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聽到了我和曼施坦因在店裡的沒話找話。
“我的論文再過兩天就能收尾,查重我自己試了一遍,穩過。”我大概能算個卷王,大一考據大二動筆,讓我讀大四不如直接殺了我。我更關心事後和老美的談判:“關於酒會以及後續,他們是怎麼跟你說的?到底怎麼辦?還有,不管怎麼樣諾森伯蘭計劃都是我製定的,人也是我和馮·曼施坦因一起解決的,無論你怎麼想這個機會我都得抓住。”
反正他已經猜出來了,那不妨直接圖窮匕見。
“我知道,我沒什麼要求,而且這次的確是你。”我們一起走向巷子尾端,舒爾茨又道:“你倆站在一起還挺搭的,都屬於優雅淡定老謀深算那類。”
“優雅淡定嗎,我?”
“老謀深算嗎,我?”
我和曼施坦因同時發出反問,隻不過我默認了老謀深算,他默認了優雅淡定。可能我確實比較算計吧,但沒辦法,生活所迫。即使是當初把我從泥潭一樣的國內生活拉出來的舒爾茨,我也不能完全信任。
“邀請發你了,全是外交辭令,萊茵同盟就你一個學文的,加油。”
我們的團隊名稱叫萊茵同盟。
“可是......”我粗略掃了幾眼:“這天我滿課,社科法革理論心理文獻建築全占,晚上我還想去蹭達不溜達不溜兔的講座......”
快畢業的大學狗啊,一臉無奈。
“你不至於上了這麼久的索邦一節課都沒翹過吧?”舒爾茨一臉的難以形容。
“是啊。”我不知道他問這個乾什麼:“迫不得已我才請假。”
“你們中華人真乖.....難怪你交易量那麼低。”
“你們二戰講到哪了?”曼施坦因對我蹭的二戰講座非常感興趣。
“講的賊慢,開了已經一年多了吧,才講到你的計劃。”我不出所料的看見他的眼睛亮了起來,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戳了戳舒爾茨:“快把老美跟你的聊天記錄發我。我現在被你剝削得可以,又當參謀又管外交,還要時不時撈一把情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舒爾茨低頭捅咕了一會手機,抬起頭又道:“對了,諾森伯蘭計劃你真是抄的?”
“我抄個鬼!”我翻了個白眼,一想到諾森伯蘭計劃我就來氣,這是我們那麼多的協作計劃裡唯一一個冠了我的名字卻最終告吹的計劃:“你們沒成根本就不是計劃的問題,左右路你們推進的太慢了,並且不夠敏感,他又不用過馬奇諾你讓□□去盧森堡杵著乾什麼?”
“我的問題。”舒爾茨又低頭捅了捅手機,“叮”地一聲,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亮了屏去看。
儘管我知道曼施坦因不會仗著身高隨便看彆人的手機,但這裡另一個185以上的人可以輕鬆看到我的手機的人是舒爾茨,所以我依然將屏幕測過了一個角度,借著防窺膜的掩護查看消息。
消息是舒爾茨發的:如果是□□他們中的誰撿到了曼施坦因,我會勸他們離遠點,因為元帥閣下的城府太深了,可既然是你我就放心了,你謹慎、深思熟慮,不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不要成為他在現代社會往上爬的墊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