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會直呼你的名字?你也知道曾經這個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們隻會以你和我的方式來稱呼。”
“那你在此的用意是為何?”
“我已經對你現在所做的行為感到十分的厭惡你不是曾經的她,你又無法替代曾經,你叫瀟靜,對吧?”
阿赫瑪爾看著麵前瀟靜的眼睛,雙眼顫抖著,但瞳孔仍然直視著。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你是真正的她嗎?如果這副身體的本人問我的話,那她會是怎樣的回答?”
“如果她是高尚的,出淤泥而不染的她就不會放任你如此作為,人的意念可以擺脫時間的束縛,就算在千萬年之後也依然可以撼動那古老的頑石。”
瀟靜說:“你都說完了嗎?我想一想,現在估計那幫維多利亞的士兵已經快被殺完了。”
“你想過沒有,他們都是一個個的生命,一個個無法被侵犯的生命而你卻,你卻,篡改了那真正的曆史,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魔族人從一開始就存在於這片大地之上,他們並沒有錯,他們是屬於這片大地的,我們隻是兩位突然降生的人而已,但我們並不知道我們的來由。”
“我自允是那上天賜予我們的力量,讓我們得以世代永存,你與我本就對立而生,不應該是互相殺戮,互相戰鬥,但是對立總有互補的時候,我們一手創造出來的子民。”
“他們仍然快樂地生活在這片世界上,與這片曆史永存。”
“但是那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我們的幻想,這是他們腳下的土地,我們無以為他人所渴求的生存而做出選擇。”
瀟靜慢慢翹起了二郎腿,從她那破損的裙擺邊露出了潔白的大腿。
“哎呀呀,你說這麼多,我也聽不懂,曾經的你也不是謎語人呀。”
瀟靜將手慢慢的打開,一把長劍幻化在自己的身上。
“我來這說好聽一點叫做執行使命說難聽一點,叫做曆史重演。”
阿赫瑪爾後退了一下說:“你是又想殺我嗎?烏洛波洛斯。”
“但是現在我並不想要殺掉你,畢竟在這個空間裡麵就我和你二人,那我就告訴你個秘密吧。”
阿赫瑪爾眉頭緊鎖著,但看著瀟靜的臉上卻是異常的平靜。
“這裡便是我的心靈之境,之所以我在這裡因為我想看到這個身體的靈魂是如何麵對我的過去。”
“我想作為一個觀察者,觀察並記錄,我們最初的美學都是從觀察中來的,她每個一舉一動都是令我感到十分驚訝的,她仿佛好像並不會擔心自己乾不到的事情。”
“人類生來就有畏懼之心,畏懼任何強大的事物,但人也有挑戰之心,他會想儘各種辦法讓自己存在於食物鏈的頂端,而她並不會擔心這種事情,2000多年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那樣的自信。”
阿赫瑪爾疑惑的說道:“自信不是每一個人都該有的品質嗎?怎麼在你的嘴裡,她就無與倫比呢?”
瀟靜走到了阿赫馬爾的旁邊,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用那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你乾什麼?嚇死我了!”
瀟靜說:“看見了嗎?來自這個人的深淵,那仿佛就像刻在我原初一樣,如此的恐懼,就連我在她的身體裡都感到了那一絲絲莫名其妙的恐懼。”
阿赫瑪爾低著頭思考了一下說:“那麼你在懷疑什麼?”
“我懷疑他壓根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每當我們在仰望著星空的時候,我們都自以為我們是星空的寵兒,但我們不知道亮閃的星星周圍是那無窮的黑暗。”
“她的內在仿佛代表了整個世界的根源,有創造就有毀滅,就像你和我一樣。”
“神明啊,你還是太傲慢,有可能在這個地方,我們仍未無數隻眼睛觀看著我們,就想觀看這小醜的鬨劇一樣,坐在場邊開懷大笑。”
“但他們都會死死的注視著一個人,他們不敢懈怠,他們以此為生他們感謝創造出他們來的人,他們忌憚,並且恐懼著能夠毀滅他們的人。”
“你覺得呢?阿赫瑪爾。”
阿赫瑪爾向著邊界走去說:“那你接下來想怎麼辦?你想殺掉我,現在就可以動手,不必當街示眾,如果你想告誡我,那我願意接受。”
瀟靜朝著反方向走去說:“那我們待會兒再見,畢竟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阿赫瑪爾笑了笑說:“最好是你說的時間還長呢,隻有我才會覺得我們的時間是那樣的短暫,而你完全是對生命產生了一種歧視,或許這是在逃避使命。”
“……,或許你說的對。”瀟靜消失在了整個空間當中,在一瞬間,空間便破裂開來。
阿赫瑪爾才發現自己的腳下便是被削去了一半的聖山,狂風吹亂了她的頭發,裙擺也隨風飄動。
“這裡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人呢?”
瀟靜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說:“阿赫瑪爾,我們有緣再見,就讓我再次當這個曆史的罪人吧,儘管曆史不會被一切所改變,但浮在上麵的陰雲總有一天會被照亮。”
瀟靜一個瞬移便消失了方向,隻留下了站在原地的阿赫瑪爾。
“烏洛波洛斯你到底想乾什麼?”
