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關上,阻隔了房內omega殷切目光。
兩人循著走廊穿過重重人影下樓,因不凡的氣度引來不少隱晦的目光,竟有些可惜竟然都是beta。
這一層雖然是普通病房,但住的都是omega,每間病房內都裝有信息素監視器,精確分析空氣中的信息素含量,以免過剩的信息素引發.情.潮期,發生大規模暴.動。
而來往的醫護人員大多是不受信息素影響的beta,病房兩旁的omega病人會有這想法也不奇怪。
霍琬一直都不以alpha性彆為榮,也不覺得被認為是beta是恥辱,對各種揣測的目光視而不見。
轉個身,就在走廊儘頭消失不見。
孫曼珠不是有事憋心裡的人,見附近沒人了便開口問:“這些小事您大可吩咐我帶人去做,何必勞動您出手?”
其實孫秘書更想說的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霍琬說:“這次實驗比較重要,沒有親自盯著不放心。”
“啊?”懵了一會,孫曼珠才反應過來霍琬把控製變量法在兩人身上踐行了一遍。
不過她也習慣了霍琬的行事風格,手段譎詭,頗受公司老派的詬病,但出來的結果往往能把人臉打腫。
倒也沒多想,隻吩咐秘書辦的人之後多注意這兩人,彆往深藍集團上貼。
孫秘書提前防患於未然,她也不是沒見過拿霍琬炒緋聞的。
前幾年剛回國,那會的霍琬是黃金單身A大燙門,年輕貌美能力強,因著奪權問題難免在外界有了不少話題度,討論度不低。
娛樂圈就怕的就是沒有話題度,因此吸引了不少各種姿勢炒緋聞的男女星,回國不到一個月就喜提十幾個緋聞女友男友,性向橫跨abo。
有說她是夜禦群O的花心A,有說她是隻睡不愛專挑B的冷情A,也有說她是喜好獨特愛征服A的強勢A……也托了這一團亂的福,現在大家還真不知道霍琬喜歡啥樣的。
隻不過大多是空穴來風,空有噱頭且毫無內涵,看客看得也不爽,反而話題度不高,之後便有一個算一個全把自己炒糊了,落了個被公司雪藏的下場。
正待霍琬乘車秘密離開醫院時,查房的醫生敲響了喬施的病房。
那會喬施正跟文姐擠在同一張床上嘖嘖吃瓜,看得眼界大開。
文姐:“想不到前幾年的狗仔那麼能編,‘大胃王海龜吃遍ABO,奪權笙歌兩不誤’這種標題都寫的出來。”
喬施同款震驚:“幸好出道的晚,不然撞上這幫未淨化過狗仔絕對很糟心。”
文姐搖頭:“不過說實話,他們被告的時候不少藝人發朋友圈說感謝深藍公關部消滅禍害……誒,請進!”
杜寧帶著人來查房,詢問完情況,在床位病曆本上寫下內容後,她笑道:“其實這次搶救那麼及時都是因為你讓霍琬轉告對蘇白杉提取物過敏,不然還得做一係列檢查浪費時間。”
喬施一怔,她說:“畢竟我情況特殊,都不敢輕易生病,說清楚情況才好進行治療,大家都方便嘛。”
杜寧溫和笑笑,隱晦吐出辛酸淚:“也是,你有這覺悟很好。”
跟在杜醫生後麵的實習醫生們倒是有幾個奇怪地看了看她,在她身後眉來眼去——剛剛在普通病房的時候杜醫生挺鐵麵無私的,一句無可奉告就堵了回去,差點把那個O惹哭,現在怎麼還聊上了?
難道是互相認識的?
可是看著情況,也不像。
對視半晌,一頭霧水的實習生們都微微搖頭,想不通。
待了一會,杜寧便離開了。
之後幾天都不算太平,關於霍琬的緋聞對象猜測層出不窮,上到一線明星,下到十八線網紅都給猜了個遍,但都因為沒有證據鬨得沸沸揚揚。
隱約知道內情的晚宴賓客看著那些猜測都在心裡發笑,偶爾有幾個手裡有瓜心癢難耐,披著小號說著似是而非的話。
黃金單身A人不在江湖,江湖裡仍是她的傳說,不愧是夢中情A大燙門。
一般的富二代還沒這待遇,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喜歡吃好的。
但誰叫她是新代抑製劑阻隔劑的研發官,唯一露麵的照片還氛圍感滿滿——因為看不清人臉。
神秘且強大,如林中秘境,銀河星海引人深入探索,想要發掘她的內核。
而真正的糊逼躲過了猜測,偶爾看見自己名字的喬施握著手機感慨:“都不知道該慶幸我脫離了默默無聞的糊逼大隊好,還是痛苦我榜上有名害怕哪一天會被拆穿。”
文姐在一邊收拾行李,要帶人出院回家,聞言她道:“與其想這個,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你爸媽吧,聽說兩口子給你準備了一大堆優質A的資料,要你在其中擇一良婿,讓你以後免受抑製劑之苦。”
喬施痛苦捂頭:“啊……放過我吧!我對愛情沒興趣!“
文姐抬手點了點她:“你的事業腦我很喜歡,但是這次情況確實危險,估計沒那麼好過關。”
喬施仰天長歎。
同一時間,不同樓層的普通病房內。
纖細手指劃過頁麵,動作稍顯著急,來回看了幾遍後,扔下手機。
“不對,不對……怎麼回事?”白綿雪忽然想到什麼,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喂,吳哥……”
然而對方的答複並不是她想要的。
“你胡說什麼?人深藍集團公關部發了話讓你彆亂說話?我告訴你彆亂來……”吳哥被瑣事纏得焦頭爛額,一時心煩,對電話那邊的聲音偏大了些。
白綿雪握著手機,眉頭緊皺:“怎麼可能,她明明……霍琬親自跟我說的她要我澄清事情。”
吳哥:“誰?”
白綿雪固執重複:“小霍總。”
吳哥:“……你彆開玩笑了,深藍集團那邊在此之前警告過大老板讓他管好下麵的人,她不可能會跟你說這些的……不對啊,那她乾嘛專門跑你跟前跟你說這些?說的跟真的似的,難不成是對你有意思?”
“……”白綿雪沒有對這調侃似的話有反應,她當然不覺得霍琬是如此膚淺的人,她該是有利所圖的。
那到底是為什麼?
就在這時,白綿雪忽然想起了,那天霍琬到來,竟然沒問自己為什麼會暈倒在她的房錢。
按照她的性情不可能會不質疑,為什麼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