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共枕 又接近了一點點。(1 / 2)

第二次去鐘與添家,謝興冉顯得輕車熟路很多,既不嫌路難走了,也不怕黑了。

他想表現得適應一些,免得給鐘與添留下事多矯情的印象後,鐘與添就不愛帶他回家了。但可惜,鐘與添非常記得他上一次來抱怨沒照明的事情。

清晨時分的握手樓夾道更暗、更寂靜,比第一次來時的昏暗、擁擠還多了一份陰森。鐘與添大概是怕他會害怕,所以在從街道轉入小道後,很自然而然地牽住了他的手,攥著他的手掌帶他往裡走。

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熱和有力,謝興冉閉上了想做解釋的嘴,覺得挺好的,這樣也行。

胖狸花如意一如上次那般對謝興冉殷勤,圍著謝興冉喵喵叫個不停,反倒對鐘與添愛答不理。

鐘與添被喵聲吵得有點煩,抬腳就是一個踹:“吵死了,睡你的覺去。”

他在鞋櫃裡翻找出給謝興冉留的拖鞋,好好地放到謝興冉跟前。

“你乾嘛這麼凶啊?”謝興冉換上拖鞋,溫柔地上前去順了一把如意的毛,“對一隻小貓咪這麼凶,難怪你會天天被撓。”

“小貓咪?”鐘與添擺出嫌棄臉,伸手指了指如意肚子上的富貴袋,“誰家小貓咪長‘啤酒肚’?它可是重量級選手,說是大肥貓還差不多。

“你來家裡少,它覺得你麵生好騙才對你殷勤的;你多來幾次試試,它覺得自己騙不到好處了,就會變回渣男貓。”

說是這樣說,路過如意的窩看到水碗空了,鐘與添還是會非常順手地拿起一個不鏽鋼小盆,進廚房裡接一小盆水給如意補上。

這個舉動,讓謝興冉想起了許多重生前不曾在意過的小細節,禁不住地噗嗤一笑。

“對啊,你除了不良少年之外,應該還是養貓達人吧?”

添完水的鐘與添順勢將貓豬胖子抓了過來,半蹲下身翻翻兩隻貓耳朵,檢查有沒有耳蟎:“啊?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重生前,我就覺得你好像特彆擅長養貓咪。你還記得家裡的女傭在休息室裡大哭、說收養的貓咪得貓傳腹了,醫治要很多錢、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事嗎?”

謝興冉記得很清楚,現在越品味越覺得冥冥之中早有預示:原來演技一絕的混賬不良,其實還是露了不少馬腳的。

“你不怎麼管家裡的內務,但知道了這個事情後,卻特地叮囑我要找借口給那個女傭一筆錢,好讓她有錢給貓咪治病——甚至還要我跟蹤後續,記得追問貓咪的貓傳腹治好了沒。

“這個行為不太符合你精心捏造出的冷麵霸總形象,所以我記得還蠻清楚。”

當然,除了鐘與添露馬腳崩人設、讓謝興冉覺得很奇怪,難免會加深記憶外,還因為——鐘與添當時表現得實在太著急、太關懷了。

以至於害謝興冉誤會,一直尋思著他這木頭老公不會是精神出軌,看上那個小女傭了吧?

如今想來,鐘與添的著急是真的替貓著急——就差直接開口推薦寵物醫院和分享養貓經驗了。

鐘與添鬆開貓貓頭,攤了攤手:“算不上什麼達人,隻是養過所以比較有經驗,能理解那個女傭對待貓咪的——”

鐘與添說到一半忽然頓住,嗖地一下站了起來。

“壞了!”

鐘與添倒吸一口涼氣,轉身就往臥室方向奔去。謝興冉被弄得一臉懵逼,正要跟上看看情況時,就聽見鐘與添的驚呼——

“靠!我貓草呢??”

“噗——”謝興冉還以為是什麼大事,結果隻是貓草不見了,“鐘大總裁,您怎麼還親自種貓草啊?”

“林羽也養貓,她種子買多了就分了我一些,我想著不種白不種……”鐘與添捂臉,看樣子是真的很傷心,“媽的,都第四天了,再過兩天該能吃了。”

謝興冉光是要忍住笑就很難,更彆說安慰被風吹跑了貓草的不良少年了:“還有種子嗎?要不,我幫你種一盆唄?”

“你?”鐘與添投來懷疑的眼神,“算了,我還是直接買一盆吧,自己種真是吃力不討好。”

謝興冉白眼一翻:“信不過我你就直說,扯什麼吃力不討好?”

鐘與添聳了聳肩,不可置否:“想種貓草前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生活技能基本為零的謝公子。

“你應該已經洗過澡了吧?不過剛從醫院急診裡出來,最好還是再衝洗一次,或擦一擦身子——我先給你找套睡衣?”

“哪有基本為零這麼誇張?爸爸出事後,我還是學了不少生活技能的……再說種貓草又不是什麼有技術難度的活!”謝興冉辯解完,興致匆匆地湊到簡易衣櫃前看,“你平時都穿什麼睡?我要穿你最常穿的那幾件。”

“還能穿什麼?珠三角地區標配,校服短褲配T恤——給。”

鐘與添確實翻出來了一套“標配”,然後他帶著人去浴室,簡單教了下煤氣熱水器的用法。

用慣了電熱水器後,謝興冉看煤氣熱水器也覺得新鮮,水溫上升快、基本恒溫,不像電熱水器那般熱水要時間,溫度還時高時低。

浴室裡的洗護用品同樣值得關注,謝興冉仔仔細細地挨個看了一遍。種類不算多、品牌也很大眾,是最常見的舒膚佳和霸王,還有一支黃色的蜂花護發素;寥寥三瓶東西放在浴室架子的最上層,第二層則放著幾個晾了肥皂的肥皂盒。裡麵的肥皂已經看不出品牌了,謝興冉隻能憑顏色猜是最經典的那款硫磺皂——估計是老人家愛用。

洗過一次澡的謝興冉,本可以速戰速決、衝洗一下就算的,可出於某種私心,他還是很認真地又洗了一遍,主要是想用鐘與添家的洗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