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線索。(2 / 2)

牧風之年(GL) 牧風 4251 字 10個月前

發現這邊動靜的人越來越多,黑衣人卻在眾人趕到前身形一晃,倒了下去,看樣子像是服毒自儘。

就在葉念和薑摯換收手的瞬間,不遠處的樹葉一陣不自然的晃動,一個看不清楚的黑影一閃即逝。

“誰?”葉念輕喝一聲向著黑影追去。

服毒的黑衣人還剩了一口氣,被人抬進了房間裡。

趕來救人的大夫是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子,他給黑衣人灌了催吐的藥,又開了方子讓人去熬,吩咐說藥一天灌三次每次三大碗,末了還建議我們做好防護措施以免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采取其他方式再次自殺。於是,神智還沒清醒的黑衣人被人五花大綁的捆了個結實丟在床上。

人一綁完,大夫就走了。

我看了眼床上被捆得一動也不能動的人,嚴重懷疑那個大夫不是來救人而是來折騰人的。不過事實證明,大夫的確是來在救人的,而且效率還很高。

一天總計九大碗的藥灌下去,半死的黑衣人吐到脫水,到晚上的時候,雖然神智依舊不是很清醒,但原本服下去的劇毒已經清乾淨了。

第二天清晨,追人追得一天兩夜未歸的葉念回來了,除了對方身手超群外,什麼有用的消息都沒能帶回來,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沒弄清楚。

薑摯換狠狠的嘲笑了他一番,說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隻是想戲弄他而沒想要他的命,他早就該交代在不知道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裡曝屍荒野了。

兩人各不服氣的吵起來。人家都說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倆說話向來不投機卻往往都能吵上好一陣。你來我往的爭執到最後演變成拳腳相加的爭鬥,而他倆之間的問題向來都是武力所不能解決的。

眼看著兩人之間已經快發展到拆房子鬥瓦的地步了,調停的人總算是適時的站了出來。

我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估計是聽了下人的彙報後掐準了時間趕過來的。

不能再繼續動手的兩人又互相冷嘲熱諷了幾句,各自冷哼一聲,散了。

我看了一眼依舊站在一邊的我爹,他笑,我翻白眼,轉身進屋,順帶關上門,聽見他在門外歎氣,我也歎氣,按理說陷入昏迷的黑衣人早該醒了,但人的主觀意願通常是不易照常理來推算的,簡單來說,就是她在裝昏。

何苦這麼折騰自己呢?不但要在清醒的狀態下維持呼吸的平穩,還要保證眼珠不隨著周圍發出的聲響而轉動,四肢更是不能移動絲毫。

我觀察了她半個時辰,要不是因為我好歹也幫人解了好幾年毒,還真能被她給騙過去。

知道她醒了,我好心的幫她鬆了綁,結果人家不領情,依舊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本來想給她擺個高難度的姿勢讓她知難而退的,但又覺得那樣做似乎有點……猥瑣?於是隻好作罷,繼續留在屋裡看她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

葉念回來和薑摯換鬨完走了,我進屋,她竟然還是我之前出門前那個姿勢。

剛才屋裡沒人,她竟然也都沒有動一下,害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多年替自己和他人解毒累計下來的經驗了。

“你到底打算裝到什麼時候?”我搬了張凳子坐到床邊打量著依舊倒在床上挺屍的家夥。

我知道她能聽見我說的話,但這似乎並不影響她繼續裝昏的決心。

“你不覺得躺著不動其實也是件挺累的事嗎?”我繼續遊說她,“反正我已經知道你醒了,屋裡又沒彆人,要不……你起來活動活動再繼續裝?”

她依舊是不為所動。

我打了個嗬欠,“你要再裝,我……”未說完的話被她突然飛來的木屑打斷,剛才還倒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人一躍而起,伸手向我抓來。

我側身躲開木屑和她的突襲,一手抓住床單用力一扯,半跪在床上的人重心不穩的跌向地麵卻在著地之前單手撐地再次借力翻身而起。

雖然我傷還沒好全,但她的情況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

躺了一天多,突然劇烈運動,我就不信她頭不暈。

我退後,順便把凳子踢向她,在她躲開凳子的同時將剛從床上扯下來的床單罩向她,然後又在她扯開床單之前拿過桌上的茶壺,揭開蓋子,潑!

剛從床單下掙脫出來的她本能的抬起手臂擋,在一陣熱氣升騰後,咬牙,皺眉,竟然哼都沒哼一聲。

我看看她,再看看還在冒熱氣的空茶壺,疑惑,“不燙?”這可是在外麵那兩個家夥打起來的時候剛沏的新茶。

她突然就憤怒了,也不管掛著茶葉滴水的衣袖和頭發,抄起我剛才踢向她的凳子就向我衝來。

我把茶壺以及茶壺的蓋子都扔向她,卻都被她用凳子打開了。我一邊繞著屋子跑,一邊把剛才抓來的杯子扔向她。

杯子一共也就四隻,扔完了,環顧四周,沒有能給我隨便砸的便宜貨了,猶豫……

“停!”我喊。

她壓根兒就不理我,舉著凳子繼續追殺我。

“亂砸東西是不好的行為!”我邊躲邊喊。

可憤怒蒙蔽了她的眼睛,她執著的非要砸到我不可。

“你再砸,”我環顧淩亂不堪的房間,“大隊人馬就要被聲響引過來了!”

她猶豫,停下來喘氣。

我鬆了口氣,舊警惕的看著她,喘得比她還厲害。

輕功什麼的,在空間開闊的地方用著還好,在這麼狹窄的房間裡使起來還真是非一般的累人,如果反應稍有怠慢,沒準就能給撞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