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我是和舒爾茨一起吃的,自從他把我帶到法國來,每一次過生日他都會單獨陪我吃個飯,我認識他的時候也不是一個喜歡嘰嘰喳喳的傻姑娘,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像完成任務一樣不溫不火的一起待一會,但是說完成任務似乎又有點不恰當,因為這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疲憊感。
“其實你也不用太緊張我會搞什麼大動作。”他站在我家樓梯口,我已經走上去兩級台階了,他才開口說。
“嗯?”我想多聽到點細節以儘快做好心理準備。
“首先,這件事還要先放一放,以及,你的信心要百分百來源於你的實力,所以......我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他抬起頭對我笑了笑,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我終於稍微有了一點過生日的感覺。
於是我決定晚上開一瓶酒外加兩包煙醉生夢死一下,當然一定要配上德丨國肘子香腸和酸菜。
到了晚上。
呃,兩個人優雅端莊紳士淑女地坐在客廳裡吃肘子和香腸這正常嗎......?
好吧你管它正不正常反正香腸和肘子都很好吃酒也很好喝這不就行了嘛。
我悶了一杯酒,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然後自娛自樂一樣,說:“恭喜我離死亡又近了一步。”
“怎麼說的你跟要上戰場了一樣?”他看了我一眼,把刀插進肘子,刀刃輕鬆地破開了筋膜:“雖然你的生活狀態基本是跟戰場上差不多了——不是指個人內務方麵。”
“上戰場?”我笑了幾聲,這個比喻還挺容克的:“上戰場哪有我這麼雲淡風輕?按照電影和書裡不應該是吻彆戀人壯誌淩雲......”
“然後光榮負傷嗎?”他打斷了我,眼底帶著一點難以發現的狡黠和譏誚:“還戀人?誰這麼倒黴當你的戀人?”①
“不要看不起人,”我翻了個白眼,已經被他懟習慣了:“戀人的確沒有,但是至少有非常喜歡的,而且就我這個經濟實力怎麼能說是倒黴呢?”
......我這個時候的智商殘留不知道還有沒有百分之五。
反正他也被我甩出來的這個料震驚了一下,然後問道:“真的......所以誰這麼倒黴?”
我這個時候迎來了理智的短暫回籠,咂摸了一下。然後說:“德人,跟你差不多高,跟你差不多大,金發,灰色眼睛。”
“你說了跟沒說區彆不大。”他沉默了一會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那我難道要報名字嗎?
反正舒爾茨不是灰眼睛,威廉海因茨比他矮,安德裡亞比他小。
我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我說的是真的,我在不知多少個瞬間,從他身上感受過那種地下暗河湧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