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宅子裡的那個瘋子,所有人看他眼睛裡都沒有一絲溫度。
“你看啊,哥哥,我又有新的遊戲和玩具了。”他真是一個古怪任性的壞孩子。
但是……
平常放在陽台上用來喂鳥的餅乾,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連渣都不剩。
這對蘇諾而言,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不是嗎?
有另外一個人知道他的小秘密,這個人竊取了屬於他一個人的愉悅。
他是一個小偷。
偷走了屬於蘇諾的餅乾,也偷走了屬於蘇諾的愉悅。
“沒關係,遊戲總是要打破規則,不斷的從舊規則之上約束新的規則,不斷的加入新鮮的人類和新鮮的血液,這樣才更好玩。”
這個幼稚的古靈精怪的小孩子露出了天真又殘忍的笑。
……
凶猛的獸類在嚎叫著驅趕入侵者,他抬起蒼白的雙爪,一把掀翻了仆人手中的托盤。
即使仆人早有防備,但來不及了,熱騰騰的湯類仰麵澆了他一臉。
非人的慘叫,仆人在地上蜷縮成可憐的一團……
鐵質的餐具掉在地上翻了個滾。
擦的晶亮的皮鞋踩在紋理繁複的地毯,對著散亂一地的麵點異常嫌棄的踢了踢。
以蘇若以的視角,從地上仰視管家,管家非常有管家的派頭,作勢裝腔。
“彆這麼看我,我要是你爹,今天喂你吃的一定是槍子”
他揚了揚手裡可以遠程注射鎮靜劑的小巧裝置,不得不說,造型上是很能唬人。
凶獸可不怕這些,他冷眼看著緩步走來的人類,腰部弓起,脊柱下壓,呈現危險的進攻姿態。
近了,這吵鬨的人類更近了。
蘇若以猛的從地上竄起來,尖銳的五指大張……
瘋子的一動一靜都讓仆人們如驚弓之鳥,威攝已經刻進他們的靈魂。
“瘋……瘋子……“管家恐懼的後退,踩到了濕滑的托盤,摔進了一地的狼藉裡,可笑極了。
這出荒誕鬨劇以蘇若以躲進宅院的暗地,管家漲紅了一張臉出儘了醜,以及,仆從們看熱鬨的哄笑聲裡結束。
……
蘇諾找回了屬於他的愉悅,拿餅乾喂鳥的事情沒有敗露。
(敗露也沒事,他可以說那些餅乾來不及吃完就受潮了,隻能拿來喂鳥,說不定大人們還會覺得他心善,越發覺得他可憐……可誰知道那麼多的餅乾他一口沒動呢?噓!不要出聲,這可是令人愉悅的小遊戲,大家都會開心,嘻嘻,遊戲規則說明白了就不好玩啦。)
處理難以下咽的餅乾的方法更神奇,隻需要把整包完整的餅乾放在陽台,一下午就沒啦,包裝袋都不用處理,不會留下難以清理的油漬和一地零散的羽毛,很明顯,對方乾乾淨淨,完完整整的吃掉了餅乾。
有意思的小遊戲。
蘇諾故意放在陽台用來釣小偷的餅乾,連包裝袋都不見啦。
由此投喂遊戲開始。
大膽的小偷胃口很大,有多少就拿多少。
“遇到了一隻貪吃的鳥,拿走了三袋餅乾,沒有碰水和其它……
鳥兒留下了帶花紋的鵝卵石,有點好看……
但第二天它沒來。”
“居然有點擔心鳥兒飛來拿吃的的時候會摔下去……
那些難以清洗的油漬是該清掉了。
鳥兒沒有翅膀……它留下了一點點印子……
不能一直徘徊在陽台,它警惕起來了。
不來了……嗎?
好想光明正大的飼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