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氣撩心 不能真的將人撲倒。(2 / 2)

鐘與添翻出課本,無奈地應答。

“應該是年級裡在搞什麼互助小組,而我剛好由他負責。”鐘與添自嘲地哼笑了一聲,“這些老師,真是閒得慌。”

要是不閒得慌,前世時將他和謝興冉分到一起,他也不會喜歡上謝興冉。

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一係列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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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六班的謝興冉春光滿麵,笑得像是去談了場戀愛。

——雖然某種層麵上說,他確實是剛談完戀愛回來。

見他笑成這副樣子,陳玉青好奇地拉住他問:“你去隔壁乾嘛了,高興成這樣?”

謝興冉賣弄神秘地答:“秘密。”

能去乾嘛?他總不能告訴心思單純的好友,我是去見我遠在隔壁班的老公了吧!

真說出來陳玉青不得嚇死?

但他心情好是真的——他遠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冷靜、鎮定。

天曉得他見到人的一刻,有多想將那混賬一口氣撲倒!

不管是破舊帶補丁的校褲,還是剃得乾淨利落、幾近於半寸的頭發,亦或是眉骨上已經結痂的傷疤……謝興冉都喜歡喜歡,好喜歡!

他從未接觸過這種類型的人,因而真實的、叛逆不良的鐘與添,對他有著極其危險的吸引力。

越是被吸引,他就越想窺探鐘與添的過去,了解這人到底是怎麼轉變的?

怎麼從不良少年蛻變成冷麵霸總的??

所以他不能衝動,不能真的將人撲倒。

想到重生前鐘與添一直在演他、釣他,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現在好了,機會來了!

他要不動聲色地觀察,暗悄悄地演回去!

隻可惜現實總是不儘人意。儘管左右相鄰,但他們一不同班、二上課的老師不同,除了課間路過看一眼之外,現階段的謝興冉並未有機會和鐘與添深入接觸。

偏偏鐘與添還是個不受校紀校規約束的人,上課時間都不一定在座位上坐著,更彆說下課時間了。

為找機會將吃虧的那份演回來,謝興冉主動跑了一回辦公室,跟老師打聽互助小組的事情:“楊老師,互助小組的計劃什麼時候會落實?”

楊老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愣才道:“噢,前幾天年級長聊到的那個事是吧?”

謝興冉點點頭。

這是他在辦公室幫班主任做事時,偶然聽到的。

鐘與添是低保生、開學至今未交學費、年級長認為要多關心這批“問題孩子”的情況等等,這部分內容也都是他在辦公室裡了解的。

上午問鐘與添關於學費的事,是他靈機一動,利用情報為自己天天到五班找人的行為開脫,並不真是老師要他問的。

“你彆在意,真要落實了我會多跟年級長溝通,讓她不要算你的份。”

謝興冉瞪眼,差點急了:“為什麼不要?”

明白過來楊老師的意思後,他趕緊改口。

“楊老師不必替我拒絕。能有這樣既鍛煉社交溝通、又增進和鞏固學識的機會,我其實非常開心,也非常樂於接受”

怕老師自作主張,謝興冉還將糟心老爹搬出來站台。

“我爸爸同樣看重這方麵能力的培養,希望我能有所嘗試。”

“這樣啊,”楊老師點點頭,“我還擔心會影響你的學習,怕你‘近墨者黑’。

“對了,今天是不是收了化學實驗的器材費?是你收還是科代表收?”

謝興冉:“是化學課代表收。”

楊老師皺眉:“不行不行,金額太大了,你去跟科代表拿來吧。

“讓沒交的之後交到你這,你每天轉交給我,我收齊了直接給你們化學老師。”

謝興冉點頭應好,回班後就找到科代表,讓轉交器材費。

化學課代表是個麵黃肌瘦、戴黑框眼鏡,看著不太有精氣神的男生,叫陳至輝:“等一下……等一下。”

陳至輝又是翻書包、又是找書桌櫃筒的,動作邏輯淩亂得叫謝興冉看不懂:需要翻這麼多地方嗎?

錢的話,集中放在一處不就好了?

“好像、好像……

“噢噢,在這裡!”

陳至輝將一疊白紙包好的錢從書包裡丟了出來,再翻出一張有些皺了的登記名單。

“你你你拿去吧,”男生把錢和名單塞到謝興冉手裡,催促著謝興冉快去,“快、快上課了。”

既是奇怪,也是習慣使然,謝興冉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當著周圍同學的麵數了一次錢,再對了對登記名單。

然後,他眉頭一皺:“一人交105,一共39個人登記在冊。理論上說這裡該有4095元,但——

“這裡隻有三千一百塊錢。”

謝興冉神色一冷。

“少的錢,去哪了?”

陳至輝慌張的神色變成驚恐:“不、不可能啊,不可能少的!

“一定是被偷了,一定是被偷了!!”

男生蹭地由座位上站起,手指顫抖地指著教室前方的那堵牆,語氣帶哭腔。

“是五班!是五班的那幾個問題少年偷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