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掙紮著抬起頭,白飛飛的嗓子因為虛弱幾乎低到了穀底,但是這一句話,卻是像炸雷一樣響徹了幾人的耳膜。
“你說什麼?”熊貓兒第一個沉不住氣,驚異的盯著白飛飛,像是要把她的臉看出朵花來。
“白姑娘,你說點你穴的不是江左司徒?”饒是沈浪平時鎮定功夫到家,此時此刻突然從白飛飛的嘴中聽到這個消息,也是不由得楞了楞神。
“不可能啊!明明就隻有江左司徒一個人!”朱七七隻認為自己提供的消息就是權威,哪裡知道這個白飛飛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一把推翻了自己提供給他們的關於江左司徒的情報。
“白姑娘,你慢慢說……怎麼回事?”沈浪輕輕瞥了一眼朱七七,頓時把她剩下的話給噎了回去,用似乎是怕驚擾她一般的,輕聲溫柔的聲音問白飛飛道。
“恩。”白飛飛似乎是鼓足了勇氣,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句清清晰晰的慢慢道,“那人,抓住我之後,帶我去見了一個人。”
“在帶你過來跟我一起之前?”朱七七聽到這話,才終於鬆了鬆眉頭,有些了然了,在她看來,這才解釋得清楚為什麼她說的跟白飛飛此刻說的不一樣了。
“嗯。”白飛飛抬頭看朱七七,朝她肯定的點頭。
“什麼人?”熊貓兒皺眉,音量雖然還是大,可是已經被他刻意壓抑得低了不少。
緩緩的,無奈的搖搖頭,白飛飛似是不願回憶一般,眼中害怕之色一閃而過:“是一個女人,很……漂亮,看起來……有一些年紀了。”
“長什麼樣子?”沈浪追問。
“……很……漂亮。”白飛飛不確定的看了看沈浪,抖了抖,再看看眾人都熱切盯著她的眼神,咬咬牙,眼淚又要掉下來。
“哎……白姑娘,彆害怕,沒有事了。”沈浪眼神黯了黯,歎著氣,順手拍了拍白飛飛,帶著安撫的意味,“想不起來就彆想了,不要勉強自己。”
感覺到沈浪的接觸,白飛飛不敢抬頭,強壓下自己惡心的感覺,卻還是止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沈浪搭在白飛飛肩膀上的手頓了頓,像是有感應一般,很快的不著痕跡的拿開了自己的手,還輕輕朝後退了一小步,留下了一個更大空間給白飛飛。眼中終於浮現了和熊貓兒一樣的憐憫之色。
“白姐姐,想不起來就彆想了。”朱八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到了白飛飛身邊,眼神不善的看看沈浪和熊貓兒,拉住白飛飛握成了拳的手,“彆再想那些害怕的事了,以後,我保護白姐姐,不讓白姐姐再碰到那些壞人!”朱八說著還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公子……”白飛飛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霧氣升騰。
“哎……”熊貓兒也是搖搖頭,滿眼隻有一個訊息“真是個可憐的姑娘”。
“啊——”正在大家都放棄了繼續詢問的時候,靜了半天的白飛飛卻突然站了起來,急切的看著沈浪和熊貓兒,“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那女人身上的香味好奇怪,像是——像是——草藥味,對,就是草藥味!可是,真香!”
“草藥味?”沈浪低頭思索,草藥味的女人?
熊貓兒皺眉,這麼一個草藥味的女人……對他們來說,也相當於是大海撈針,根本就無從下手。無從找起啊。
和沈浪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熊貓兒聳聳肩,這個消息說了等於沒說。
“啊——草藥味?草藥味?……”不料朱七七卻是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
“你說草藥味?”朱七七一個大步就走到了白飛飛身前,問,“是苦中帶甜的那種草藥味嗎?”
“嗯。”白飛飛不解的看著她緊張的舉動,點頭。
“你確定是那種草藥味?”朱七七再次確認。
“嗯。”白飛飛這次點頭也更加肯定。
“七七,怎麼回事?”沈浪也看出了朱七七的不妥。
“你知道?”熊貓兒幾乎和沈浪同時發聲。
“我上次在王記棺材鋪見到過這麼一個女人……”朱七七撅撅嘴看向沈浪,顯然又想起了他不相信自己的事,“就是滿身的草藥味”
“她……很漂亮……有點年紀了。”
“誰?”
“王憐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