突然,阿赫瑪爾聽到了不遠處有幾個人的聲音,她眯著眼睛向著風沙前麵看去。
一個少女雙手托著另一個少女的屍體,明顯拖著的那個年齡比較大,但從她們的角可以逼你出來,她們是魔族人。
“薩麥爾,你說安全的地方在哪裡?”
薩麥爾伸出了自己的手向前麵一指,薩沙向著前麵看去,兩個人對視在一起。
“阿,阿赫瑪爾!神明怎麼會在那裡?我不敢相信我的雙眼。”薩沙感歎道。
薩麥爾說:“前麵的是你們的神明嗎?看來你姐姐估計有救了,那我們就先分彆一小會,我得去幫阿麗娜她們,不過我也佩服你姐姐的一點,能將我的護盾給擊穿,我的元氣已經損失了很多了,再這麼下去的話,如果護盾再不刷新,那我便會很輕易的死去。”
薩沙低著頭沒有說任何話,任由風聊過她的劉海。
她回過頭望去,薩麥爾已經慢慢的向著聖山腳下走去,風沙吹過她飄下的履帶,那個無知的少女一直在尋找著一個問題。
“阿赫瑪爾,我們的祖先是真的被殺死的嗎?”
阿赫瑪爾笑了笑說:“畢竟我們也沒活在過去,如果你真想知道當年的事情的話,或許你會知道,亞特利亞斯從一開始就是被你們祖先所救。”
薩沙的瞳孔裡麵滿是驚訝,她不敢相信自己每次引以為豪的聖上,居然在生命最薄弱的時候,被自己的祖先所救。
阿赫瑪爾歎了口氣說:“當時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我們與魔族發生了衝突,當時戰況最為焦灼,亞特利亞斯在跟烏洛波洛斯戰鬥的時候,由於極為懸殊的力量,她倒下了。”
“在她生命已經處於彌留之際的時候,是一位魔族人拯救了她,用自己的胸襟裹住她的傷口,背著她回到了維多利亞最開始的地方,魔族人的時間往往都十分的短暫。”
“所以很快,那位拯救了亞特力亞斯的魔族人就與世長辭了,而魔族也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人們的欲望,想把他們給撕裂,想瓜分他們。”
“但我的子民卻不知道,這片大地與生俱來的居民,正在被我們這種外來者給趕走,我們不是毫無人性的殖民者,我們希望共生。”
“魔族人憑借著他們的手與鮮血,築起了一片片城邦,他們高舉著屬於自己的徽章文字與旗幟,向著那古老的火焰呐喊。”
“維多利亞那崇高,那悲憤的心情一直積累在我的腦海裡,我是故告者,我是孤憤者,為永世的安寧奉獻我的一生。”
“之後,亞特力亞斯就放棄了原先的五元出的職位,她選擇幫助魔族人以及維多利亞,去重振他們的光輝。”
薩沙聽著聽著,眼淚就順著臉頰側邊流了下來,在強烈的陽光之下,淚水晶瑩剔透。
“亞特利亞斯,你說過會庇佑我們的人民,維多利亞現在已經不成樣子了,他們互相吸引仇恨,互相朝著無辜者屠戮,亞特利亞斯你看見了嗎?”
一個模糊但又震耳欲聾的話語,在薩沙的耳邊飄過。
“我看見了,我決定拯救。”
向著金邊的長劍,固定著鉑金的劍托,維多利亞特製的花紋。
“這是……聖劍!”薩沙的瞳孔在閃爍著,麵對著聖劍所有的維多利亞人,都會單膝下跪,是以維多利亞最高的敬意。
劍代表了保衛,代表了進攻,代表了守護,代表了製裁。
“維多利亞昂揚不滅!”亞特利亞斯把聖劍給舉了起來,太陽將所有的光線如同傾瀉一般將聖劍的光芒所散射開來。
一道金光閃過了聖山,維多利亞的黃金時代。
阿麗娜緊緊握著自己的太刀,雙手那白嫩的皮膚早已被鮮血給染紅,無數的魔物詛咒生物以及維多利亞士兵朝她撲來,就算手已經沒有知覺,但她依然在死守著自己的麵前。
眾人已經累的奄奄一息了,唯有阿斯莫德還在瘋狂的笑著,血漿如同流水一樣劃過自己的全身,如同那飽含力量的源泉一般,她的雙眼愈發的通紅,無數的亡靈彙聚在她的鐮刀之上。
“哈哈,就憑你也能殺死我?真是癡人說夢,再來一萬個我都殺給你看,畢竟隻要有養分我便會成長。”
亞巴頓歎口氣說:“害,莫斯提馬,為什麼我當時要把這個怪物給死命的推薦成七神使,你確定把她的記憶都給改到從前了嗎?我就怕他到時候再記起點什麼,先把我給殺了。”
莫斯提馬向亞巴頓撇了一眼:“在我的印象裡,你不是還挺冷漠的嘛,怎麼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危起來了?”
