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妹狂魔:“好,有什麼事,隨時和哥說,房租都付過了,不用有負擔”。
手上邊回著,顧輕舟發來的,不用跟他客氣的信息。
是念念不是戀戀:“好,你注意身體,多休息...”。
陳念放下電話,搬出去的念頭徹底絕了,她打開網頁,把剛發生的事,發到網上分享,她一直有這個習慣,時刻記錄生活,已經堅持七年了。
【得罪了房東怎麼辦,把防狼噴霧噴滿臉那種】
【說不定對方很享受呢】前排很快蹦出評論
享受?受虐狂嗎?
陳念嗤鼻,不對,沒見過呢?她往下翻了翻,平時在前排的評論,都跑後麵去了,獨留眼生賬號,在前排,咋回事,她撓撓頭。
午後暖融融的陽光,傾瀉而下,困意上湧,出bug了吧,她不再理會,握著電話睡著了。
再睜眼時,是被香味熏醒的,外麵已經天黑,商戶逐個點亮燈牌,星星點點閃耀夜空,玩家燈火,拉開夜生活大幕。
客廳
顧輕舟穿著灰色家居服,正在廚房裡切肉,上方的燈,是黃色的暖光,打在他臉龐,整個人沒有了白天的冷峻,頗有些居家男人的意思。
旁人可以覺得他,高傲不近人情,但沒人否認他的顏,典型的老天爺早中晚,往臉上美容的,何時何地都奪人眼球。
顧輕舟受到重視,看過來。
身後帶雷達了,每次看過去,都能被抓包。
陳念轉過頭,“睡得好飽啊”,裝作剛出來的樣子。
顧輕舟微微抬眸,嘴角揚了揚,又低下頭處理肉。
還好,還好,她拍拍胸口,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軍事,法治頻道,按了個遍。
心宜的沒找到,一晃而過的,舌尖上的味道,倒把她的胃口,勾起來,肚子放到廣場扭秧歌處,打鼓的人,都不用來了。
她瞄一眼廚房,顧輕舟一心做菜,隔著距離,也能看出刀工很好,切菜聲中,都帶著節奏。
顧輕舟什麼時候是大廚了,之前和他哥一個水平—光會吃,不過說回來,會做飯男人的魅力,真是upup,她暗自點頭。
顧輕舟睨了一眼,切肉的菜刀,更加用力,每一聲當當,都恰似敲在,饑腸轆轆的人胃上,心中。
真是造孽,會做飯了不起。
她捂著肚子,悄抹抹挪到廚房,表麵洗水果,實則眼睛都被,盤子裡的魚吸引,她是最愛吃魚的,老媽戲稱她上輩子是隻貓。
顧輕舟側身,把所有熟的菜,都擺到台麵。
“這是魚吧“,她放下果盤,狀似無意的靠過去,用手輕輕碰盤子的邊邊,自言自語。
“不是魚,是螃蟹”,回過身燉肉的顧輕舟,在一旁慢悠悠開口。
“......”
這是笑話她吧,不過再怎麼說,陳念也沒有,指魚為蟹的本事。
“謝謝捧場”,她吞了吞口水,揶揄回去。
離開之前,有些不甘心,拿著泡麵使勁晃,試圖讓他良心不安。
顧輕舟轉過身,手撐著灶台,一副看她做什麼的模樣。
又被抓包的陳念,不得不相信,她們是同一條磁場。
她眼珠一轉,“熱了吧,辛苦了”,拿著泡麵對他扇風,直晃到手酸了,“你忙,你忙”,落荒而逃。
顧輕舟轉過身,眼睛微微眯起,抬手把鍋蓋打開,和她一樣扇風,隻不過是,衝著客廳的方向。
有了肉香,陳念手裡的泡麵,瞬間沒了味道,她捏著鼻子,食不知味的,慢慢咀嚼著,直到飯菜上桌,才吃了小半盒。
顧輕舟放下,最後一個碗,看了看她,“吃飽了吧,那我自己吃了”,自問自答後,抬腳到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嘭的一聲,瓶蓋正正好,滾到沙發旁。
不遠處是筷子,挨著盤子的清脆響聲,是肚子豐收的喜悅。
她轉過身,“不叫就不叫,泡麵才是最偉大的發明,香的很”,碎碎念著,猛喝了一大口牛肉湯做平替。
屋漏偏逢連夜雨,辣椒被卡到肚子裡,被嗆的涕淚橫流,忙跑到餐桌。
顧輕舟遞過一杯水。
陳念眼睛放光,這麼多,一個人應該吃不了吧,都吃了,會撐的走不動路,解決食物,人人有責。
“謝謝”,她找好理由,端著泡麵,坐在一旁。
一直沒開口的顧輕舟,終於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