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哄男友 我今天就不過去了。(1 / 2)

鐘與添的話,讓謝興冉陷入了沉默。

隔了大概五六秒的時間後,謝興冉才再度開口:“我很好奇一件事很久了,玉青之前是不是在年級裡遭遇過什麼?”

鐘與添挑了挑眉,沒有作答而是反問:“為什麼好奇這個?”

“她是我的朋友啊,”謝興冉想也不想道,“是我來新學校後交到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好友,我關心她不對嗎?

“我真的很不解,她內斂但不自閉、待人友善而真誠,理論上說是很討人喜歡、能交到不少朋友的性格,可我看她大多時候都孤孤零零,除了座位前後左右的同學、和不得不來往的班乾部或科代表外,就再沒跟其他人來往了。”

甚至乎跟自班同學相比,陳玉青跟補習班裡認識的其他班同學會更熟絡、更玩得來。

“我被隔空喊話的事,你知道嗎?你應該知道的吧。

“我當時很生氣,想繼續跟那幫人理論,但玉青讓我不要,還對我說了一些……彆有深意的話?”

謝興冉將陳玉青之前說過的話,大致地跟鐘與添轉述了一下,順便補充了不少喊話霸淩事件的細節。

鐘與添聽完若有所思,多少捋順了一些之前沒想明白的邏輯:“原來如此。

“難怪你之前會說,‘就算沒有大喇叭的事,你也會找機會跟老師正麵對抗’。”

這樣一說,鐘與添理解謝興冉為何表現得那麼“不同”了。因為謝興冉也是班級鄙視鏈、老師偏見的受害者,替大喇叭討回清白,就是在為自己“報仇”。

雖然他還是不懂,謝興冉為何要和那幫人對杠,以致於引發喊話霸淩事件?

就沒有當場無視、而是正麵回應這點而言,已經非常非常“不謝興冉”。

“大概是這樣。

“我說完了,你呢?”謝興冉等待著鐘與添的解答。

鐘與添沒有解答,看了一眼不遠處還在講題的陳玉青·裴天搭檔後,輕歎了一聲。

“不急,再過個一兩周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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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校聯考如期在周四周五舉行,雖然年級組很重視,再三強調“這次的聯考要按高考標準來”,但因為考試來得比較突然,老師們根本沒時間排考場,所以參考的同學都是在本班考的試。

既在本班考試,又不打亂座位——這裡麵能“做把戲”的地方,可實在是太多了!

“安靜考試!”

馮老師是了解五班同學性子的,在講台上盯得非常死。

“我一直以來怎麼教導你們的?

“考差了就差了,老師不會怪你;考試的機會多了去了,這次考不好還有下次機會。但你要是作弊,就是誠信上出了問題——是人品不行!”

馮老師奉行的就是這套理論:成績可以差,人不能不誠信。

在他的諄諄教誨下,五班成績雖差、被年級裡眾多老師嫌棄,可在作弊這塊上卻始終堅守底線,極少極少有作弊的情況出現。

……這就讓“動了歪心思”的鐘與添非常難受。

這科考的是數學,是眾多科目裡最讓鐘與添難受的一項。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三十多分鐘,鐘與添對著答題卡糾結了好久好久之後,還是決定硬著頭皮一試!

“大喇叭……大喇叭!”

他故意往大喇叭的座位下方扔了支簽字筆,然後小聲喊道。待大喇叭聽到聲音要幫他撿筆時,他再指了指桌上的試卷,對大喇叭勾勾手指。

他的意圖表達得非常明確。大喇叭為難地假嘶了一聲,用唇語勸他:這不好吧?

鐘與添輕嘖,先抬頭看了一眼馮老師,確認老馮沒注意到他後,再擺出凶巴巴的表情威脅,同樣用唇語道:快點!

大喇叭被冤枉偷班費時,鐘與添作為和他親近的好友也被牽連其中,之後為了幫大喇叭尋回清白,同樣出了不少氣力。

大喇叭念在鐘哥對自己有恩的份上,艱難地突破了一次底線:隻給這一次啊!

大喇偷偷地將試卷從地上飛了過來。鐘與添趕緊拿起,隻看了一眼就樂了:這錯漏百出、連公式都寫錯的演算過程,確實——

是他想要的!

他擦掉了問卷上用鉛筆寫下的邏輯清晰、計算正確的答案,對錯結合地一頓狂抄大喇叭的卷子。當然,為了不引起老師懷疑,他會故意改掉一些細節,好讓答卷錯得更離譜!

抄完大題再隨機改幾個選擇題和填空題的正確答案,原模原樣地把卷子還回去,鐘與添這顆懸起的心才終於落下:“媽的……”

反向作弊的難度居然也這麼大!

周五下午考完最後一科英語,鐘與添拿著“精心準備”的問卷等待鄰班班長大人上門。謝興冉明說了要來找他對卷子的,叮囑他一定要把答題卡上的答案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