亞巴頓說:“如果死亡能解決一切,我之前的過往,那我便會向死而生如果那過去的傷口無法愈合,那就用時間來彌補,所以我還不能死,梅莉亞我向她保證過,我會愛她一輩子。”
莫斯提馬笑了笑說:“你這種活了500多年的人,還是沒有一點古老者的樂趣,那我就告訴你個喜事吧,阿斯莫德記憶我的確是重置了,但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因血載過大,而自我崩盤呢?”
亞巴頓看著麵前阿斯莫德她就如同像在舞台上進行黑天鵝舞蹈那般,優雅且華麗的收割著每一個人的鮮血。
“真是一個可怕的怪物,看來我當年的眼光還是蠻準的,哎,我好像有些東西回憶起來了,我記得當時阿斯莫德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少女叫……,叫什麼來著的?”
阿麗娜捂著自己疼痛的手臂走了過來說:“你這個人的樣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還有我想問一下,梅莉亞在哪裡?我需要治療或者肖傑也可以。”
亞巴頓突然開朗的說道:“哦,哦,哦,我記起你來了,你就叫阿麗娜是吧?當時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確實找到了你們兩個。”
“當初我曾對你們說過,想不想來七神使,沒想到這種罪孽也會降在我的頭上,此乃世間的極惡的象征,阿麗娜,你為什麼會走上這條道路?”
阿麗娜沉思了一會說:“我也是被逼無奈,當時在萊塔尼亞複仇的時候,被一束白光給擊中,就來到了撒旦的麵前,之後我的精神與記憶都遭到了他的控製,在最後一次我執行他任務的時候,碰到了瀟靜,是他將我從那不可逆轉的契約中拉了出來。”
亞巴頓思考了一會在整理過許多七神使的經曆過後說:“好像我們都碰到過瀟靜,隻有利維坦和阿斯莫德並沒有接觸過瀟靜,但她們也同樣掙脫了契約。”
“在瀟靜的身上仿佛有一種不可描述的力量,她時常在窺視著我們內心的最深處,而我們卻無法發現,這才是最令人可怕的地方。”
阿麗娜像太刀上的血,慢慢的給抹了乾淨說:“這些維多利亞的士兵怎麼殺也殺不完,他們到底派出了多少人?難道是一整個國家嗎?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亞巴頓笑了笑,“低頭阿麗娜。”隨後將自己腰間的一把短刀扔了出去,正好命中了,將要砍在阿麗娜身後的一把大劍。
隨著一聲巨響,仿佛是血與鋼交彙的聲音,阿麗娜猛地轉過頭看到了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你終於來了,瀟靜。”
瀟靜慘媚的一笑說:“看來又要再一次麵對你們所有人了,你覺得曆史還會重演嗎?”
“將我再一次殺死,將我的神誌抹去,將我的品行供養在那黑暗的地獄。”
阿麗娜也拔出了太刀,兩個人死死的盯著瀟靜的一舉一動,有可能就在那一眨眼的瞬息,自己的頭顱就會掉在地上。
“你會正視命運,帶給你的痛擊嗎?”
“你會不擇手段的去獲得勝利嗎?”
“我會,而我選擇了你。”
瀟靜抓起大劍一刀斬下,一道強烈的火光將整片天空染成了血紅色,強烈的火焰吞噬著大地,一切的生靈。
阿麗娜和亞巴頓在同時閃開,兩個人在速度上麵,在整片大陸上都無人可以匹敵。
瀟靜沉思了一會兒說:“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自己可以拯救自己,而我做的就是為她前行掃去一切障礙!”
“元技,滅斬!”
阿麗娜喊住亞巴頓:“躲不掉了!正麵迎接也會死!肖傑呢?”
在一瞬間莫斯提馬調動了時間法杖,肖傑以前兩個人全部傳送到了其他的地方。
瀟靜看著自己手上並沒有揮出去的元技陷入了沉思。
“什麼鬼?我當時在想什麼?為什麼我的肌肉感覺我揮出過劍,這個法術太詭異了。”
肖傑見到了阿麗娜說:“才想起我呢,瀟靜她現在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
阿麗娜說:“我已經感覺不到她的強大,我們七神使其實都可以看得出對方的元技強度如何?但就是唯有她,怎麼都察覺不到?”
肖傑說:“得把他們都給召集過來,這次應該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
阿麗娜又說:“萬一她再一次開了鏡像空間怎麼辦?那我們所有的努力是不是又要功虧一潰了?”
莫斯提馬走出來說道:“不,她這次沒有開鏡像空間,關於空間以及時間的變動我察覺的十分的清楚,她這次仿佛要與我們決一死戰,她沒有選擇在一次用那種手段逃避。”
“我之前留在她體內的數十根銀針,在我的感測裡麵,已經完全的失效了她現在不會受到精神壓製,如果現在赫默在那該多好,她的實力可以讓瀟靜難受一段時間,以我們現在幾個人的力量上去,簡直就像飛蛾撲火那般。”亞巴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