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慎言.......”
沈建成這才恢複了一些理智,歎了口氣,道:“你要分家也可以,不過你得答應你爹一個條件 。”
沈承風放下了手中的東西,“父親請講。”
“你也老大不小了,這分家都是已經成家立業的人分,你孤寡一人.......”
未等沈建成說完,沈承風先道:“父親,您說的孩兒都明白,隻是您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我知道個pi,你是不是還對那清月公主念念不忘?你不想想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沈承風知道沈建成現在已經很生氣了,便不講話,也是不想火上澆油。
沈建成不停的說道,千言萬語都被沈承風化作了一句,“父親的意思是要分家先娶妻,對嗎?”
沈建成說的都有些口乾舌燥,聽到一句話就這樣被打發了,無奈道:“對,你能辦到嗎?”
“孩兒明白了。”
要分家,沈承風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他現在走的每一步都是險境,斷不能再連累父親了,若是分了家,也算是和沈家撇清了關係,以父親的身份自然不會再牽連進來,若是多了他,那就是數不儘的變數。
玉娘和江豐冕算是順利完成了江州事,皇帝便也算放過了玉娘,玉娘和江豐冕道彆後便回到了春玉樓。
水英見她安然回來,喜極而泣。
玉娘有些無奈,“水英,你真是水做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你這又是哭什麼?”
“若是知道你那日和我說那樣的話是因為要去刺殺沈家公子,若非他放你一馬,又若非江將軍替你擔保,你豈不是九死一生?”
玉娘捧著水英的臉,替她輕輕的拭去了淚水,笑道:“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你快彆哭了,我肚子餓了。”
“好,好。我這就給你去廚房拿。”說罷,水英便離開了。
頃爾,一個丫鬟前來敲了門。
“玉娘是嗎?安妃娘娘想見你一麵。”
“安妃娘娘?”玉娘不解,春玉樓雖處在後宮但幾乎不與後宮往來,嬪妃玉娘雖認得但從未見過,更是不知此番安妃來找她是為哪般。
“這不符合規矩。”
那丫鬟見玉娘打算拒絕,忽然厲聲道:“安妃娘娘說她知道你的身世。”
玉娘關門的手一頓,“我的身世就是春玉樓的樓主,在下微末,又豈敢勞煩安妃娘娘掛念。”
“樓主,我們娘娘隻是邀請你去敘舊。”
玉娘皺起了眉頭,她與安妃娘娘素不相識,又哪裡來的敘舊?
思慮再三,終是道:“還請您指路。”
牡丹宮中。
“樓主總算來了。”
許時瑩正躺在榻子上,見玉娘來了,揮揮手所有侍女便都退下了。
“安妃娘娘叫屬下敘舊,屬下豈敢不來?”玉娘微微屈膝向安妃行了禮,很快又被賜座。
許時瑩點點頭,起身從自己的妝奩中拿出了一個鐲子,那隻鐲子的成色與玉娘手中的無二,上麵的銀製浮雲扣也一模一樣。
李純國曾言,這浮雲扣的特殊工藝是極難仿製的,會做的人早就逝去。
“這是我母親給我的玉鐲,原是一對,我當年同你那般交好,便贈予了你一隻,以表我與你的姐妹之情。”
玉娘垂眸,“安妃娘娘是如何與我相認的?”
“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任我,可是,你可知那沈承風是殺害你父母之人,他你又怎麼能夠相信。”
這件事她早就知曉,許時瑩是大啟藩王成王的女兒,成王之前又妄圖殺了她,雖不知其中牽扯了誰的利益,可是許時瑩的話,她也是輕易相信不了。
“你若是願意,我讓皇上馬上恢複你的身份送你回大啟。”
“安妃娘娘的意思是,屬下與安妃娘娘原是以姐妹相稱,那麼我的身份是安妃娘娘的何人?”
“你是我父親手下的女兒,我還記得你父親通曉玉器,後來你父母在逃難的時候被沈承風所殺,你就不知所蹤了,玉兒,你不知我知道你還活著是有多高興。”許時瑩親昵的搭上她的手,眼裡的情誼似是不作假。
玉娘默默的抽出手,“安妃娘娘念故人之情,隻不過屬下的鐲子也不過是地攤貨,隨意買來玩玩的,若是娘娘還願意找屬下敘舊,屬下也不會推脫。”
玉娘將自己摘的乾淨,拒不承認自己和安妃有什麼關係。
“我知你暫時不願意相信,也罷,你剛從江州回來,我也不多打擾你了,隻是,你也多找找我,我也知你本不想乾那些殺人放火的勾當,你若是應了,我父親即刻便可恢複你的身份,這,難道你也不願意嗎?”
許時瑩提出的條件的確令人心動,可玉娘向來不相信這世上有白來的東西,“娘娘的好意屬下領了,沒什麼事的話屬下就告退了。”
許時瑩不急於這一時,也並未派人去攔著,這招懷柔,自然是要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