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個高低 你有這麼喜歡我嗎?(2 / 2)

“你喜歡的飲料和水、你偏好的口味的餐廳、你回家的方向和路線……我哪一樣不是熟記於心,每次都準備周到的?”

鐘與添的辯論讓情緒上頭的謝興冉一愣:“對誒……

“你居然有這麼喜歡我嗎??”

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和他相比,鐘與添表達愛意的方式更潤物細無聲。

“這句話該由我說吧?”鐘與添扶額,“——你居然有這麼喜歡我嗎?”

爭論到這裡,兩人都不說話了,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樣的爭辯沒有任何意義。

爭出來了誰更愛誰、誰的表達得更多又如何呢?愛情這玩意兒又沒有輸贏一說,念念而有回響,就已經是贏家。

很幸運,謝興冉和鐘與添都是。

想著想著,兩道視線不經意地交彙對上。兩人安靜地對視了四五秒,相繼笑出了聲。

“真好笑啊,”謝興冉吸了吸鼻子,抬手擦掉了眼角那一點不知是什麼時候、因什麼情緒而溢出的濕潤,“一年了……算上重生到這裡的時間,就是一年再過兩個月。

“用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們總算把話都說開、把心事都坦白了。”

忽然有點感慨,更……有點怨念!

媽的,糟心老爹!學生時代用強控製欲管控他也就算了,聯姻時還非得自作主張、多管閒事地過來插這一手!

老爹要是能不安那個離婚分財產的歪心思、不在鐘與添那天離開後拉他說那些個話,後來的一係列麻煩事還能發生嗎?

“說了這麼多,我知道你大概還是會心存芥蒂、懷疑我的意圖。但其實,你那天但凡能多在書房前站一會兒,就能聽到我久久的沉默之後,有理有據地反駁爸爸的話了。

“爸爸確實沒安好心,直到你我重生前都還在打著要我離婚分你財產的算盤。可我從來沒有認可過,更彆說配合他圖你的錢了;我訂婚日那天心急火燎地想和你更進一步,也是想著……”

今時不同往日了,話說開後再回憶那天主動示好的情景,饒是女王架勢十足的謝興冉,也難免會覺得有點燥。

啊啊啊,早知道是這樣,那天就不應該準備什麼潤滑用品和催.情香薰!事實證明心結不解開,這床單怎麼都滾不成!

“想著我們更進一步、感情更甜蜜穩定後,能領養到孩子。有了孩子,大概能壓一壓爸爸的那些鬼心思。”

上頭的情緒消減之後,謝興冉又生出幾分愧疚之心。想來想去,鐘與添後來封閉真實自我、全然以假麵貌和他相處的行為,確實不該被他怪罪和抱怨。

畢竟,是他忘記那段共同的回憶在先的;訂婚日那天被老爹拉著密謀時,他也沒能第一時間說出反駁的話,而是沉默了好久好久。

在一被忘記、二可能還被算計的情況下,鐘與添竟然……竟然還敢和他聯姻結婚。

也實屬是藝高人膽大了!

“哎,你不用覺得愧疚,”鐘與添輕呼了一口氣,倒是顯得很輕鬆自在,“我從來就沒有過什麼芥蒂。我要是有芥蒂,我也不會義無反顧地和你聯姻,又不顧後果地往你手裡送這麼多東西。

“我從不在意那些話,我隻覺得我很幸運。”

謝興冉:“幸運?”

“從高三認識你、和你有過一學期的鄰班之緣,到大學畢業、創業成功、躋身上層,我花費了七年的時間,等到了一個和你成為伴侶、能與你光明正大牽手擁吻的機會。

“念念無回響的例子有那麼多,我已經是等到回響的那個了,怎麼不算是幸運?”

“可在今天之前,你一直以為我是在圖你的錢啊?”謝興冉搞不懂,“這也算是‘有回響’嗎?”

“當然。”鐘與添笑了,“我不在乎你是為什麼而來的,我隻在乎——‘我擁有過’。

“我擁有過就行。”

風是無形的,但被風撫過的人總會記得它的觸感。

鐘與添要得很少,僅僅隻是風吹過的那一瞬間。

“果然,你是個瘋子。”

謝興冉上手掐鐘與添的臉頰,雙手齊用,把混蛋不良好好的一張帥臉,給捏成了一個可愛滑稽的鬼臉。

“又笨又木、還特彆一根筋的偏執瘋子。”

但意外的,很可愛。

他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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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折騰到了近淩晨三點,才相擁著入眠——隻是相互抱著,其他啥也不乾的那種相擁。

主要是客觀環境所限,一來隔音差、樓上就睡著四個未成年,二來沒工具更沒技術,有賊心有賊膽也實在是……沒那賊經驗。

忙活了一天確實也累了,兩人大被一蓋直接一夜無夢到白天。

十點多時,兩人被外麵乒乒乓乓的聲響吵醒了,是林羽等人在做早餐、順帶收拾東西準備退房。

大約是前一夜都玩得晚睡得晚,四人都顯得很疲憊沒精神。但對比精神萎靡、黑眼圈明顯的冉添二人來說,這四人的精神狀態可不要太好。

“喲,冤家死對頭睡醒了?”見人下來,大喇叭趕緊放下喝到一半的牛奶,“你們昨晚是在房裡打架了嗎,鬨的動靜那麼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