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切都凝固住了,姮娥仙子看著囂張的金烏,不想一個在天庭共事的上神能直接這樣撕破臉皮,一時間反倒覺得有些好笑了,“金烏大神在說些什麼啊,小女子本是個寡婦,就算是另尋夫婿也合乎常理,金烏大神上來就說小女子與那魔尊不清不白,也忒得不講道理。到是金烏大神,你與邊上這位是什麼情況?”
姮娥的目光落在緊握著江晏手腕的手上,那姿勢甚是曖昧。
聽此,秦罡一把環住江晏,道:“我乃自由之身,同仙子所說一般,另覓良人。”
“喲,那到是要恭賀金烏大神了。”
“受不起,姮娥仙子當初私吞不老成仙之藥,拋棄夫婿,與我那前妻有一拚,可有想過弈心痛不已幾乎肝腸寸斷?”
江晏動了一下,秦罡用手臂製止住他。
姮娥目光裡帶了懷疑之色看向江晏,卻見江晏忽然捶打秦罡的手臂,醋道:“有了我,還提那人作甚?”
江晏變了聲竟顯得嬌嗔,秦罡幾乎寵溺笑道:“錯了錯了,不提他,不提他。”
姮娥自身秉持信節,是最看不上這種插足者,登時一臉嫌棄,“可小女子未曾聽說過金烏大神解除了與北冥金翅鵬的婚姻,莫不是找了個三者?”
“你這女人好不知禮,我乃金烏之愛人,在仙子眼中竟是不堪?仙子不如說自己,好好的寰宇天宮不呆,無事跑到這魔域尋人,是尋何種人?”
姮娥算是先得罪了人,被追問之下略有尷尬,知道自己一時說錯了話,想要岔開話題,“和大神一起來的鯤神呢?方才在血海邊見到了。”
“他回家了。”秦罡看一眼江晏,似乎不光在對姮娥說,更是在對江晏說,“仙子方才所唱,待到離人是歸人,說明這離人心中並非沒有牽掛,在仙子眼中,何人是離人呢?”
姮娥低頭,“不過一首歌謠而已,不必細究。”
“可我怎麼覺得,仙子在此處唱這首歌謠彆有一番滋味。”
姮娥的目光在低頭的同時往兩人身後看了一下,這一下非常迅速,卻並沒有逃過秦罡的眼睛,他傳音給江晏:小心身後,姮娥真的在等人,來者恐對我們不善。
江晏心思一動把小菁放了出去。
小菁本是刀靈,化為靈體之後彆人是看不到的,小菁一溜煙竄到巷子旁的房簷上蹲好盯著路口,以便隨時通風報信。
江晏正衝著秦罡微微點頭示意布置好了,就聽到小菁在牆頭慘叫一聲。
秦罡隻覺得袖兜裡菁古長刀的碎片與小菁的慘叫起了共鳴,在包裹裡顫震不已,江晏抽身後退翻上牆頭摟過小菁查看它如何了,卻見一片烏黑的鐵片刺在小菁的一條尾巴上,黑氣在順著小菁的尾巴往上爬,小菁瑟縮在江晏懷裡,仿佛希望從江晏那裡獲得緩解痛苦的力量。
江晏盯著那鐵片沒有猶豫,就要伸手去幫小菁拔出來,說時遲那時快,秦罡一把拽開江晏,捏著鐵片把小菁從侵蝕魂魄的痛苦中解救了出來。
“金烏,你如何了?”
“說了不要再去碰危險的東西,你不長記性是吧!”秦罡將那鐵片甩在地上,把小菁塞回江晏懷裡,“我沒事,你快走。”
江晏捉過秦罡的手,卻見那捏過鐵片的兩根手指已然被灼燒一般發黑,“大羿拿出來的東西,會不會是和玄曾一樣會要了你命的東西?!”
秦罡抽回手,眉頭緊蹙道:“應該不至於,玄曾經過千年在塵世淘染,也失去了和十支追風箭剛剛被鍛造出來那般威力,現如今我與三界算得上是和平共處,沒有做什麼特彆對不起任何人或者種族的事情,他們就算對我有怨氣、有恨意,也不至於抱著要殺我的念頭去鍛造器物。”
“但是大弈有傷害你的力量,父帝為何會留著這樣一個有能力傷害你的人在這地府魔域?還讓他成為一定會與你為敵的魔尊。”
秦罡起一個神力築成的保護罩將江晏罩進去,冷靜道:“父帝是三界之主,自然會以九天十地為公,這麼做必然會有他的道理,隻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亦或者,就是有人暗中做鬼,蒙蔽了父帝的雙眼。”
“秦罡,他是衝你來的,你彆管我了,我現在已經重結了內丹,有能力保護我自己了,”江晏見秦罡並未有所動作,拍了拍金烏結界道:“金烏,曾經我們算是各自為戰,今天我們聯手好嗎?若不然,有名也無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