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指著那一頁上的各種正片對他說：“這些都是我以前拍的，有的是藝術照，有的是漫展的場照。”

“這些都很好看。不過，什麼是漫展？”

“就是二次元舉行的線下活動，你知道什麼叫二次元吧？知道就好。”我見他理解了，就迅速翻過了那幾頁。那些照片有Cosplay有漢服也有Lolita甚至jk，由於太過古早，所以擺拍姿勢中二至極，我不想把我的黑曆史展覽給曼施坦因這種毒舌的人。

剩下的很多，都是我在學校裡拍的。

穿著校服的，有抓拍有合影，看上去比那些中二病正片正常多了。

而且我才發覺原來我還在上國內的高中的時候，在鏡頭下是這麼好看的，那個時候上了自己討厭的學校，進了自己討厭的班，選了自己討厭的科目，整個就突出一個被迫生活，看什麼都是灰色調，看什麼都不順眼，覺得什麼都難看，就理所當然地討厭留下痕跡。

現在我也不喜歡那所學校，那畢竟不是我中考時候雄心壯誌要衝上去的那一所，查分數線的時候感覺像是一年的心血都做了廢。

我不會因為現在變淡的回憶而去否定過去，但是我喜歡這些照片的美感，以及它們留住時光的性質。一段時光，凝固住了總比還在流動的時候討人喜歡。

“這些是你還在種花讀中學的時候？”

“是，還在高中一年級的時候。”我點頭，慢慢的給他翻了幾頁。

“青年時期總是令人豔羨的。”他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