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我不知道是你,對不起,我太混蛋了。你彆生我氣行不?小魚你過來-----”江守誠知道媳婦臉皮薄,同著外人這麼叫,臊著她,還是喊名字吧。朝薑小魚伸出手臂,想要拉住她。
“我說江英雄,你可彆再亂動了,你媳婦生氣沒生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她害怕了,你那背上血池胡啦的老嚇人了!你媳婦不害怕才怪!”小護士插嘴道。
“小魚你先出去,等換完紗布再進來。”江守誠急忙說。
薑小魚卻沒有走出去,平複了下心情,轉身走到江守誠病床前,緩緩蹲下來。江守誠便看到那張比桃花還嬌嫩的臉上,很明顯一個巴掌印子。紅中帶著紫,明顯的左臉頰比右臉頰高了許多。
江守誠可心疼壞了,一把撈起薑小魚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江英雄,我得批評你兩句了,你這樣動來動去,傷口很不容易愈合的。到時候,不合口或者化膿感染了,醫生就得把傷口裡的腐肉刮出來。遭罪的還是你知道不?”小護士心裡老激動了,她迫切地想跟小姐妹們講一哈江英雄和他小愛人的故事。
原來江英雄不是天生的臭脾氣啊,他對他媳婦可好了。那說話的語氣跟哄小孩子似的。
薑小魚把他的手摁下去,擱到床上:“你給我老實點,再亂動我就走了。”
“好好-----我老實趴著-----你彆走-----”江守誠終於肯全身放輕鬆地趴在床上。不害臊地用下巴抵著薑小魚的手心。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滿眼的寵溺、疼惜,還有懊悔。
薑小魚有心嚇唬他兩句,可想到此刻的江守誠因為那一巴掌已經追悔莫及、懊惱萬分。可不能再刺激他了,他會當真的。
“是不是很疼?”江守誠聲音輕柔的如同羽毛在心上滑過。
“你疼嗎?”薑小魚趴在他床邊,兩人四目相抵,勾勾纏纏、甜甜蜜蜜。
“疼,我都快心疼死了。”
“誰說這事了,我問你的背還疼不疼?”薑小魚嗔他一眼。
“你來了,就感覺不到疼了。”江守誠乖巧答道。
薑小魚想起病房裡還有第三人呢。這個年代的情感,哪有如此高調的,都含蓄的不得了。兩人如此目中無人地膩歪。外人該咋想?會不會有人給小哥穿小鞋?
嘻嘻------護士輕笑兩聲:“我們還都以為江英雄對女同誌從來都冷冰冰,沒好臉色呢。原來是分人的呀。”護士纏好繃帶,把帶血的紗布收拾利索。
護士的這兩句話,無形中為江守誠拉了不少好感。可江守誠沒這麼高的覺悟。他覺得除他媳婦以外的女人(呃,把自家親娘都忘記了)說話都跟花老鴰似的,呱噪又膈應人。
“這裡沒你的事了,你該走了!”江守誠嚴肅地說。
“等等-----護士,他傷的這麼重,不用輸液的嗎?”薑小魚不理解地問。
“輸液?哪能一直輸液,昨天已經輸一天一夜了。今天開始,每天注射兩支小針,每日三次西藥就可以了。”
護士說著遞給薑小魚一包配好的西藥,離開了病房。隨著房門一響,江守誠幾乎在同時,雙手捧住薑小魚的臉。拇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
“媳婦,等我傷口好了,隨你咋著欺負都行。媳婦我都快想死你了。”
薑小魚條件反射般想看看身後,誰知道小哥力氣太大,她的腦袋動都動不了。她突然想起來,病房的門根本沒有玻璃,從外麵也看不到屋裡。
她倒了水,伺候他吃了藥。問他餓不餓?江守誠搖搖頭。
薑小魚抓住江守誠的雙手,突然朝他湊了上去。在他乾裂的嘴唇上輕輕舔了幾下。江守誠喉結滾動了幾次,才掙脫出一隻手來,捂住薑小魚的嘴巴。
“媳婦,彆----我都好幾天沒刷牙了。”江守誠罕見地不好意思起來。
薑小魚眨眨眼睛,伸出舌頭快速舔了一下。江守誠感覺整個手臂都是麻的。
“我又不嫌棄------”薑小魚小聲說。
“我嫌棄自個,你打小愛乾淨,我才不願意你去親一個臭烘烘的嘴巴!媳婦你彆老蹲著了,小心腿疼。去找個小凳子來,坐著陪我說話。”
薑小魚聽話地端來個小馬紮,就勢雙臂搭在江守誠腦袋旁邊。
“媳婦,我給你講個故事中不中?”江守誠試探地問。
“中!”薑小魚答的乾脆利索:“就講一講你那朵爛桃花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