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婚。
運氣好些,會被囚在一間屋內,替死去的夫君永生守寡。
運氣差些,便隨著死去的夫君,同葬一棺槨,同共一墳墓。
至於城裡的那名員外想要如何,柳安並不知,可關乎柳鴻飛的前途著想,稍微犧牲下自家的侄女,倒也是不錯的買賣。
張氏麵色一喜,她伸手輕輕推搡著柳安:“那你明日就去城裡先打聽,這事越早定下來越好。”
柳安笑著道:“我知曉。”
這次日一早,柳安就急匆匆趕去城裡,他坐的是何大的驢車,因裴嫂子跟唐春的緣故,柳安付錢後便隨何大坐在前頭。
何大是聽聞柳鴻飛喝酒摔傷的事,便忍不住問道:“柳安叔是去城裡抓藥嗎?”
柳安目光朝郾城所在方向看去,此時正心猿意馬,生怕自己去晚了,這般好事便讓人給盞了。
故此,他並未聽見何大在說什麼,甚至有些煩惱。
“我說何大,你這驢怎這般慢。”
何大???
他的驢向來是這樣的呀。
坐在馬車後的裴嫂子狐疑的瞥了眼柳安,唐春也察覺到一絲端倪,她低垂著眼眸,目光落在自己的腳下。
驢車緩緩前進,腳底下的景致倒退著。
看久了,有種暈眩的感覺。
在太陽掙紮著從東邊的天際處爬出來,驢車才趕到郾城城門口,柳安隨意從錢袋子抓了幾個銅錢放置車板處,就急匆匆的朝著城內走去。
何大瞥了一眼,連忙道:“柳安叔,你給多了。”
可抬頭,人早就消失不見。
裴嫂子皺著眉頭:“不對勁。”
她轉頭衝著提竹籃的唐春道:“那柳安平日裡小氣的很,上次同村裡人在我攤處喝茶,覺得自己喝的沒他人多,硬要少付一個銅板。”
唐春想了想,並未說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或許同何大哥說得那般,急的去城裡抓藥。”
這麼一說,裴嫂子覺得也是,那柳鴻飛現在可是柳家的金疙瘩,這次摔的如此嚴重,柳安急的去抓藥也正常。
兩人動作利索的將茶水攤弄起來,唐春就坐在後廚看著火,半響,就聽到外麵有人喊道。
“這裡的吃食是不做了嗎?”
卷餅跟那肉湯蛋在這郾城可是獨一份,隨卷餅已有許多人效仿,但那味道始終沒有茶水攤這邊的好。
尤其是吃過肉湯蛋的人,更是饞的不行。
而肉湯蛋是唐春出的新品,加上是個技術活,若要效仿,那可是極難的。
裴嫂子笑眯眯應道:“當然做,不過要等兩日。”
見沒有吃食,那些人便坐下來喝茶,聽到裴嫂子這番話後,不知是誰歡喜的問道。
“可又是弄出什麼新品?”
裴嫂子連忙看向唐春,而眾人也尋著她的目光瞧見,見唐春的身影後,有人連忙喊道。
“唐娘子可快些開張吧,你家鹵肉我是饞的不行。”
唐春白皙的小臉露出淺淺的笑意:“待燒餅窯做好就開張。”
此時正是宣傳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