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1 誰把你拖垮我跟誰玩命!……(1 / 2)

金錢豹與小哭貓 儼洵 5517 字 9個月前

“你認為我說服不了他?”

許崇被問啞巴了,心說:誰強·權誰不認賬,蔓延有苦說不出,敢怒不敢言,隻能用迂回的方式回敬你唄。

鮮梣大步丈量到存車處,蔓延的自行車已經不在了。

他吹了聲口哨,不就是掉棒子麼,至於生大氣麼。

做點夜宵吧,晚餐吃那點子東西早就被消耗沒了。

煮好了兩碗麵,上樓叫人,剛出浴的男孩給鮮梣直接橫抱而起。

兩臂吊住他的脖頸,蔓延就不給他正臉。

你不言語,我也彆找不痛快。

又細又白的麵條上浮著濃翠的香菜和醬肉薄片,還撒著幾粒紅辣椒。

蔓延吃得很快,有點風卷殘雲的感覺。

一碗下肚,居然還沒夠到底兒。他睨了下鮮梣才吃了兩口的碗,抿了抿嘴。

“你親我一下,麵分你一半。”

做夢!誰跟你等價交換。

蔓延起身欲走,一把被鮮梣拽過來,人往自己大腿上一撂,左手又攬上了他的後腰。

“親不親?”

蔓延僵硬著身子,低頭照著鮮梣的額頭啄了下。

“太沒有誠意了。”

你說你,我一天到晚地哄著捧著,咋就不能得到你噴發出來的熱情呢。

蔓延伸手突襲鮮梣的軟肋,後者漏氣了,笑出了聲,蔓延趁機再要逃,可還是被手腳敏捷的人給重新捉了回來。

“寶貝,你我不在一個段位上頭。”

鮮梣把蔓延重新放到他的位子上,拿起空碗去鍋裡盛麵,而且又加了好料。

終於吃飽的那個嘴一抹,抬腳就走。

鮮梣不再阻攔,一邊吃麵,一邊跟廣行蔡化群聊著。

雖說臨近半夜,但年輕人的精神頭兒在正確的空間裡絲毫不見皮軟。

跟喜愛的人膩味在一起,雖說有美中不足的小瑕疵,也是必要的生活調劑。

一直的平鋪直敘,恐怕也沒多大的意義。

“快點,這道題我不會做。”

聽見召喚,鮮梣把擦頭發的毛巾往椅背上一扔,就爬上了床。

作業解決完了,蔓延把用完的人一拉,鄭重其事地宣告:“從明天開始,我不再參加田徑訓練。”

我那首歌是整場晚會的重頭戲,不僅有互動,而且要體現人文關懷。

雖然菜雞,但我想再拚一下子,不為彆的,如果表現好了的話,也許能給咱延鶴一中增添幾分熱度。

“準——”

尾音拉得很長,長到讓蔓延起了疑心。

你不逼我了嗎?尤其在今天還掉棒的情況下?

“你現在成熊貓,說啥是啥,”鮮梣的大手摸到了他的後背,“最後一錘子得砸個大金蛋出來。”

彆抱太大希望,運氣不佳的話,我極有可能砸的是個臭雞蛋。

舞台表演,指不定哪兒就出岔劈兒。

延鶴一中每一年的“五四”青年節文藝彙演就等於本學期結束之前的情感輸送。高三的學生即將告彆校園生活,而高二的馬上就要進入到高考計時了。

尤其今年的狀況與往年更加不同,大家會在新校區的新場館來慶祝完全屬於自己的節日,也代表著他們開始劃時代的新征程。

這其中既有躍躍欲試的興奮,也有驀然回首的遺憾。

不管曾經是努力的,還是懶惰的,基本上對你的人生而言已經成了一個定局。

臨時抱佛腳啦,臨陣磨槍啦,彆信。

沒有日積月累的吃累,怎可能有如意的結果。

即使你心生悔意,想重新來過,沒有適當的條件,那也是不能成行的。

還好,我有你在,讓人不必有針對未來時光的懊惱。

“哥,”

夜的羽翼柔暖環繞,蔓延的困意卻遲遲未來。

“什麼?”

鮮梣也一樣,大腦依舊處在興奮的最高點上。

蔓延柔膩的肌膚在他的掌下漸漸有了溫度。

“箏子沒給段綢擠出去嗎?”

我還等著煽情呢,結果你卻關心著彆人的事。

“你是不想看他在光鮮的舞台上出醜,還是想看他趴地上呢?”

蔓延“哧”地笑出了聲。

說繞口令呐。我咋就那麼賊心爛肺。

我當然想看到他華麗的轉身,怕隻怕事與願違。

“我不擔心,就他那個人臉瘋,逮著露臉兒的機會,可勁兒魔性吧。”

嘴上論彆人,其實蔓延想說的是自己。

如果我把演出搞砸了怎麼辦?沒有人敢保證,一個完全沒有舞台經驗的人會有怎樣的表現。

“生命裡頭到處都是第一次,害怕也就那麼回事。”

鮮梣自然是明白他心思的,他摩挲著蔓延的虎口,慢而情動地說,“不管怎麼樣,抱著死pig不怕開水燙的心態,沒有做不成的。”

蔓延在黑暗中,摸索著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上去。

“啊——寶貝,動真格兒的,疼著呢。”

活該,不疼你也記不住啊,不愛聽什麼你來什麼。

鮮梣翻身把人壓在下麵,本來是要乾點激烈運動什麼的,但沒開始,他們都羞怯地把自己從對方身上撤了下來。

還好有深顏色的夜做掩飾。

“對不起,我沒想——”

鮮梣把話說不下去了。

蔓延無聲地往外首蹭了蹭,沒有表態。

生氣了,越解釋越糊,倒顯做作。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溫柔的夜是享受,克製來自守禮。

平時的排練都在學校禮堂,為了加強效果與氣氛,學校方麵特意選擇了四月底高三放假的一天,把全體學生車載到新校區體育場進行唯一也是最後的彩排。

早上四點半大部隊開拔,鮮氏營造的一輛輛超豪華大巴全體出動。

高三一班的這台車上,鮮梣沒和蔓延坐在一塊,他得跟段綢熟悉台詞。

蔓延與許崇坐同坐。前麵依次是鬆鼠小包,孫傑董星。

天色蒙蒙亮,所有的學生仍舊在打瞌睡。不養足精神,滿滿當當的一天排程,對於體力差的孩子來說,能堅持下來有點難度。

廣播響起,延鶴一中新校區的體育場即將到達。

驚醒的包箏伸了個懶腰,“司機叔叔,您把車直接開進舞台現場算了,也省了我們不少腳程嘞。”

看劇本的蔓延冷不丁地扔出幾塊冰渣子,“你不來這趟,更省事。”

我特麼地——

真想捶死你,說句好聽的能累死啊,不然當啞巴也行。

包同學衝蔓延殺雞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