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送你一件東西。”他說著,從一邊的椅子上拿起了ins風包裝紙包著的東西,那是一束花,我的近視眼看清了裡麵紅色的玫瑰。
這是在乾什麼?
我腦子裡彆說警鈴大作了,當場就一片空白失去了基本的思考功能。
舒爾茨給我送玫瑰?他在學意大利黑手黨嗎?
我愣愣的聽著他說他喜歡我,儘管他比我大了七八歲,他覺得我智慧,聰明,有能力,長得好看......
“這怎麼可能啊,你在開玩笑吧?”我根本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們的關係不是從一開始就是亦師亦友的嗎?他不是親手帶著我一步一步涉足這個行業、教我在異國他鄉安家落戶的嗎?怎麼會這樣?我們的關係不就是利益交織下的友誼嗎?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我越想,越覺得世界上失控的事情簡直太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我的雙手可以扭轉必敗的局勢,我可以掌控發生在我身邊的事,但是又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世界被我觸摸到的部分開始全盤脫離了我的控製,像沙子或是流水一樣從我的指縫間逃跑。
“那你覺得是什麼呢?”他看到我的神情,露出了一個有點頹唐的笑容,說:“那你覺得是什麼讓我在你一次一次的試探中容忍你?除了我喜歡你,還有彆的合理的解釋嗎?”
“可是,可是不應該啊......”我自己喃喃著,聲音也是越來越小,因為我察覺到他說的是對的。就拿我自己來舉例,任何一個想從我的蛋糕上抹走一指奶油的人我都會毫不猶豫讓他或她付出代價,更彆提早就深諳此道的舒爾茨。
但是,這意思是他從以前泥潭一樣的環境把我救走就是為了這一刻嗎?那這也太令人作嘔了!
我詐屍一樣抬起頭,盯著舒爾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之前呢?在種花,我高二的時候,你也是抱著這個心態的嗎?”
他迎向我的眼神似乎有點一閃而過的無助,但是他搖了搖頭,很輕很輕的說了一聲“Nein”。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話。
我徹底沒有辦法了。
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對他闡明我拒絕的理由。
於是我說:“可是我並不愛你,我隻是把你當成一個亦父亦兄的存在,而且我自己也有喜歡的人,我喜歡現在我的室友,我希望的是我們現在的關係能夠得到維持,以及我的生活不會出現因此而起的困擾。”
“猜得到。”他輕輕搖了搖頭,說:“猜得到你會喜歡他。”
我拿不準他這個狀態是打算突然發難還是什麼。
“‘因此而起的困擾’.......”他咂摸了一會我的用詞,然後頗為無奈的看著我說:“我今年31了,我又不是11,我至於讓你承擔因此而起的困擾嗎?”
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因為我從來沒有過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我隻能點頭表示我在聽。
好像確實是這樣,但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因為我從來沒有過處理類似事情的經驗,我隻能點頭表示我在聽。
他把掉到額前的金發撥回腦後,然後說:“花你拿著吧,就當送你個東西,這件事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