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人 這就是彆人家的孩子啊!(2 / 2)

秦煥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哎呀,你這變聲也變得太突然了,嚇我一跳,還以為咱們這突然進來鴨子了。”

常晝翻臉,“你才鴨子!”

結果他一生氣,說出來的話越發像鴨子嘎嘎嘎 ,逗得大家笑的直不起腰。

秦煥還壞笑著說道:“咱們阿晝也長大了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他話未說完,眼睛卻往常晝下半身一掃,常晝臉紅的都快黑了,他起身嘎嘎嘎的追打秦煥,“讓你胡說!”

秦珩帶頭起哄,給常晝加油讓他使勁兒打,學堂裡頓時鬨成一團。

最後還是藍齊靠譜,他去稟報了學堂裡的學士,將常晝送回了家。

常晝這事太好笑了,以至於到了下午騎射課的時候,還有人想起來就忍不住笑,結果手一抖,箭全都脫了靶。氣的教武事的黃教習臉都快青了,全都給他們加了功課。

秦珩躺平都倆多月了,剛開課就遇到這茬,累的他感覺下步攆的時候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鸞寧宮內

徐皇後聽見通傳聲,笑著和斂月說道:“可算是放學了,快去把他愛吃的點心端幾盤來,堵上他的嘴,省的他一進門就嚷著餓。”

斂月笑著去了。

果然,秦珩一進門就嚷嚷,“皇嫂,有沒有吃的?餓死我了……”

徐皇後笑著應道:“有有有,斂月去拿了,你先等一等。”她看了看更漏又問道:“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秦珩往皇後的寶座上一趴,攤在那就不動了,“彆提了,黃教習給我們加練,累死我了。”

徐皇後笑著推他,“趕緊起來坐好,像什麼樣子。”

秦珩哼哼唧唧的撒嬌,“皇嫂,我胳膊疼的抬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斂月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上麵擺著四盤精致的點心,分彆是如意酥,棗泥卷,桂花糕,蜜汁玫瑰芋頭。每個盤子裡隻放了兩三塊,剛好也就墊個肚子,不妨礙一會兒吃晚飯。

秦珩一躍而起,“快拿過來拿過來,再給我倒杯茶。”

徐皇後笑著看秦珩狼吞虎咽,“慢點吃,彆噎著。”

秦珩吃了幾塊點心,覺得肚子裡總算有底了,他就著斂月遞過來的茶杯喝了幾口茶,抱怨道:“皇嫂你不知道,我中午明明吃了很多,但沒過一會兒就餓了,三寶帶的點心都不夠吃。”

徐皇後拿手絹給他擦了擦嘴角的點心渣,“怪道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你正長身體呢,吃的多,身體長得就結實。咱們家又不是管不起你吃,下次讓三寶多帶一些,也好給你的同窗分一分。”

三寶機靈的應道:“奴婢記住了。”

秦珩一聽長身體就開始嗤嗤的笑,徐皇後拍他一記,“吃東西呢,笑什麼?小心嗆到。”秦珩放下手裡的盤子擺手笑道:“皇嫂你再不知道,今天常晝和我們正說著話呢,突然就變聲了,那聲音嘎嘎的,好像鴨子似的,我們都笑死了。”

“吆,常小子這是要長大啦,”徐皇後叫來摘月吩咐道:“你去撿些用得著的藥材送到平武侯府上,和他說好好養著,現在出了差錯,可不是鬨著玩的。”

摘月福了一福,奉命去了。

摘月剛走,攬星就進來稟報道:“太子殿下來了。”說話間,太子秦煜就走了進來,他動作利落的給徐皇後行了一禮,“請母親金安。”

徐皇後眉開眼笑的叫他過來,捏了捏他衣服的厚薄,又問道:“怎麼不帶阿澈和阿溪過來?”

太子笑了笑,“兒臣剛從勤政殿過來,還沒回去呢。”說完他又一躬身對秦珩說道:“給皇叔請安啦。”

秦珩很有長輩風範的擺擺手,“免禮免禮,哪,給你吃糕。”說著就把一碟他未動的桂花糕遞給了太子。

太子接了過來,笑道:“謝皇叔,我正餓了。”

秦珩一聽他大侄子餓了,又連忙讓斂月上了幾碟點心。吩咐完後,他撅了噘嘴,“皇嫂,我什麼時候才能變聲啊?我都比常晝大一歲,到現在一張嘴還是像小孩子的聲音,也太沒麵子了吧?”

太子和徐皇後都笑了起來。

徐皇後道:“這急什麼?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有早有晚的。”

“我就是著急,”秦珩指著太子道:“你看阿煜,這聲音多好聽,一聽就是男子漢。”

太子將吃完的空盤遞給摘月,嘴裡應道:“皇叔以後的聲音肯定比我好聽,我這是變聲的時候正好趕上風寒,傷了聲帶,所以總是容易啞嗓子。像阿炯那樣才叫好,徐太傅以前說他念起書來猶如芙蓉泣露,昆山玉碎。”

他三侄的聲音確實很脆,但秦珩還是固執的認為男人的嗓音就得像他大侄子這樣沙沙啞啞的,一聽就有男人味。當然,如果能像他那個討債大哥一樣,他也是可以的。

可能是秦珩念叨了太多遍,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綺麗的夢,夢中人雖看不清麵容,但秦珩就是知道,那人的麵容肯定無比姝麗。

夢醒了以後,他對著自己的床單發呆,他這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