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我這句話已經給他帶來了足夠……(1 / 2)

“沒有啊。”這種問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隻是……有點不習慣。”

“其實我有段時間天天都和你這麼說話。”舒爾茨的語氣依舊柔和又無奈:“看來你忘了,好吧,我忙彆的去了,祝你畢業順利,再見。”

我掛了電話,想起來了他是哪段時間天天都和我這麼說話,就是我高中畢業,製定海德拉計劃的那段時間,我會抽空去醫院看他,和他說話,向他傾訴,他躺在醫院慘白的被子裡,修長的手上紮著留置針,還會輕輕摸著我的頭和我說沒關係的儘力就好。

他像父親一樣培養我鍛煉我,又像兄長一樣護著我照顧我。

“我明天要去上課了。”我把電腦合上,出了房間對曼施坦因道:“你一個人待在家裡不無聊嗎?”

之前我一直沒和他提過這事,我課多,一到工作日就忙不過來,他這麼大個人,腦子也不是不好用,我也就沒太顧得上他,現在一想,他好像一直呆在家裡不怎麼出去,每次我回來他不是在玩手機就是在看我的書,反正絕對不會收拾屋子或者做飯。

“確實有點無聊,但我能去哪?”他玩手機,頭也沒抬。

“這樣,”我掏我的錢包,拿出了五百歐遞給他:“你拿著花吧,我上課的時候你到處走走,巴黎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你想在外麵吃飯告訴我一聲就行。”

他借了錢,塞進自己的錢包裡,對我道了聲謝。五百歐,在這個發達郭嘉正好是看見什麼喜歡的東西都可以爽快地去買的數字,但想玩點大的又遠遠不夠。

十字架,我,他,□□,過去,這幾件事必然有這一定的聯係,在我弄清楚並且確定他沒什麼大用之前,他彆想離開巴黎城。

我回到房間開電腦,打開我的論文和我們幾個曆史生用來堆考據成果的網站,開始為拿到這所有著八百年曆史的大學的畢業證付出應有的努力。

曼施坦因進了我的房間,從我床尾嵌在牆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又放回去了一本,然後坐在我的床邊,靠在床頭翻著那本書。我沒有回頭看他,繼續用指尖去敲鍵盤。沒有人開口說話,我時不時拉開抽屜去翻我那可以砸死人的摘抄本和筆記,他以一個固定的頻率翻過書頁,我閉了閉眼睛,可以想象到他撚著白色紙張的修長指節。

“我感覺你們的行動計劃和我們的作戰方案有點類似,但又非常老奸巨猾。”他在吃飯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