的禍主。

“......”元窈驟然抬頭,心裡咯噔一下。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兩根靶靈,兩個禍主,一強一弱,強者驅趕弱者。因此她才會落在這個和許無澈的生平八竿子打不著的精致府邸裡!

元窈迅速扭頭,緊盯著掐住自己的小小少年。

如果許無澈的意識在龜裡,那這個頂著他臉的念一,又藏著誰的魂魄?!

“係統,先前許無澈突然反常暴走,我一直以為全部是因受了禍植的影響。但如果他被靶術射中時,意識正巧被另一個人操控呢?”

“那會怎麼樣?”

【正常人被靈箭捅一下是沒事的。如果兩枚神魂都有事......那統統隻能恭喜宿主——一箭射中兩名禍主啦!】

救命,不會這麼背吧。

也不好說。

一人一統以頭搶地,掩麵而泣,抱頭痛哭。

念一環顧破屋,卻沒找到出氣桶念安,隻好將就將就。暗光劃過眼底,他捏緊倉鼠,使勁揮動胳膊在空中劇烈搖晃。

“唧唧唧!”

突如其來的天旋地轉腦漿狂舞,元窈被晃得眼冒金星,未等緩神,左腮一疼。

念一在揪她的胡須。

元窈:?

你最好有事。

“啊呀,兩邊不一樣了。”念一眉頭微緊,露出惋惜的神色,“那本少爺隻好尊降貴,幫你把另外一邊也揪掉啦。”

雙頰齊齊傳來刺痛,小倉鼠目光呆滯一瞬,轉而握緊拳頭鼓起腮幫子!

小孩子也不可以這樣壞!

她憤懣地咧開小嘴,露出兩顆珍珠般鋥白透亮的牙齒......

“啊!”念一吃痛,一把將元窈甩開。

念安手裡拿著幾根菜棒子推開房門時,就見一束流星正在毆打他嬌生慣養的哥哥。

哦,不是流星,是憤怒的倉倉。

念安後退兩步,認真打量自己脫漆漏風的木門。

好神奇。

最近每回門一開,都有不重樣的驚喜。

左腳一踹,右爪一勾!

飛舞的倉鼠在小少年的臉蛋歡騰彈跳,踹出殷紅印記,毫無章法卻又凝聚成團,腮紅般刺眼且對稱。

再來個上下補位,大功告成!

“唧唧唧。”小倉鼠縱身躍至桌角,大刺刺翻了個白眼。

“這下你的厚臉,不僅對稱,而且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了。”

元窈挺起胸膛的毛毛,模樣得意又猖狂,仿佛在說不用客氣!一扭過頭,卻見念安舉著菜棒子傻愣愣站在門口。

元窈下意識後撤半步,剛剛自己是不是看起來很囂張,很嚇人,很狂妄呀。

被他看到了耶。

元窈搓搓小爪,垂下眸。毛毛掩蓋下,兩頰浮現出幾抹紅,就連晶瑩的小圓眼中也泛起瀲瀲水光,她——

更驕傲了!

沒人能在欺負鼠鼠後安然無恙,現世報一拳錘在他腦門上!

“啪!”鐵籠合上,哢嚓作響。遲來一步的仆從們一哄而上,將元窈逼到角落,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