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話卻說不出,張不開那乾啞的嗓子。
或許夢都是這樣,越到急迫的時候,反倒什麼都乾不了,到最後自己著急的驚醒過來。
不想蘇醒,他想看到夢境的最後。
他暈乎乎的,被“蘇諾”背著東拐西拐,最後被“蘇諾”扔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不對勁啊。
好離譜。
伊恩閉著眼睛吐槽。
“蘇諾”站在他的一邊,彎下腰摸了摸他的臉,意味不明的來了一句“我也不想這樣……隻怪你……”
[我也不想這樣對待你,原本我沒想摻和,要怪隻怪你打掉了我兩顆牙。]
他自言自語,不知說給誰聽,像是隻有這樣說才能狠下心。
巨大的信息讓小狗消化不了,小狗表示這個夢境好生離譜,難道他心裡的戲這麼多?
小狗悄咪咪的掀開眼,隻看到模糊的背影消失在開門的光裡。
這個夢好奇怪。
醒來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風呼呼的灌進來,把他凍醒了。
他在黑暗裡摸索著去開燈。
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這溫熱的,鮮活的,似乎是有怪力的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似有預謀。
他整個被倒拎著。
倒下去的時候,他還在茫然的雙手抓著空氣妄想保持平衡。
腦袋重重的砸在床角是疼的,這不是夢。
可憐的伊恩小狗被整個倒拎著,一路拖拽著從床上到地下,再到浴室裡。
憤怒的獸類對於私自霸占他的領地的人類(踩了他一腳)並沒有什麼好感。
打開窗戶不頂用,這個大膽的人類還是睡得很香。
他打開冷水。
要讓這個膽大妄為的人類好好清醒清醒。
伊恩蜷縮在浴室的噴頭下,凍得瑟瑟發抖,單薄的裡襯粘在他身上,狼狽的像落水狗。
蘇若以靜靜的看著伊恩,過長的頭發被打濕了,一縷縷黏在他白色的皮膚上,還是很像一隻臟兮兮的老鼠。
可是伊恩喝過酒的眼角是紅的,白皙的臉上是粉色的紅暈,被凍的紅色的嘴唇也是可憐兮兮的,帶著紅暈的指尖,抓著白色的衣袖。
白和粉的對比,勾起最暴虐的野望。
讓他想起曾經他護在手中的那一隻倉鼠,隻手可握的柔軟。
小巧的,純白色的,在吹風機下炸起毛的身子,粉色的手掌和腳掌還有小鼻子。
洗澡的時候就會這樣,像伊恩一樣,茫然無措,可憐兮兮。
那個瘋子少爺打量他的目光,讓他憤怒又難堪。
小狗難過又沮喪的站在角落裡,躲避著冷水,不要再淋到自己。
雖然他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但是小狗臨門的鼻子已經嗅到了危險和陰謀的味道。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