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表態道:“well……我不和你們一起了,我想去聽克萊德曼的音樂會。”
“你們學曆史的果然口味清奇。話說Drina你怎麼又單獨行動?”埃達回複道。
“看你們挺想去風俗街的,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趟這渾水了。”開玩笑,去風俗街?我沒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愛好或是獵奇欲,雖然日耳曼小哥哥長的的確不錯。
而且曼施坦因一直很想再去一次凡爾賽宮、杜伊勒裡宮、盧浮宮和楓丹白露宮,我也想去聽克萊德曼的音樂會。
我和同齡人之間多少有點格格不入。相比酒吧和KTV我更喜歡圖書館博物館歌劇院,相比搖滾我也更喜歡輕音樂和歌劇、音樂劇。
這是曼施坦因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小碟蘋果塊,從那些蘋果塊千瘡百孔的表麵來看他是懂削皮的。我估摸著這碟子裡是半個蘋果,垃圾桶裡還有半個。
我用他遞給我的牙簽插走一塊蘋果,無奈的道:“下回你想吃水果放著我來吧,我都不理解你是怎麼把好好一蘋果削的這麼飽經風霜的——沒切到手吧?”
“切到了,我自己清洗了一下。”他臉色有些不自然:“你怎麼知道的?”
我更無奈的歎了口氣:“除了切到手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角度能用水果刀把它切成這樣。”
我從他手裡不容置喙地拿過碟子放在桌邊,他坐到我床邊看著我,不知道我要說什麼。
我把電腦轉到他麵前:“有空的時候去聽音樂會嗎?”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幾秒屏幕上的海報,說“當然去,謝謝你的邀請。”
我又問道:“《伊麗莎白》過段時間來巴黎巡演,一起看嗎?”
“伊麗莎白……”他咀嚼了一會這個單詞,問道:“是哪個講茜茜公主的德語音樂劇?”
“是。”我用指尖沾了沾留在嘴唇上的蘋果汁液,卻蹭下來一點血色的唇霜。
“那我肯定會想要去看的。”他笑著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
我沒理他,但他坐在旁邊我也不能開暗網,看來看去就隻能又打開那個堆考據的網站,漫無目的地看資料,作為一個曆史人連消遣都這麼彆致。
我又點進了屬於曼施坦因的那個詞條,不知道第多少次從基本信息看起,照片翻著翻著就翻到了那個注定繞不開的人,她有著深色的頭發和眼睛——尤塔·西貝麗。
他們很愛對方,他們有三個血統高貴的孩子,他們都姓馮。
我不帶一點感情的想著,看著那張輪廓和眼神都很深邃的臉,腦子裡盤旋著她的信息。
我和那雙顏色略深的眼睛對視了很久,直到一邊的曼施坦因伸手捏了捏我的肩膀,語氣有些疑惑:“尤塔西貝麗,我夫人,你死盯著她都有十分鐘了吧?”
“哦。”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揀了一塊蘋果塊道:“無意冒犯,隻是覺得尊夫人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