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 他替他駁回了指控。(1 / 2)

不等謝興冉理清陳至輝話裡的邏輯,另一位同學就附和地大叫。

“啊!今天確實有五班的人過來串班!錢一定是那時被偷的吧??”

安靜的教室忽然炸開鍋,同學們憤怒的情緒被勾了起來:“肯定是五班的人偷了!”

“誒誒,你們認識上午大課間時來我們班的那個人嗎?”

“不認識,有印象。叭叭地一直說話,吵死了——大概率是他偷的!”

“他們今天在小賣部買了好多東西,不會花的就是我們的錢吧?”

“一定是……百分百是!”陳至輝顫抖得更厲害,像是隨時會哭出來,“是他們拿的,就是他們拿的!

“我、我要去找他們理論!”

“回來!”

眼看班裡要亂成一鍋粥,謝興冉急忙出手維持紀律。

“二三節數學課連上,課前準備鈴剛才已經打了。一個二個急匆匆地要去討說法,是不想上課了嗎?

“都給我回來,坐下!”

重生後,謝興冉有意識地在克製和改正自己性格、行為,以及語言上的傲慢,從未展示過氣場全開的這麵。

今天是事發突然,他不得不將真實的模樣擺出來。

“錢和點名冊在我這收著,先上課,具體情況等下了課再說。”

吵吵嚷嚷的學生們立即安靜下來,各回各位。哪怕六班學生中同樣有看不慣謝興冉的人,也不敢違逆班長大人的指令。

班級秩序暫時被維護住了,數學課又比較重要,這幫卷生卷死的重點班學生不敢含糊,第二節課上得非常認真。

第三節課數學老師有會要開,發了張習題卷讓班乾部盯著同學們做後,先走一步了。

老師一走,教室裡的各個角落開始響起竊竊私語:“錢怎麼辦,找得回來嗎?”

“搞笑,你指望五班那幫流氓混混還錢?”

“隔壁好幾個低保戶吧?好惡心,果然窮人就是管不住手腳。”

“好煩啊,為什麼這麼爛、這麼惡心的差班在我們隔壁?能和教務處提意見,讓他們搬走嗎?”

謝興冉本沒想在意的。丟班費的事大,同學們有憤怒可以理解,也該適當發泄。

可他們刻薄的程度一升再升,謝興冉到底還是聽不下去了。

“安靜!”

吐槽可以,刻薄就不對了。

居然還想讓五班搬走?門都沒有!

“認真做題。”

威懾有效,班級內部又安靜下來。隻是持續的時間不長,沒過五分鐘,嗡嗡嗡的討論聲二次襲來。

謝興冉無奈扶額,翻過習題卷不想再管了。他這會心緒也亂,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猜測揉成一團,理不開來。

“興冉,”陳玉青轉身喊他時,正好看到了他苦惱的模樣,“你覺得是五班的人偷了錢嗎?”

謝興冉既想點頭又想搖頭,糾結不出回答:“我……說不準。

“他們說的五班那人,我確實有印象,咋咋呼呼的滿嘴跑火車,看著是不像個正經人。但——”

陳玉青將聲音壓得更小,追問:“但——?”

“但我總感覺有蹊蹺。”謝興冉含糊其辭地答。

他總不能說,因為他未來的老公這會看著也不像個正經人,所以可以推導出邏輯“不能以貌取人”吧?

再說這事確實蹊蹺。謝興冉回憶了一下陳至輝給錢時的一係列行為,越想越覺得不正常:那表現明顯是心裡有鬼!

“其實,”見謝興冉也拿不準態度,陳玉青才敢繼續說,“我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關於陳至輝的事情。他在學校裡有——”

“吵什麼?”

防不勝防的,班主任楊老師突襲巡班。一看班裡吵鬨成這樣,她不悅地砰砰拍門喊停,大發脾氣。

“數學考幾個分啊,就敢放下筆在那聊天?數學摸底考的均分低成什麼樣了,你們也好意思鬆懈!?

“都給我把嘴巴閉上,埋頭往死裡做題!”

六班同學立馬乖巧坐正,閉嘴低頭認真寫題,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興冉,不是讓你收錢嗎?”楊老師去到講台前坐下,看來她要幫數學老師代看一節課,“收多少算多少吧,現在給我。”

謝興冉動作猶豫,緊急組織著說明的語言:“這個……”

“我們的錢被偷了!”情緒上頭的其他同學搶話,“收了四千多的班費,隻剩下三千多了——被偷了近一千塊錢!”

“偷?”楊老師皺眉,剛坐下沒幾秒又站起身,“誰偷的,怎麼被偷的?”

“大課間的時候被偷的!”

六班同學斬釘截鐵。

“那時有五班的人來串班,一定是他趁著我們不注意偷走了錢!”

謝興冉比較謹慎,見縫插針地趕緊補充:“隻是這樣猜測而已!具體的情況,我們也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