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這個韓曉薇。”舒爾茨捅咕了一會,又把屏幕轉給我,我一眼就看到了上麵的就醫記錄上“白血病”這個單詞。
我一邊細看舒爾茨一邊補充道:“這個就醫記錄是真的查出了東西,跟你不太一樣,不過跟你差不多的是,時間都不多了。”
我看完了,空氣短暫地因為他的這一句話陷入了沉默。
“我一開始還挺好奇你為什麼突然要讓我查一個普通人的,現在查出東西以後,懂了。”舒爾茨也看向了窗外,淡淡的說:“祝福她吧。”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低頭喝著咖啡,不敢看他藍色的眼睛。
“可是這件事情真的一點反轉的餘地都沒有嗎?她明明都可以接受治療。”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萬事不得圓滿,但終有一線生機。這是中國,講究絕處逢生,這個女生我覺得她不會死的,但是中國的鳳凰涅槃到了西方,就是天鵝之死,永恒破碎的悲劇,會死的隻有我一個而已。”我看著那個女生就覺得她一定可以得到一個完美的結局,但是我跟她不一樣。
“Seize the day.”舒爾茨拍了拍我的肩,試圖讓我覺得好受一點。
“我沒事。”我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不會太難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