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小組 這是在搞包辦婚姻啊!(1 / 2)

待謝興冉說完了想法和計劃,鐘與添眉頭一皺:“是不是太冒險了?”

“雖然冒險,但這是矯正偏見、打破老師們對於‘好學生’和‘壞學生’固有印象的,最快捷有效的辦法。”謝興冉麵色堅定,絲毫不怯懦。

“可你沒必要這樣做,”鐘與添態度猶豫,“這等於是把你放到火架上烤。你本可以憑著優異的成績、老師的好感,在三中度過安逸無憂的校園生活;為什麼要損害自己的利益,陪著我們四處折騰?”

討論的氛圍莫名變得沉重。壓根不知道這倆在聊些什麼的三位好友迷惑:“說啥呢,怎麼突然深沉了起來?”

謝興冉和鐘與添都沒管,繼續自己的話題:“從昨天到今天,你一直在以正麵說明或側麵提醒的方式,告訴我‘沒必要這麼做’。”

謝興冉沒回答,另起了一個問題問鐘與添。

“我並不覺得你是排斥我、厭惡我,因而我非常好奇你屢屢阻止我的原因。難道在你心裡,我是個非常看重自身利益的人?”

說到這裡,謝興冉不得不再感歎一句:鐘與添不愧是鐘與添!

——不管什麼時期,這個人依舊是那副德行!

重生前,那個冷麵霸總人設的鐘與添明明不厭惡他,卻總是拒絕他的示好,做出冷淡漠然的模樣;

重生後,這個不良少年人設的鐘與添明明不排斥他,卻總是拒絕他的幫助,擺出疏遠無趣的樣子。

為什麼?

這人為什麼總這麼彆扭?

“難道不是?”鐘與添理所當然地將手一攤,“始終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你,真的能理解底層學生的不容易嗎?”

謝興冉被問得有點語塞:“我……”

其實鐘與添說得沒錯,對他的偏見更是沒錯。

換前世那個傲慢不自知的謝興冉來,他肯定不屑於多看這群人一眼,更不會願意浪費時間、插手其中。

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件改變了他。尤其是糟心老爹的失勢,讓他深深地認識到目中無人、隻想一個人高昂著頭顱往前走是不行的。

孤獨高傲的君主,不會敵過齊心協力、萬眾一心的平民。

——這是和鐘與添結婚後,他在鐘與添身上領悟到的道理。

“正是因為不能理解,所以我希望能嘗試,不行嗎?”謝興冉眨眨眼睛,“我想了解我的朋友,幫助我的朋友。”

更想改正自己目中無人的性格和態度,試著接觸更廣闊的世界。

他想改變,改變已知的發展軌跡。

謝興冉的回答讓鐘與添感到很不可思議:“難以相信,你居然是這麼想的。”

他的感覺不是錯覺,是謝興冉確實變得跟他前世記憶裡的不太一樣了。

“所以你到底配不配合?”謝興冉繞回正題,“扯東扯西的,倒是給個準信啊。”

鐘與添撇了撇嘴,似是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才點頭,明確地回應:“行,我配合。”

冉添二人讓大喇叭先委屈一陣,如果這次的事情不了了之,也暫時不要跳腳大鬨。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他們會幫忙討回公道的。

至於要做什麼、什麼時候做,秘密商討的兩人沒給準信,隻說“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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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時間轉瞬即逝。如眾人預料的那般,盜竊事件不了了之了。

被冤枉的大喇叭陳飛俊沒有等到道歉,更沒等到老師官方的情況說明。六班同學像沒事人似的,繼續投入進了忙碌的高三複習中。

要不是陳至輝路過五班時,腳步總邁得飛快、人還怯生生地不敢轉頭,謝興冉怕是真會以為那天的鬨劇隻是一場夢。

“聽說陳至輝寫了封道歉信,信內的措辭非常誠懇、走心,”課間時間,陳玉青在跟謝興冉聊一些八卦邊角料,“寫完,他托人把信帶給了大喇叭。隻是大喇叭看都沒看,直接扔垃圾桶了。”

謝興冉:“該。

“真要想道歉,為什麼不親自去跟大喇叭說?搞寫信這套虛偽的形式主義,本質上他就不是想道歉——隻是想降低自己的罪惡感。”

“你說得對。”

陳玉青附和道,隨即又奇怪。

“你最近怎麼都不去五班,不和林羽、鐘與添他們來往了?——是因為那個計劃嗎?”

謝興冉看了看周圍,把聲音壓得更低:“是。

“打破老師們固有印象的第一步,是先加重他們對我、對我們的固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