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我簡短的表達了我的看法,想象了一下威廉“受到莫大驚嚇”和“失心瘋”的樣子,我感覺我自己也被驚嚇到了。
“你們談妥了嗎?”舒爾茨沒怎麼糾結威廉的看法,這是好的,畢竟我從來沒猜透過威廉是什麼心思,這家夥情緒管理跟抽風了一樣,長時間萎靡不振突發性大喜大悲。
“談妥了。”我不自覺的點了點頭,看向窗外巴黎黑沉的夜景。
“那就好,你沒事早點睡覺養養精神,bonne nuit.”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點笑意,在末尾不甚熟練地用法語對我道了晚安。
“那麼,bonne nuit,再見。”我也對他說法語的晚安。
掛了電話以後我就沒什麼事情做了,我又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樣,點了根煙,然後推開房間門走出去。
就像我所料想的一樣,曼施坦因已經睡著了,挺好的,他身上多少有點容克們一脈相承的心臟病,多睡覺少開黑是好事。
他的房門像以前我身邊的長輩一樣沒有完全關嚴,留了一條小縫,原因可能是他的房間通風不行,如果關嚴門會非常悶。
我伸手輕輕推了一下那扇門,計算著使用的力度,恰到好處地把門推開,卻不至於撞到牆上發出聲音。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即使是我不住的房間我也會定期給門軸上油,因此他的門被我推開,沒有發出一點響聲。
我想如果他沒睡,那我就進去說我想跟他聊天,然後把整件事情都告訴他的。
但是一向接單遇突發喝涼水塞牙的我這次卻出奇的平穩,甚至沒有發生這種尷尬的場麵。
我把重心往右一倒靠在門框上,吸了一口叼在嘴裡的萬寶路,然後把煙拿在手裡。
其實我視力不好,接單會提前一天戴角膜接觸鏡,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想要乾這種國內綠色網站言情榜首癡情女主才會乾的事情,畢竟目前我眼前就是一些根據事物特性排列組合出來的不同程度的黑,但我就是不想走,我想多看他幾眼,就幾眼也好,也能讓我覺得我把這麼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人帶回來是正確的。
可能也許,我是說也許,我確實是一個癡情的人,還是個為了所謂“愛情”不顧一切的傻子。
不知何時我感覺我的臉上出現了一道一道涼涼的濕痕,我用沒有拿煙的左手去抹,抹了許久才暫時的把它抹乾,我想把燒得接近末端還沒吸上幾口的煙再湊到唇邊,卻發現自己的手、還有唇齒都在顫抖,以一個抽泣一樣的頻率。
我怎麼突然間這麼愛哭了?
不應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