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我想說我不善良，我直接或間接殺了很多很多跟我有關或無關的人，我傷害了一直以來關心我的人，我是隻能被利益驅動的機器，我不知悔改我將萬劫不複。

“孩子，不要懷疑一個活了足夠久的老東西的直覺。”修女直接打斷了我：“這是你的契約，對嗎？”

空氣中浮起一行一行金色的文字，是的，那是我為了將曼施坦因變回人類的契約，我點頭，我不知道這跟我的身體健康以及狀態有什麼關係。

“這不過是你看到的契約，全知全能的神賜給我一雙能看清的眼睛，所以這份契約的真實麵目是這樣的。”修女憐憫地看了我一眼，揮了揮手，契約的金色字母瞬間移位，亂序成了另一份契約。

這份契約顯示，讓早該消失的曼施坦因回到這個世界，代價是我的靈魂。

在背後搗鬼的是那個□□。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修女，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你能感覺到的，空氣中的那種壓力輕了，對吧？這是因為我抹掉了它的偽裝。”

我根本不知道我該說什麼，這些年我對西幻相關的認識除了小說電影基本趨近於零，但是那種壓在身上的重力陡然一輕的感覺我卻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的。

“所以，如果把契約廢掉，那麼我的靈魂也不會有事吧？”

“是的，但是相應的，那個人也會消失。”

那個人，指曼施坦因。

可是，我還有東西不明白。

於是我問道：“可是用靈魂交換身體，算是一換一平，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孩子，你不懂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你要知道，靈魂可以飼養惡魔，契約的力量也一樣可以。”

“我明白了。”我把被汗水打濕的頭發梳向腦後：“謝謝您的解答。”

“原主護佑你。”

她朝我點了點頭，我站起來，離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