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許組長被唐豔玲拉扯到一邊:“怎麼了,這還不滿意嗎?人家家裡省、市好幾套房和門麵,家裡做建材生意的隻有這麼一個兒子,能看上我們家還是因為人兒子文化不高隻讀了個初中,所以想找個高學曆的老婆好管教未來孫子,你婆婆說了,要是生個孫子直接給你名下過一套房!兩個就兩套!”
秦殊指骨握得哢哢響,隻可惜夢境虛無他有心無力隻能氣得吐血乾著急!
想起包廂裡那個油膩惡心的陌生男人,許組長手腕都帶著顫抖,低下頭帶著最後一絲不甘心問:“今天、今天過來酒店吃飯,不是因為我過生日嗎?”
難道他們讓自己多留兩天的原因,不是因為這個嗎?
許組長顫抖無措的指尖、眼睫上的淚珠被父母殘忍無視,秦殊看得分明卻隻能無能為力地靠在牆邊沉默,喉嚨乾涸說不出話。
聽到這話,唐豔玲明顯愣了幾秒鐘,再尷尬地回應:“當然給你過生日了!這是我和你爸送你生日禮物——一個優質的相親對象,怎麼樣?還不錯吧。”
最後一絲關於親情的希望破滅,許組長覺得自己愚蠢透頂,這樣劣跡斑斑的一家人怎麼敢奢望他們會有良心在?
是她太過著相。
許家耀過了恩威並施說了兩句後,許組長就被推搡著進入包廂。
被父母像推銷產品似的,迫不及待送到一個陌生男人跟前。
“聽我媽說你叫許曼是吧?”何景逸嘿嘿搓手,連忙站到她身邊:“你好你好,我叫何景逸,不介意我叫你曼曼吧。”
許組長再不濟也是在全球百強企業裡麵全是人精的大公司上過兩年班,麵對這種腦袋空空的青年油膩男,遊刃有餘。
“何先生你好,咱們隻是依照父母的意思見個麵,還是稱呼我為許小姐吧。”
何景逸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惱。
美女嗎,容忍度當然要比其他人高得多。
“我的情況你媽剛才肯定也給你說了,條件是比不上京市那些富二代,但是在省城也是有幾個小錢和關係的。”
他坐回原來的位置,特大爺的靠在椅背上,帶著高高在上的語氣:“這麼跟你說吧,女孩兒最終都是要嫁人生子的,以你的家世條件在京市那邊最多也隻能當個小蜜外圍,在古代那就算個妾!比我這邊的嫡出正室可是天壤之彆!你自己考慮好以後殘花敗柳了還能不能遇上我這條件的。”
靠!
連自控力極佳的秦殊都被這個劣質奇葩氣得爆粗口、氣得風度全無、氣得想揍人!
什麼清朝僵屍還正室妾室的?這麼喜歡研究古代後宅倫理怎麼不去考個曆史研究生啊,在這裡充什麼大爺!
聽完味道純正的封建主義言論,許組長的反應比起旁邊咬牙切齒的秦殊來說要鎮定許多。
她生活的這個地方,能和許家父母臭味相投的人,思想對於女性來說有多老舊和愚昧,她再清楚不過。
“抱歉,我在京市的工資老板能給我開到三萬出頭,所以並沒有辭去工作在家裡相夫教子的打算,讓您失望了。”
“三萬而已。”何景逸不屑的撇撇嘴,“你累死累活一年也就三十來萬,還不算吃穿住行,我告訴你我媽給你家開的彩禮可是一百零一萬!她這人啊,挑剔,我可從來沒見過她給哪家姑娘開這麼多!這你還不知足?”
許組長相當淡定:“一百零一萬,沒有一塊錢能落在我手裡,我為什麼不去掙能握在自己手裡的三十萬。”
“你這女人怎麼油鹽不進啊!”
何景逸惱羞成怒,隨後又嫌棄地打量:“怎麼,真讓我說中在京市那邊給人當小蜜呢?一百多萬都不眨眼,你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
許組長端起茶盞,不想再多說下去,便用話術搪塞過去:“也許你去過京市,就知道我為什麼拒絕你了。”
何景逸一頓,他從小在父母的羽翼下長大,還真沒離開過省城沒見過外麵的世界。
“行,你什麼時候啟程回首都,咱就跟你去見見世麵開開眼。”何景逸一錘定音,許組長再無他話,兩人就這麼乾坐著。
十分鐘後,何景逸給父母發了消息,四位長輩樂嗬嗬的走進來問到:“兩個小年輕聊得怎麼樣啊?”
何景逸沒好氣地說:“先跟她去京市處處看嘛,能處上再說,不能就拉倒!”
他是找不著女朋友還是怎麼的,比她顧家比她賢惠的個頂個,要不是他媽說不娶個滿意的媳婦兒回來要斷他零花錢,否則早把這些破事兒處置了。
聽了這話,許家耀臉色不太好,但外人麵前總不能表現出來,隻好順著話說:“嫁人是女孩兒家一輩子的終身大事,我們做父母的如珠如寶養這麼大,也不能說剛見麵就定下對不對,何老板何夫人可彆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