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俏麗通人性 空耳這麼空真的不用去……(1 / 2)

紫煞棲風獸,通體黑紫,煞氣繞身幻化為盾。棲風,乃棲於風。風本疾速,而與此獸之敏捷相較卻猶如靜止不動。故而狂獸可以風作棲,是謂紫煞棲風獸。

取此名,狂放至極。

二獸岸邊挑釁,也是仗著一擊不成,全身而退易矣。

原來如此!

元窈一腳踹翻被捆成團的兩隻獸,拽緊手中藤蔓,“怪不得你倆狂成這樣。”

風快獸快,能比雷電快?

“哎呀!彆打了!”

棲風獸被痛扁一頓,背靠背綁牢,電得全身抽搐,腦瓜蛋子暈乎乎。

“我們求饒還不行嘛!”

“你這人真暴力!”

還敢犟嘴。

元窈上前一步就要再踹一腳,卻又頓住身形,驟然扭頭朝海麵望去。

海麵波瀾不驚,無甚動靜。

誒?

元窈發覺不對。

小狐狸怎麼這麼久都沒上來?

棲風獸掙紮著扭動四肢,見那人類突然翹首眺望,不由張嘴不怕死道:“你在找那隻連名字都沒有的狐狸啊?”

兩隻獸背靠背互相擠著,笑岔了氣,“它弱成那樣,不會水的!”

“你再等會兒唄,過會兒就飄上來了啊哈哈哈哈!”

這樣啊。

元窈頷首,後退數十米,一個助跑,一腳將那團獸踹上西天,進而轉向,飛身潛入水底。

海底滿是漂亮的楓紅珊瑚。

元窈憋住氣潛呀潛,終於在一片楓色間,發現了奄奄一息的小狐狸。

它橘紅的毛□□浮在湛藍的深海之中,恍若漆黑夜色裡燎原的灼熱燭光,生命作蠟,燦然綻放,令周遭真正的珊瑚也黯然失色、

而它耳尖的那抹雪色,便如蠟儘之時,升起的最後一抹嫋煙。

元窈一把撈起小狐狸,往岸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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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被救醒後將腦袋埋進大尾巴裡不肯見人。

“好啦!這下你知道我沒那麼強了。”它渾身浸著水,耳朵耷拉下來,聲音也嗡嗡悶悶,“我根本困不住你!你走吧!”

元窈被一爪推開。

小姑娘眨眨眼,在狐狸麵前蹲了許久,忽而笑道,“我也沒有那麼強。”

她拍拍狐狸濕漉漉的腦袋,語氣和軟,“所以,咱倆一起努力活下去吧。”

狐狸聞言一愣,悄悄抬首,躲在楓紅的尾巴後偷偷瞧她。

元窈眸光清柔,朝狐狸伸出友好的右手。

狐嗚咽一聲,突然飛身而起,大哭特哭,踩著她伸出的掌心借力一蹬,蹦進了姑娘的懷裡,“哇嗚嗚嗚嗚嗚嗚!這可是你說的啊!你不能拋棄我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狐從那天起,度過了一段從未有過的安恬時光。

它是隻很年幼的小狐狸。

年幼的小狐狸沒有親族,沒有童年。稍不留神,還會沒有命。

沒有名字對他來說隻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

狐不在乎。

“這個小名怎麼樣...瑚瑚?”元窈苦思冥想,腦中浮現出那抹如蠟如楓的珊瑚火紅。

狐動了動耳尖。

“你喜歡麼?”

狐扭了扭尾巴。

元窈笑著一把將它摟住,捏扁搓圓,“你喜歡!”

“你胡說!”狐狸炸毛,大聲辯解,“瑚瑚不喜歡!”

狐狸羞得滿臉通紅,爪爪亂舞。元窈大笑著摟緊它,一人一狐在沙灘邊鬨著打滾。

-

雲端。

三人火速趕往執法堂,少頃降落在大殿之外。

殿內人齊齊轉頭,目光如炬,朝著門外“唰”地望來!

元窈和許無澈動作一頓,默默收回了邁入門檻的腳。

老實姑娘辛至埋頭趕路,咻咻竄入殿中,身後卻突然沒了動靜。

她不由疑惑回頭,“你倆怎麼不走了?”她再一扭頭,正正迎上殿內一眾詭異的視線。

“......”

辛至抿唇,當即往左大跨一步,挪到自己的親親師尊路圭如身後隱身藏好。

霎時,隻聽一聲大喝!

“元窈!你把我容師兄藏哪兒去啦!”

醉雲弟子柯闖躍出人群,左手攥著修界八卦湖澈晨報,右手大刺刺指向元窈,語氣悲痛,滿臉興奮。

啊?

元窈一臉懵,當即後退一大步。

不是,大哥您這表情和話茬也不匹配呀。

再說了,她上哪兒知道容悸的下落!?

元窈頓覺荒唐,三兩步拽住身旁的許無澈大膽邁入殿門,“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藏他乾什麼?”

許·盾牌·無澈:......

你不斜,敢不敢彆躲我後麵。

在場諸位聞言紛紛舉起掌心報紙再次端詳,視線來回橫掃。

“你還狡辯!這早報上都說了——元窈金屋藏嬌被拒!”

“而我師兄又恰巧失蹤,定是你心生歹念被拒不悅將他狠心囚禁。”柯闖憶起師兄美貌,不由惶然淚下,“我容師兄花容月貌,年輕俏麗通人性,四肢靈活普拉提。誰能不動心!?”

在場尊者:......

這都什麼鬼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