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現實意義上的，而且盤踞在這個時代，再說我可沒有那麼凶殘。”他裝模做樣的搖了搖頭。

不過其實我和他程度都差不多，也都乾了性質差不多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太謙虛了點，這個稱號暗網的人把它當高帽子戴給我我都是欣然接受的。

“不過話說你之前好像說過你很擅長一種傳統的種花樂器，叫什麼……好吧那個發音我記不住。”

“古箏？”他怎麼還記得我那麼就之前說過的話？不過這也正常，他連他部下那些亂七八糟的番號都能記住，我說什麼話大概就跟往他腦子裡存檔效果差不太多。

“對，就是這個，我還蠻好奇這是什麼樂器的。”他點了點頭。

我從琴凳上下來，開始翻放在鋼琴對麵的透明玻璃書櫥，這裡麵堆了很多我用過的本子和不經常看的書，作為一個曆史學生我恨不得在我家裡裝滿這種東西。我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翻出了一個相冊，這是我來到這邊以後從帶來的相機裡洗出來的，都是我還在國內的時候的各種照片。

我飛快地翻過了那些正片和各種校園裡的瞬間，然後找到我在給學校古風社捧場的時候被航攝們抓拍的一張給他看：“就是我手底下的這個，木頭做的，裡麵中空，有很多根弦，指法特彆多曆史特彆長，聲音也很好聽。”

“它看起來真的很神秘。”他有些驚訝地點點頭，可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構造的樂器，然後他又低頭看了看那張照片，說：“拍得不錯。”

因為是抓拍所以我並沒有看向鏡頭，而是看著遠方，嘴唇微微張著像是在跟誰交談，可能我當時確實是在跟古風社的負責人商量什麼事。陽光打在我扣著琴弦的手上給予了我暖白的膚色，配合著被風吹動的長發，整個人看起來溫和又清純，甚至有點不像我。

“這可是隸屬團委學生會的航攝組，肯定是專業的，那個時候晚會的直播設備一部分都是由他們操作的。”我把相冊從他手裡抽出來，感覺讓人觀賞自己四五年前的照片的感覺著實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