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躲藏藏 差點在老婆麵前掉馬!(2 / 2)

好也罷壞也罷,謝興冉都不會記得這段往事。記都記不得了,自然也無所謂掉不掉馬。

“……你怎麼這麼多事。”馮老師語塞,但也緩過了勁,心頭湧起一陣懊悔的感覺。

他清楚鐘與添的家庭情況。和另外兩個單純愛惹事的學生不同,鐘與添叛逆張揚的性格,是家庭教育方麵的缺失所導致。

畢竟家裡隻有年邁的奶奶了啊,能健康長壽就是最大的福氣,不能再指望老人家在教育上多花心思。

鐘與添能順利地考上高中,馮老師已經覺得奶奶教孫有方,哪裡還忍心說重話罵人?

待鐘與添站起身,馮老師歎了口氣,還是選擇好言勸說:“我一向不在你們麵前擺架子的,今天得擺了,不擺你們都不拿打架當一回事。

“知不知道自己多大歲數了?知不知道這個歲數了還動手,會有什麼後果?”

動了手的三人沉默。

鐘與添偷偷地想著知道,非常清楚地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會選擇回校揍人,而不是在校外守株待兔。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敢霸淩他老婆的人,他哪怕是背處分也得霸淩回去。

“每次犯事了說你們,你們就都是這副表情。”馮老師無奈,“作為五班班主任,我從不認為你們是‘被放棄的一批人’。你們或許成績不好,但我相信你們人品不壞——類似的話,我在班上說過很多次了。

“我不求你們成績突飛猛進,但希望你們能遵守校風校紀。對我們班有偏見的人很多,我們不能破罐子破摔,連自己都不尊重自己。”

馮老師說得很誠懇。

“自己不能放棄自己”是他一直以來對五班同學的教誨,也是他當班主任的初心。

更是他能跟五班同學走得親近的秘訣。

鐘與添輕笑,忽然想起了重生前馮老師送他的新婚賀禮。

是一副題字,上麵寫著:守得雲開見月明。

馮老師是化學老師,毛筆字寫得嘛……隻能說挺嚇唬人的,勝在筆風瀟灑、氣勢恢宏。鐘與添很喜歡,將題字裱框後掛在了二樓書房的牆上。

謝興冉品味過幾次,沒認出落款處的“馮智深”,也沒覺得字寫得多精美好看,隻能乾巴巴地誇:寓意不錯。

隻有鐘與添明白,“守得雲開見月明”是雙關。

這老馮,早就察覺到他喜歡謝興冉了。

“知道了——下次不會再犯,”一路不言不語的鐘與添態度鬆動,主動承諾道,“不會再給你找麻煩。”

另兩個同學點頭如搗蒜地附和:“對,不會再犯了!今天……今天就是腦子一熱。”

“你們說的啊?”馮智深挨個戳了下眉心,“我知道你們都是直性子,不會說謊。今後腦子再熱也得給我冷靜,承諾了的事就要做到,行不行?”

三人齊聲:“行!”

“那去吧,一千五百字的檢討寫完交上來。我會和九班班主任交涉,但願你們不會背處分。”

兩名男生哀嚎,用往常的態度跟馮智深討價還價,說什麼“一千五百字太多了,一千字成不成”?

鐘與添沒參與其中,視線又集中到玻璃窗上。

待謝興冉先一步離開了教師辦公室,他才跟著講價失敗的兩位同學,從另一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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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果然是我的倒黴日。”

謝興冉踏出辦公室後做的第一件事,是對著萬裡無雲的藍天歎氣。

好煩,真的好煩。楊老師居然拿“你不答應那我隻能找陳玉青同學了”,來威脅他必須當班長!

經過幾天的相處,他清楚地知道陳玉青是個性子軟、不懂拒絕的女生。她本就在當著語文科代表,任務相對沒那麼重;再讓她當班長,豈不是要給本就學得吃力的她很大壓力?

謝興冉不忍心讓好友承擔壓力,隻能接受老師的邀請。

換作是前世那個目中無人的謝興冉來,估計想都不想的就會點頭答應。

隻因為糟心老爹的一句“要多鍛煉管理能力”,他就扮演了好久好久的管理者,也認為他人理所當然地就該被他管理。

可前世的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年級、在班級裡這樣被排斥和敵視。如今知道了,再接受邀請當這個班長,不就是搶著去給老師當靶子用嗎?

“算了,”謝興冉又是一聲長歎,“硬著頭皮上吧。”

……

幾日之後,又是周一,高三年級老師辦公室內。

高三年級長拿著剛印刷完還熱乎的通報,略顯著急地在辦公室裡找人:“哪位老師要去教學樓一層啊?順勢幫我貼一下這個,賣化學器材的來了,我得趕緊去會議室麵見。”

“什麼東西啊,特彆重要嗎?”

楊老師將英語知識競賽的資料給謝興冉,抬頭應了一聲。

“我班班長正好在,讓他貼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