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滑 我的被褥你給扔到哪裡去了?……(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4105 字 9個月前

怕有誰把蔓延搶跑似的,鮮梣拽著人就往設計大樓兩個人的家裡跑。

進了門,鮮梣就七撕八扯地把蔓延身上的西裝脫下來,“以後彆穿這個,看著它,我心翻騰。”

蔓延的身材和氣質與西裝的式樣特彆搭,胖一點則肥,瘦一點則柴。

蔓延咬了咬他的耳朵,“我去洗澡,然後吃飯。”

上趕的熱情激發起了反彈,鮮梣抱著他的脖頸又是一頓搏殺。

“吃過飯,我們睡覺。”

你剛說的,要去上課,咋又變卦了。

睡睡睡,再瞌成pig,美院就和我說拜拜了。

“你上晚自習,我得排練節目。”

生活節奏一出接一出,排得跟針紮似的,就是沒談戀愛的時間。

蔓延在身邊睡著,鮮梣則靠在床頭抱平板看彩排的流程,最後的一次大聯歡,他定要把事情做到極致。

沒有更好,隻有儘心儘力。

時間緊湊,鮮梣早把蔓延的跑步和唱歌改成了隨機練習的形式。

看哪天課表安排得鬆動些,蔓延就去個半天的。

依鮮梣的說辭:萬變不離其宗。

晚四完了,鮮梣還沒有回來,蔓延硬著頭皮去學校大禮堂找他。前邊沒有來過,對於鮮梣的工作,他不想造成乾擾。

觀眾席的最前方,鮮梣坐在中間,周圍是一群子人,有演員,也有藝術指導老師。蔓延給自己找了最隱蔽的角落坐下來。

段綢身穿鮮豔的苗族服飾,伴著歡快的音樂,邊舞邊唱著一支原生態的民歌,在她的身後是幾個伴舞的女孩子男孩子。

唱到一半,突發事件有了:跳舞的一個男生摔倒在地。

嚇得其他人停下了自己的步調,上前問詢。

話筒一收,段綢雙手掐腰,“我說小包子,你還是小學二三年級學過的苗族舞,非要在這麼重要的當口逞能,再這麼著我就罷演。”

在台下角落偷瞧的蔓延不禁莞爾,怪不得鬼畜包自習不見人影,原來擱這兒當練習生呐。

底子弱,砸鍋了。

“誰叫我長得漂亮呢,如果不是我太奶奶攔著,我現在早成新生代的舞蹈家了。”

被兩個同學架著,包箏連哭帶嚎地對台上喊,“鮮梣哥,當初我們倆一塊學的,還參加了我們地方台選送的精品節目參加過春晚的。你說句公道話呀——”

耶,昨天是誰叫囂著要當督察來著?

彆人是為準理想拚搏努力,你是為了找尋準理想不甘人後啊!

鮮梣咬著後槽牙暗罵,你個二鬼子,好漢不提當年勇,我最討厭捯舊賬了,是你非要舊夢重溫,關我屁事。

段綢手扶著苗族頭飾,一步三搖地下了台,“班長,我要求把小包子撤掉。”

“你敢!班長不會答應的。”

女孩子的柳葉眉都立了起來,“班長,我拒絕參演,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包箏撇開眾人,追到段綢跟前兒,用手點指著,“你瞧,你瞧,厲害起來跟來跟王熙鳳似的,啊,你不是三角眼,是鼓鼓囊囊的大金魚眼,是不是睡覺都不閉眼啊!”

段綢的眼睛非常漂亮,大大的雙眼皮,眼眸閃動,不然怎麼能叫李結心動呢。

“班長,他他——”

段綢氣得兩個柔肩直抖。

“我什麼,你倚仗鮮少袒護你,老是一手遮天,我又不喜歡女孩子,乾嘛要受你頤指氣使。哼!”

“等著呃,總有一天,我非得叫鬆鼠把你踹了,就你這個朝三暮四的濫·情人!”

包箏豐美的脖頸一挺,“有能耐你叫他這輩彆理我啊,我求之不得呢,追求我的人從一中大門口將來得排到公大的後門。”

剛好趕來的勾凇直衝段綢作揖,“段大奶奶,您口下留德,成麼?”

“老婆奴!”

段綢過去踹了他一腳,“你特麼在‘奶奶’前頭加上‘姑’字成麼?”

包箏樂得絕倒,有鮮梣在,又有鬆鼠這個擋箭牌,他不怕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呢。

鮮梣與藝術指導在小聲交談,包箏扒著老師急赤白臉地表白,“指導,為了參加這次‘五四’文藝彙演,我可是連老命都拚上了,功課一點兒沒落下,還讓我爸找了舞蹈學院的老師短期培訓我,你們要是把我的節目撤下來,”

他往鮮梣椅子的扶手上屁股一墩,“我就不活了,丟死人了。讓我浪費了幾噸的感情,無緣無故地說撤就撤,誰能受得了?”

見天兒跟打了雞血似的,有事沒事就跑到文藝部臭顯擺,目的性超強。

大家心裡都明白,本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礙著鮮大少的麵子,真把這塊爛肉拒大門外,恐怕會惹鮮梣不高興。

指導老師隻是瞧著鮮梣笑,後者直往後閃身子。

可我們小包兒還擱那不識趣地叫:“比我不濟的有的是,彆叫我點名兒,說出來大家都不好看。”

隱藏在簾子後頭的蔓延以為包箏指的是自己,他是神秘嘉賓,從來不參加公開場合的排練,也沒有誰一睹他的芳容,但整個延鶴一中都知道整台晚會他是“壓軸”的那個。

“哦,你說說,哪個表現得比你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