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第五天 主子在等誰?……(1 / 2)

賀妄矜持的點了下頭,起身離開。

在他走後不久,沈渢便躺在床上熄了燈。

兩柱香後,沈渢瞪著有神的眼睛,看著屋頂,心想:下次他再大半夜來找我隻是為了這點破事,我定然要封影將他打出去!

封影是沈渢與沈老將軍一手培養出來的暗衛,是沈渢手裡最鋒利的一把刀。

翌日。

沈渢精神有些許不振,封易看見他,問道:“可是腿腳又疼了。”

沈渢衝他搖了搖頭,道:“某人半夜不睡覺,非要與我秉燭夜談。”

“本王怎麼記的未到酉時本王便告辭了。”賀妄自小院外緩步走來,身上還穿著朝服,像是剛下朝。

看見他的身影,沈渢認真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太過懈怠。

賀妄都上完朝了,自己才剛起。

“今日朝上講了什麼?”沈渢隨口問了賀妄一句。

賀妄理直氣壯的回答:“不知道!”

沈渢:?

“本王今日告假,未曾去朝上,怎麼會知道朝上講了什麼?”

沈渢頗有幾分頭疼:“不上朝你穿著朝服亂逛什麼?”

“朝服好看。”

這倒是實話。

靖國親王的的朝服是絳紅色的,繡有蛟。

穿在賀妄身上更是好看。

沈渢見他無要緊事,便同他告了聲退。

自己轉身回到屋內,準備趴在桌上小憨片刻,卻不曾想賀妄跟著進來了。

沈渢:“殿下可還有事?”

賀妄看著他:“你說你是沈渢在邊疆的舊部,可否與我講講他的故事?我不貪多,嘉定元年的事便可。”

沈渢回看向他,微一挑眉:“殿下這是還在懷疑我?”

接著沈渢又從袖間的夾層中摸出枚令牌,向賀妄拋去:“殿下可識的這個?”

賀妄低頭看去,手上的令牌隻是一幅山水畫。

賀妄自是識得這個令牌的。

這是沈渢的私人令牌,隻有他的心腹才會得到。上麵的圖案還是沈渢自己設計的。

賀妄與沈渢同住在將軍府時,賀妄曾向沈渢討要過這個令牌,但沈渢怎麼也不願意給他一塊,他為此生了許久的氣。

後來為了哄她,沈渢尋了塊上好的羊脂玉,命人打了塊平安扣給他。

平安扣上刻的也是這個圖案。

賀妄看這個圖案看了十餘年,先知這便是沈渢給心腹的令牌,便打消了懷疑,依依不舍的將令牌遞還給沈渢。

接著便轉身離開了沈渢的院子。

“為何不一開始便亮明令牌?”封易不解得看向給自己找了許多麻煩的沈渢,問道。

沈渢故作高深的感歎一句:“你不懂。”

之後便倚在桌上閉上了眼,徒留封易一人在風中茫然。

*

沈渢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正午。

封易站在他對麵。

“幾時了?”沈渢揉著太陽穴,問道,“你來多久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午時了,十三傳來消息說,丞相與太後意欲今年重開春獵。”封易從袖中將十三的信拿出來,遞給沈渢。

沈渢沒想到自己一覺睡了大半個早上,頓了一下,又揉了片刻的太陽穴,才從封易手裡接過信件,一目十行掃過去。

看完後,沈渢將信件點燃。

等信件燃儘後,沈渢才道:“你覺得誰會負責這次春獵的事情?”

封易想了想,回答道:“屬下以為,當是禮部,往年都是由禮部負責。”

沈渢道:“你也說了,那是往年。這個往年可以追溯到先帝時期了,那時先帝執政,但現在執政的可是太後和丞相,不一樣的,我覺得這份‘美差’八成要落到賀妄頭上。”

沈渢特意在“美差”二字上加了重音。

“這不合禮製。淮王是親王,這事怎麼會落到他頭上?”封易並不理解。

他看向沈渢,等著沈渢給他一個解釋。

沈渢隻道:“正是因為他是親王才合禮製。”

見沈渢沒了再解釋的意思,封易也不再多問,候著等沈渢的吩咐。

沈渢沉思片刻,道:“讓十九搞塊相府的令牌出來。”

封易應了一聲,見沈渢沒彆的吩咐後了,便退下去聯係十九了。

十三和十九都是他們在封影中的編號。

封易剛走後不久,賀妄便急匆匆的來到沈渢院中:“太後執意要讓我負責此次春獵事宜,我想推脫掉,快幫我想個由頭。”

沈渢看著他表麵急匆匆,眼裡卻無半分焦急的樣子,也不急了,他示意賀妄坐下:“推脫不掉的,太後想算計你,怎麼可能會讓你推脫掉。”

頓了一下,又接道:“況且為什麼要推脫?這事若是辦好,可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