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老子憑什麼受這夾板氣!(2 / 2)

手裡的兔崽子還在不停的撲騰,氣的他反手打了秦珩的屁股幾下,“閉嘴!再鬨騰我就讓你去奉先殿跪牌位!”

秦珩才不怕,還嘴道:“跪就跪!看我不和父皇告狀!你打我!你還打算餓死我!”

秦宣帝張了張嘴,氣結道:“我什麼時候要餓死你了?!”

秦珩氣焰囂張,“你看你,你現在打我,等會兒還要我去奉先殿罰跪,下一步肯定就是不給我飯吃,這不是要餓死我是什麼?!”

秦宣帝懶得和這等無賴再饒舌,拎著他下了鑾駕就往補拙堂裡走。

徐太傅早就等在外麵迎駕了,禮還沒行到一半就被秦宣帝托住了,“不是早就說了,老師不必如此多禮。”

徐太傅板著一張臉,“禮不可廢”他又說道:“陛下去而複返,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嗎?”

被這麼一問,秦宣帝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輕咳了一聲,把手裡拎的孽障放在地上站直,又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記 ,“見到先生,還不行禮!”

秦珩不情不願的行禮道:“見過先生,學生有禮。”

徐太傅哼了一聲,譏誚道:“吆?這不是瑞王殿下嗎?您身子骨好了?”

秦珩張嘴就想說自己沒好,但看見他哥那個威脅的眼神,還是說道:“好了,大安了,能接受摧殘了。”說完還對他哥翻了個白眼。

秦宣帝按下蠢蠢欲動的手,對徐太傅說道:“朕把這個頑愚帶過來了,還請老師多多費心了。”

徐太傅拱拱手淡淡的說道:“不敢,老夫儘力就是。”

可能是被徐太傅打過手板的記憶太過鮮明,每次秦宣帝見到徐太傅都有點發怵,把秦珩送到,又寒暄了幾句,秦宣帝便急急的走了。

徐太傅倒是也沒有為難秦珩,在上下打量了秦珩幾圈以後,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秦珩仰天長歎,然後乖乖的跟了進去,後麵抱著他書箱的三寶趕緊也跟上。

秦珩一進去,就引起了四麵八方的注目。

目前在補拙堂就讀的皇子就一個,是淑妃娘娘生的皇五子秦熾。再有就是太子家的長子秦澈次子秦溪,二皇子家的長子秦渝,齊王家的長子秦焱,次子秦煥。剩下的皇室成員要麼就是年歲到了,領了差事,要麼就是太小,還沒到補拙堂上課的年紀。就算加上皇子皇孫們的伴讀,也不過十幾人。就這還得按照年齡分成好幾個班,每個班不過才幾個人。

宣帝見補拙堂實在太過空曠,所以就給了勳貴還有朝中三品以上的大臣一些名額,隻要他們的孩子能通過考試 ,就可以來找這裡讀書。因此勳貴們是死命的鞭策自家孩子讀書,但凡敢出一個不上進的,都能被自家老爹鞭策到洗心革麵。(所以宣帝,你明白為啥彆人家裡都沒有你家這種討債鬼了吧?)

不過不管補拙堂裡人多人少,反正秦珩身份最高,輩分最大。他一進來,就有人準備起身向他問安。

秦珩十分大爺的一擺手示意免禮,然後就自顧自的走到後麵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了。

徐太傅一見他那個大馬金刀的坐姿就十分頭疼,他咳嗽了一聲,秦珩不情不願的規矩坐好。

正在授課的杜學士一見秦珩就十分頭疼,他有些哀怨的看著徐太傅,不明白徐太傅非要把這個混世魔王弄回來乾什麼?

徐太傅示意杜學士先下去,剩下的他來講。

補拙堂裡除了秦珩和秦煥全都精神一振。徐太傅是當世學問大家,更是一代帝師,可他年歲已高,並不經常授課,隻是在補拙堂做個總攬。但隻要他講,就會讓聽課的人大有進益。所以不光補拙堂裡的學生高興,連講文的學士們也很高興,聽的如癡如醉。

反正秦珩是聽不懂,他隻聽見徐老頭在那裡嗡嗡嗡,然後他的眼皮就開始打架,就在他要睡著的時候,旁邊的秦煥撞了撞他的胳膊,“皇叔,皇叔……”

秦珩掀了掀眼皮,把耳朵湊了過去。

秦煥抬頭看了徐太傅一眼,然後湊過來小聲說道:“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今天……”

“彆提了,”秦珩也小聲說道:“皇兄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非得把我拎過來,你說說,他廢這個勁兒乾嘛?我也就是換個地方睡覺,徐老頭講的這些東西是真讓人聽不明白。”

秦煥心有戚戚的點點頭。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小聲問道:“過兩天就是上巳節,你打算去哪玩?一起啊?”

“上巳節?”秦珩一愣,他逃學日子過得太舒服,已經有點不知今夕何夕,今天聽秦煥一提,他才驚覺已經是這個時候了。他當然想跟秦煥出去玩,但想到藏在暗處隨時等著要他命的人,他又遲疑了,“等我問問我皇兄,看他怎麼說。”

秦煥驚奇的看了秦珩一眼,這祖宗什麼時候出去玩還要請示陛下啦?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點點頭道:“好,你要去的話,記得叫我。”

兩人正說的熱鬨,徐太傅一戒尺敲在他們的桌案上,兩個人趕緊分開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