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愁啊愁,三日光陰眨眼過。……(2 / 2)

陰婚之兄債弟償 卜酷達 3572 字 10個月前

似乎感染到了對方的好心情,田中清一臉上洋溢起更為眩目的笑容:“佑安,我可以叫你佑安麼?”

“好,田中兄!……恩,清一……”

二人相視一笑,完全不見初識的疏離。

寅時放課,一日的課業倒也不及原先想得那般難熬,韓佑安笑嗬嗬撐跳上馬車,哼著小調沉浸在結交到好友的喜悅中。

“扛、扛油昂……”自打學會這句日本話便一直沒停歇,韓佑安搖頭晃腦如念詩經般抑揚頓挫,惹得過往丫鬟們紛紛掩嘴訕笑。

老遠便聽見小家夥在屋內念念有詞,才入學便如此用功麼?祝裕儒會心一笑,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輕聲推開木雕門。

“扛、扛油昂……”

踏進屋內才聽得真切,祝裕儒眉頭微皺心下尋思,扛油昂?為何自己從未聽聞?是何出處?終是不肯驚擾到小家夥,祝裕儒放輕腳步就著不遠處的椅子入座,細細瞧向韓佑安背影。

搖頭晃腦念念有詞,身後突然傳來難以言語的異樣感受,韓佑安識相閉嘴轉過身子看究竟,卻見祝裕儒正一臉疑惑的盯著自己瞧。

“你、你何時進屋的?”聲響都未曾聽見,鬼啊?韓佑安嘟囔著嘴碎碎念,倒也沒敢大聲抱怨,月錢還得看人臉色支取,衣食父母不可輕易得罪……

“方才你所念是何出處?似乎聞所未聞。”祝裕儒帶著笑意好脾氣相問,即便胸無點墨如眼前的小家夥,也可作為自己不恥下問的對象。

“哈!”說到自己窩心之處,韓佑安即刻麵露得意,清清嗓子大搖大擺道明真相,“不就是我的名字,隻不過用日本話念而已。”

“日本話?誰教你的?”

“清一啊!田中清一!”韓佑安一臉眉飛色舞,想起新結識的日本友人便掩不住的洋洋得意。

清一?祝裕儒皺眉,不避名諱直呼其名?若不是至親,豈不輕浮?心中不知不覺吃起味來,國子監接收他國生員確有耳聞,朝廷上也偶有他國使臣晉見皇上,隻是,才一日而已,小家夥便已與那人結識?……似乎還挺親密……

“不可直呼人名諱,打小沒人教你規矩麼?”不知為何有些控不住脾氣,祝裕儒繃著臉訓斥起韓佑安來。

“清一與彆些人不同,對他用不著諸多避諱!”莫名其妙被訓斥,韓佑安甚是不服,不多想張口便是頂撞。

“明日起再不許見他。”祝裕儒仍是繃著臉,口氣生硬無比。莫名其妙的堅持,莫名其妙的怒意。

“憑什麼憑什麼!”韓佑安惱怒不已,拔高了嗓門直嚷嚷。

“憑你已嫁入我祝家!憑我是你夫君!”祝裕儒咬著牙硬壓下戾氣,搭在椅子上的修長右手用力捏著扶手漸漸浮出青筋。

“嫁個屁!我偏要見他!偏要見他!”韓佑安仍是不怕死的火上澆油。

“月錢扣十兩!還見不見!”耐性似有磨光之勢,祝裕儒索性使出殺手鐧威脅。

“我偏要見!偏要見!”心裡咯噔一下,倔驢脾氣終是壓倒了心虛,韓佑安豁出勁硬是不鬆口。

“月錢扣二十兩!還見不見!”

“我偏要見!偏要偏要!”

“月錢扣光!還見麼?”

“你你你給我出去!這是我屋!……”韓佑安氣得一腳踢翻身旁椅子,漲紅著臉滿屋子上竄下跳發脾氣。

負著氣甩甩袖子,祝裕儒一言不發出屋,不管不顧身後傳來某人拆房子的聲響越行越遠。

韓佑安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抹淚,心頭的委屈越湧越急,娘!我要回家!那惡人果真虐待我了!嗚……