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常嗎 他們絕對對彼此有意思。……(2 / 2)

“是啊,怎麼悄無聲息的?”林羽更多地是奇怪,“要不是你早上在我們班,你們學委喊你去辦公室時說了一嘴,我們根本不會知道那死四眼已經認錯了的事。”

“嗯,”陳玉青咽下嘴裡的食物,點點頭,“在我們班也是,一句話都沒提。儘管同學們都心裡有數,但卻個個都表現得沒這回事似的。”

謝興冉歎氣,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發展:“我先告訴你們今早發生了什麼吧。大概就是陳至輝冤枉他人後徹夜難眠,第二天醒來良心發現……”

覺得自己這樣做不對。做錯了的事情,要自己勇於承擔責任。

於是乎陳至輝找了爸媽交代了前因後果,拜托爸媽陪他來學校向老師道歉。

“據陳至輝所說,他挪用班費是想買一個很貴重、很精致的手辦模型;因為價格高昂,他不想被家人發現錢花在了哪裡,就擅作了一回主張。

“事情發生之後,他說自己非常在自責,恨自己財迷心竅,明明可以等爸媽給的獎勵下來了再賣,卻連一周的時間都等不及。

“他在辦公室哭得可震天動地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家長也又是鞠躬、又是哀求的,但——”

“但照我們昨天的推測來說,那死四眼不應該是拿錢去哄小女友了嗎?”

林羽一陣見血,指出關鍵問題。

“他給出的理由也太‘正統’了吧?該不會,這個手辦模型還是跟學習有關的?”

回想起當時的場景,謝興冉也覺得很無語:“是啊,你猜中了。”

“哈,”鐘與添冷笑,“懂了。四眼怕我們一路追查下去,會發現他有女友的事,因而才先一步慫了?”

“我估計是的,不然沒法解釋陳至輝突來的改態。”

謝興冉翻了個白眼。

“楊老師非常吃這套,一直在安慰陳至輝——甚至連‘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叼,”越聽越生氣,陳飛俊用臟話開噴,“楊東曉是他媽的腦子進水了吧?明明老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最無辜的大冤種!

“她和那死四眼不來給我磕頭道歉就算了,還說這種黑白不分的狗屎畜生話?”

楊東曉是班主任楊老師的全名。謝興冉始終記不住,陳飛俊倒是記得挺仔細。

鐘與添輕嘖,算是安撫陳飛俊:“冷靜點——又不是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老馮估計會找你說明情況,順便開導你的,你就想開一些吧。”

陳飛俊抓狂,開始撓他那頭本就炸炸亂亂的頭發:“道理我都懂啊鐘哥,但我就是冷靜不來!

“憑什麼??真正冤枉我傷害我的人是尖叫巫婆和那死四眼,憑什麼要老馮來和稀泥、調節矛盾?我也不求彆的,他們跟我道個歉,告訴大家我沒錯、是他們冤枉我了,不行嗎??”

“唉,”不怎麼插話的陳玉青放下了餐勺,仔細一看,她盤裡的飯菜還剩好大半,“楊老師她一向是這樣的……對喜歡的學生可以無限包容,對不喜歡的學生會努力挑刺。

“陳至輝在我們看來不好相處,麵黃肌瘦、死宅做派,但他成績好、又很會說話,上課時能逗老師開心,老師當然……”

陳玉青的聲音小到快聽不見。

“當然喜歡他。”

陳玉青的話讓在場五人陷入了沉默。

這五人裡,有和班裡同學同仇敵愾的差班班長林羽,有因不明原因遭受過排擠、融入不進班級的“笨好學生”陳玉青;

更有典型問題學生、讓老師們光是聽名字就能感覺到煩的鐘與添和陳至輝。

至於謝興冉嘛……

拋去昨天站隊五班的行為不說,他好像還挺得老師喜歡的?是跟另外四人完全不一樣的類型,是典型的“模範好學生”。

靈光一閃,謝興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大喇叭,你是不是特彆希望能得到老師的道歉?”

陳飛俊又氣又委屈,點點頭:“嗯。

“怎麼,你要幫我?”

“我有個主意。不過——”謝興冉轉頭看鐘與添,“需要他跟我打配合。”

鐘與添挑眉:“噢?”

謝興冉招招手,示意鐘與添靠過來。他湊到那人的耳邊,小小聲地把想法轉達。

另外三人隔著半張餐桌又在看戲。在兩人說小話的同時,這邊三人也悄悄摸摸。

“這正常嗎?”林羽用餘光瞥對麵那倆,問陳飛俊。

陳飛俊即答:“不正常!

“我跟鐘哥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跟鐘哥咬過耳朵呢。”

林羽:?

“意思我明白,但你怎麼說得這麼怪?”

“他們絕對對彼此有意思。”陳玉青補充,“——難怪小冉說,他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