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守誠突然笑了:“我在部隊上,那天拉練可累了,晚上做夢,你拖著尺把長的鼻涕,哭著讓我給你擦,嚇死我了!”說完撒腿就跑。
薑小魚哇哇大叫,連小哥都不叫了:“哎呀----惡心死我了!你才拖著尺把長的大鼻涕,江守誠你給我站住!”
到底還是給攆上了,薑小魚便佯裝又掐又擰的。江守誠含笑望著她。等她出完氣了,才帶著迷惑人心的聲音,軟聲道:“小時候都不懂事,你也是個沒良心的,怎麼對你的好都記不住,稍稍對你不好一點,你倒都記得清清楚楚。不待這樣的。”
薑小魚臉頰更鼓了,江守誠連忙說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要是再重來一次,我看見你流鼻涕肯定不會笑話你的,一定幫你擦掉好不好?”
“哇哇------江守誠你還提-------我真生氣了!”這下是真的拳打腳踢了。
江守誠笑的更大聲了。不容分說,捉住她的手,拉著就往山下走。
“不氣了哈,我明天就要回部隊了,你就不能對小哥好點?”
薑小魚不知為啥,今日有些無法無天的小氣焰:“你比我大那麼多,該讓著我才對!”
“好,以後啥事都讓著你。”小哥從善如流。拐過山梁,山路更加崎嶇了。
薑小魚喜滋滋地托住樹疙瘩:“那還差不多----小哥,閉----閉眼----”薑小魚捂住眼睛慌地一轉身。
閉眼?為什麼?要是前麵有猛獸的話,能是閉眼躲的過去的嗎?不過,很快,江守誠麵紅耳赤地跟薑小魚一樣,轉過身去。因為慌亂,扛著的樹苗差點滑落下來。
前方,一個平鋪的巨石上,一個男人正壓在一個女子身上,兩人的褲子都褪了半截------又抓又親。
薑小魚做夢都沒想到,在這樣的年代裡,竟然有一副活春宮圖擺在眼前。她甚至還聽到女子歡愉的□□聲。真是要了親命了!
薑小魚呲溜鑽進一旁的矮樹從裡,江守誠把肩上的樹輕輕放下來,依靠在凸出的山石上,抓耳撓腮了一陣後,臉色發紅發燙,喉嚨發乾,光想咳嗽,沒法,他也鑽了進去。因為聽見那對男女的說話聲和腳步聲。
薑小魚蹲著的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將臉埋進臂彎裡,心道:“這麼快就完事了?也太那啥了吧。”
“家齊,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以後要是敢拋棄我,我肯定找你拚命的!”
“英子,你放心,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拋棄你,我還怕你會拋棄我呢。等政策下來,我們一塊回上海-----”
“還有我爸媽弟弟呢。”
“當然我們一家子都回!”
“呀-----這裡怎麼有棵小樹,還是剛出土的?剛才是不是有人?家齊,完了,完了,我們肯定讓人看到了!”
“不怕,我們正兒八經的戀愛關係,我們趕緊回屯裡,找村長開證明,咱們先在這裡結婚-----”
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薑小魚才長出一口氣,竟然是高淑英!她怎麼這麼快就跟人赤誠相見了?
“我們走吧!”江守誠硬邦邦說出這句話,率先鑽了出來。薑小魚老老實實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兩人如同鋸了嘴的葫蘆,竟然沒有說一句話。江守誠的耳朵一直紅通通的。
薑小魚尷尬的直撓頭。她兩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更何況還和喜歡的男孩一起見證彆人的那個啥-------簡直太羞恥了!
回到家,薑小魚做飯都有些不在狀態,若不是嫻熟的刀工,手指頭指不定剁掉幾個呢。小哥也拘謹了不少,吃過飯,鬼攆似的出了門。
等他回來,手裡拎滿了油鹽醬醋,還有一包爆米花和水果糖。
“小哥,相片取來了嗎?”薑小魚還有些羞臊地接過他遞過來的爆米花和水果糖。
“嗯----”江守誠隻從嗓子眼裡應了一聲,徑直去灶房把東西放好。然後抬腿去了自己屋裡,
薑小魚後悔了,早知道如此尷尬,下午該上學去的。
“小魚你過來。”江守誠在叫她,嗓子有些發緊。
薑小魚慌亂的不行,小哥這是在山上看到那一幕後,受刺激了,春心蕩漾、獸xing da發?她要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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